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駕馭不了的男人!文/二分之一A
A國某海濱城市,海灘前,一身黑色皮衣的女子舉槍對著前方那個人瞄準,那是世界上有名的毒梟。
她潛伏了一年,才等到他的出現,只要帶他回去,她就可以功成身退。
「砰!」槍響了,倒下的卻不是毒梟,而是黑衣女子。
回頭,看著那個曾經山盟海誓的男子,他的槍口正冒著白煙。
「啊!」宛若卿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全是冷汗茆。
是有多久沒做過這個夢了?
記得再睜眼時,眼前一片漆黑。她努力睜開眼楮,終于看到了光鮮,一群女人圍著她,叫道︰「生了生了,是個千金,恭喜六夫人!」
她感覺自己被誰抓住了,于是本能地掙扎,結果發現自己的力氣根本不夠蚊。
于是她想喊,讓他們放手,卻赫然發現自己只能發出「哇哇」的嬰兒啼哭。
是穿越,還是轉世投胎?
她其實有點搞不清楚,但是她很清楚的是,她前世的記憶,一點都沒有消除。
不是傳說轉世投胎都要喝孟婆湯,忘記前世,只看今生嗎?
怎麼她這樣不同,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敲門聲響起︰「公子,怎麼了?」
是景言的聲音。
宛若卿松口氣︰「沒事,做了個噩夢而已。」
「哦!」景言訕訕地回去他自己的房間。
他走後不就,對面裴澧夜房間的門也被拉開一道縫隙,不過很快就關上了,誰也沒發現。
宛若卿起身點燈,看著蠟燭的光芒從零星一點,慢慢上升,直至照亮了整個房間。
玨……
她輕輕念著這個字,嘴角掛起一絲苦笑。
到底恨不恨他呢?
她亦找不到答案,若是在以前,她一定會狠狠地吐出一個字︰「恨!」
可是現在,過去了這麼久,有些感覺,居然沖淡了。
時間真的是一把殺豬刀,很多事情,當時你感覺那麼重要的事,回頭看看,那都不是事兒。
但是那聲槍響,此刻依然很清晰地回蕩在她的腦海之中。
她不能讓歷史重演,就算真的要給御兒找一個父親,也應該溫良醇厚的,而絕不是那個她模不清,看不透的男人。
腦海之中閃過阿圖溫潤如玉的臉龐,宛若卿心中定定,終于有了決斷。
如今值得她相信的男人是誰,她心中清楚。
翌日一早,她便去找了睿王,讓他盡快準備南越王篡位的證據,將傷亡減到最低,將時間拖到最短。
要知道,為了這一天,睿王一定是做足了功課。
大概從南越王登基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在做準備了。
如今景言都二十三歲了,十七年了,他應該已經準備了足足十七年了。
宛若卿想到這里,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赫連圖的母親蕭皇後是十七年前死的,赫連圖也是那個時候中的蠱,而蠱源很有可能來自南越。
同樣都是十七年,難道有什麼聯系?
宛若卿搖搖頭,大概只是巧合而已吧?
「你怎知本王一定有證據?」睿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宛若卿笑道︰「王爺難道忘記了,燕某手下有個卿一樓嗎?」
「哦,原來如此。」睿王恍然的樣子,隨即道,「只是這份東西,是當年一個故友放在我手上的,讓我保護她的一雙兒女,沒想到,我還是將她一對子女搞丟了。」
看起來,此事在他心中一定是一樁未了的心事。
「我想,王爺的故友不會怪王爺的,王爺已經盡力了。」宛若卿低聲勸道。
「你怎麼知道本王盡力了,難道你有他們的消息?」睿王忽然緊張兮兮地拉著宛若卿的手,「燕公子,你的卿一樓,可不可以幫我找一下他們?」
宛若卿忍不住回頭看看景言,轉頭對睿王道︰「此事,燕某恐怕無能為力。」
睿王嘆口氣,看著她︰「為何連什麼事都不問,就回絕本王呢?還是公子早就知道是什麼事,卻不願意幫本王辦?」
宛若卿嘆口氣,這個睿王果然不是好糊弄的人,只是她還是希望此事有個圓滿的結局,不過既然當事人不願意,她也不好替她做主了。
當下,她倒也誠懇地道︰「王爺,明人不說暗話,咱們既然是合作者,自然不應有所隱瞞。王爺所說的這件舊事,燕某是略知一二的,但是燕某能告訴王爺的是,王爺要找的人,都很好,只是他們不想王爺為難,王爺無須掛懷。」
睿王沉默了良久,終于嘆了口氣︰「我知道他們都是懂事的孩子,不行我為難罷了!」
他的自稱從「本王」改成了「我」,看來,他已經自覺將宛若卿當做自己人了。
「王爺,小人想,王爺要找的人,如果知道王爺這麼多年來都未曾放棄過他們,他們一定也會很感激王爺的。」景言在後面接了一句。
睿王忍不住都看了景言一眼,對宛若卿道︰「燕公子,你的這位隨從很少說話,不過每次都是語出驚人呢。」
宛若卿干笑兩聲︰「是燕某管教不當,讓王爺見笑了。」
睿王又上上下下打量著景言,宛若卿怕他看出些端倪來,趕緊一拉景言道︰「還不快跟王爺道歉,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景言立刻領悟,趕緊低頭行禮。
「不必多禮了,他也是一番好心。」睿王搖搖頭。
宛若卿忙告辭退了出來,看看景言,忍不住拍拍胸口,笑道︰「好險好險,幸好你長得也不像南越王,不然恐怕真被看出端倪來了。」
「都怪我不好,是我非要你幫我給他報個平安。」
「你不怕身份呢被揭穿,我怕什麼?」宛若卿瞪他一眼,兩個人相攜到雨辰殿門口,卻見裴澧夜正跟兩個隨從吩咐著什麼,一見到宛若卿和景言二人,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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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夜行》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宛若卿就不會讓自己輕易後悔,于是她笑得極其自然地打招呼︰「裴公子,忙著呢?」
裴澧夜看著她的笑容有些發愣,良久才不自然地點點頭︰「是啊!」
宛若卿笑笑,拉著景言往屋里走。
「燕……燕公子,留步。」裴澧夜走上前,低著頭,半晌沒說話。宛若卿有些奇怪︰「怎麼了?」
「哦,我……」裴澧夜囁嚅了一陣,忽地深吸一口氣,問,「如果當初我和你生個孩子,你會不會選擇跟著我?」
宛若卿一愣,心中警鈴大作,他不是知道了什麼吧?
「不會!」她搖頭回答,只是要他死心。
而現在的真相就是,她確實幫他生了孩子,卻並不打算跟他一起。
裴澧夜有些失望,隨即笑笑︰「我明白了,你們兩個離得遠一些,小心遭人話柄。」
他指的是宛若卿和景言。
宛若卿忽然嘆了口氣,看起來,她下的這個決定是對的。
這個人,永遠改不了這個性子。
「別往心里去,他只要看到一男一女在一起就會想到懷孕,一直都這樣。」宛若卿轉頭拍拍景言的肩,再抬眸看著裴澧夜,「裴公子若是沒事的話,我就先進去了,告辭。」
裴澧夜被她說得火起︰「宛……燕陌,不要仗著我心中有你就可以騎到我頭上。」
宛若卿失笑︰「姓裴的,別以為我心中沒你,你就可以干涉我的私事,我不欠你的!」
轉身,關門,瀟灑利索!
深吸一口氣,宛若卿坐下,喝水。
「你心里真的沒他?」景言看著她,有些擔憂。
「不然呢?」宛若卿聳聳肩,「你覺得我心中有他?」
景言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如果你心中沒他,應該已經接受皇上了。」
「是,我已經接受了!」宛若卿點點頭,「回去就接受。」
景言默然。
「剛才那姓裴的混賬話你可別瞎想,你和錦繡才是一對,我們之間絕對是清白的!」宛若卿打著趣,「不過話說回來,本來你可以回去和錦繡團聚了,這次被我拉出來,影響你們小兩口感情了吧?」
……
「咦,你臉紅什麼,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