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 景言當官(4000字)[VIP]

作者 ︰ 二分之一A

西涼的除夕和東陵一樣,都算是個十分重要的節日.

特別是身為皇室成員,除夕當天是十分忙碌的。

宛若卿一大早起來,先是跟穆帝和耶律皇後,以及各位在京的皇子公主,甚至王爺,郡主,郡王,參拜了祖廟,中午便是家宴。

到了下午,是除夕游園會,其實也就是到宮外搭下帳篷,看各路勇士比武,騎射比賽,摔跤等各類競技項目繁多。

和東陵除夕賞燈賞花不同,在西涼這個尚武的國家里,即使在除夕,也是以展現武力為主的刻。

宛若卿看著一場場的廝殺只感覺困意重重,早上起得太早了,以至于這個時候,躲在暖帳之中觀看賽馬摔跤,看得她哈欠連連。

「公主可是乏了?」錦繡那了裘毛披肩走了上來,給她披上。

宛若卿笑道︰「還是你最貼心。噱」

錦繡微笑道︰「那公主就多留我一段時日,別急著老想把我嫁走。」

「怎麼,不是要留一輩子的嗎?」宛若卿開著玩笑,看看不遠處的景言,「何時改變的主意?」

錦繡淡淡地笑笑︰「不久之前罷了,不過公主以前說過,要考察一番才行,所以這事不急。」

這等于是變相承認她已經與景言開始交往了,宛若卿頓時感覺心中有塊大石放下,忍不住笑道︰「你若有了著落,我心中就安定些,你就算不說,我也想多留你兩年呢。」

畢竟培養一個心月復不容易啊,宛若卿此刻又覺得有些依依不舍起來。

這做人總是如此矛盾。

被錦繡這麼插進一段來,宛若卿的睡意頓時消了不少,忍不住似笑非笑地看著景言,直看得他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的主子,今日奴才是不是穿著不當,言語失調?」景言走近她,小聲問。

宛若卿忍不住失笑,罵道︰「少來拿我尋開心,剛才錦繡走了,你就該知道我為什麼盯著你看了,景公公,魅力不小啊,本宮身邊最得力的丫頭都被你勾.搭走了。」

景言忽然不語了,眼神格外復雜,半晌之後才道︰「她告訴你了?」

「嗯!」宛若卿點點頭,「你可不許怪她多嘴,我們自小就是無話不說的好姐妹。」

「我沒有怪她。」景言笑一笑,眸中有什麼東西閃過。

宛若卿點點頭︰「那就好,不許欺負她,若是讓我知道你怠慢了她,小心我將你抽骨挖筋。」

景言縮了一下脖子︰「知道了,就沖著你一直站在她背後,我也不敢啊。不過你可不可以吧今天這番話,也跟她說一遍,我好歹也是你的人呢。」

「滾,你是男人!」宛若卿瞪他。

景言趕緊行禮︰「是,屬下這就滾!」

說完,他真的在宛若卿的注視之下,慢慢退了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她,只覺得一切有些不可思議。

剛才他眼中復雜的神色,像極了錦繡有時候的眼神,難道說他們兩個越來越有夫妻相了?

宛若卿挑個眉,不置可否地笑笑,總感覺有些疑問沒有得到排解,不過又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答案。

甚至……

她連問題都找不到。

也許孕婦容易胡思亂想吧,宛若卿苦笑一聲,將思緒壓了回去,定楮去看場上的比試。

摔跤比賽已經結束,接下去是騎射,在馬上射箭,既要控制好馬速,又要瞄準靶子,確實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勇士們已經準備好了,十匹馬奔騰,十箭齊發,對準的方向卻不是靶子,是穆帝的營帳。

「來人那,有刺客!」穆帝迅速泛起前面的案台,所有的箭悉數落在案台之上,很快,精衛隊包圍了那幾個勇士。

好一場廝殺,宛若卿輕撫了一下肚子,忍不住搖搖頭。

又是老戲碼,她做了一次,穆帝倒是做上了癮,她果然是開了個不好的頭啊。

勇士們很快被盡數殲滅,穆帝沉了臉︰「宮中屢次三番出現刺客,這皇宮都成了這些刺客的後花園了,精衛都是飯桶,隊長是廢物嗎?!」

「臣等萬死!」精衛隊全部跪下了,低著頭,听著巡視。

「你們可以萬死,朕卻不能,朕一死就活不過來了!」穆帝怒氣沖沖地看著跪下的眾人,再轉頭看看耶律皇後,「皇後,你看此事應該如何處理呢?」

耶律皇後深吸口氣︰「此乃國事,還是皇上做主吧。」

穆帝當下一甩袖子︰「來人,將精衛隊長推出去斬了!」

「皇上!」耶律皇後變了臉色,「此事隊長雖有責任,可並非全責,再加上畢竟沒有太大傷害,皇上亦龍體無恙,理應從輕處罰。」

宛若卿知道,那精衛隊長是耶律皇後娘家表親,那可是耶律西一手提拔出來的人。如今穆帝想要殺了他,等于是將耶律兄妹兩個在皇宮最有用的耳目給殺了,耶律皇後如何會同意?

「皇後,剛才你可是說過,此事交由朕做主的,怎麼,如今朕又做不了主了嗎?」穆帝臉色有些陰沉,卻並沒有發作,似乎帶著一絲埋怨,卻絕不是暴怒。

但是這淡淡的一句話,卻正好戳中耶律皇後的要害。

剛才所有大臣和皇室成員都在場,她的話,大家都听到了,自然是不能反悔和抵賴的。

「來人,將精衛隊長拖出斬了!」穆帝一揮手,很快有人將那隊長拖了出去。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那隊長使勁叫喊,卻抵不住兩邊的架住,慢慢拖出了賽場。

慘叫聲慢慢遠去,耶律皇後眼珠一轉,看著穆帝笑道︰「皇上,這精衛隊沒了隊長也不行,不如趕緊任命一個吧,臣妾覺得……」

「他吧!」穆帝忽地打斷她的話,一把拉過身邊一個人,笑道,「這人救駕有功,就讓他當精衛隊長吧!」

宛若卿看清那人真面目以後嚇了一跳,景言怎麼跑到那邊去了?

「皇上,他怎麼救駕有功了?」耶律皇後一臉不解。

「剛才那張案台,是他幫朕推出去的。」穆帝看著景言,再看看耶律皇後。

耶律皇後忍不住嚷起來︰「可是剛才明明是皇上自己舉起的案台,臣妾看得清清楚楚。」「剛才皇後忙著躲閃,真的看清了嗎?」穆帝看著耶律皇後,「那麼,皇後想必也應該看到他的手一直放在案台後面,事實上,就是他托起的案台。」.

剛才慌亂之間,宛若卿確實看到穆帝身邊站著人,但是很快案台轉了九十度,將人影擋住了,倒是沒仔細看,沒想到是景言。

耶律皇後沉默了,之前慌亂,可即使再慌亂,她也在穆帝身後,前面有沒有出現過景言這個人,她大致還是清楚的。

「可他是個公公。」耶律皇後好半晌才找到反對的理由。

「公公?」穆帝笑起來,對周圍的人揮揮手︰「來人,帶下去驗身!」

宛若卿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對上穆帝似笑非笑的臉,心中「咯 」一下。這個穆帝,倒是老奸巨猾,居然早就看出景言並非太監。

至于要讓景言當精衛隊長,宛若卿大概能料到穆帝的心思。

景言是她身邊的得力助手,有眼楮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若是能用功名利祿收買自然是最好的,若是景言死忠,那麼,他在穆帝身邊,穆帝等于握著她的把柄,有人質在手,讓宛若卿不敢亂說亂動。

宛若卿的眉頭皺得更緊,這個穆帝下的這個賭注倒是大。

他就不怕,景言向著她,策反了精衛隊,對他不利嗎?

想到這里,宛若卿苦笑。

也就是想想而已,精衛只是負責保護皇宮安全,景言並非西涼人,沒有根深蒂固的龐大家族勢力,這些精衛們也未必听他的,朝中更是沒有支持者,如何反?

就算帶上作為太子妃的她,他們手中的勢力依然不夠。

赫連玨的五十萬大軍,此刻還在城外守著呢,穆帝好像將他們忘記了一般,並未下達撤離的命令。

坊間傳聞,說穆帝已經被這次暴民的動.亂嚇破了膽,所以想讓這五十萬大軍常駐京城。

如今宮中又出現了刺客,想必這五十萬大軍越發是不能動了。

給景言驗身的人很快上來,在穆帝耳邊說了一些話,便見他笑呵呵地道︰「皇後,你已經不需要擔心了。」

耶律皇後這次不是看她夫君,而是盯著宛若卿看,目光陰冷毒辣。

宛若卿忙走上前解釋︰「父皇母後,這景言乃是臣媳在路上一時好心收留的伙計,因一時的玩笑之語,被人認作是公公,臣媳一直維持出面澄清,是臣媳的錯!」

「你只是未曾出面澄清?」耶律皇後眯起了眼楮。

宛若卿趕緊有些惶恐地搖搖頭︰「對不起母後,臣媳不會再有下次了,這次是臣媳辦得不妥,任由傳言散步沒有第一時間澄清。」

當然是澄清了,難道要說這謠言原本就是她散播的嗎?

雖然她目前可以仗著肚子里的孩子保住性命無虞,不過,萬一孩子出生的之後耶律家還沒倒台,以後的事情恐怕就難辦了。

不到最後一刻,最好不要為敵。

「呵呵,朕就是看到有人叫景言公公的時候,無塵一臉不否認也不承認的樣子才起的疑心。」穆帝這個時候倒是展現了作為合作者應有的態度,幫宛若卿打了圓場。

這話一說,就等于是同意了宛若卿的說法,她錯就錯在沒有澄清,而不是發布,這兩個罪名,相差甚遠。

耶律皇後在這種公眾場合畢竟還是低了穆帝一級,不能直接發作,只能悶聲不響。

「來人,授景隊長官印,即刻上任!」穆帝也不理會她,徑直下了命令。

一場好好的除夕游園會,就這樣演出了一場鬧劇而提前結束,想必誰的心中都不好過。景言也就這樣,莫名其妙揀了個便宜官當著。

最高興的那個人應該是穆帝了,一切似乎都照著他的劇本在演出。

到了初五,終于傳來消息,耶律西的軍隊已經到了白水城門下,安營扎寨,而他,也已經讓人遞了折子進宮,請求入城。

穆帝很快批復了,寫得相當客氣,贊賞他戰功赫赫的同時,說他旅途勞頓,特許休息三日再入宮見駕。

宛若卿听說此事以後冷笑了數聲,這擺明就是先晾了耶律西三日,只是表面文章做得比較好看罷了。

想想也是,剛斬了耶律家的親信,確實是需要時間來布置一番的。

耶律西一鼓作氣到了白水城下,先被聖旨擋在城外,又被夸得飄飄然,最後在門口等上三日以後,就算怒氣沖天,也至少減掉一半去。

況且,現在耶律家未必敢亂動。

先不說穆帝的勢力與他們不相上下,最多差了沒多少。光就二十萬精銳部隊被改編一事,他們就不敢小覷了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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