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全家都到齊宛若卿冷笑一聲︰「都押回白水城
「是
景言跑過來,見到宛若卿就問︰「太後娘娘,御世國們已經攻下京都,接下來怎辦
宛若卿沉吟一陣︰「武能安邦,文能治國,既然已經攻下御世國,接下去就是要治理,傳令下去,御世國官員凡是願意投誠的,官復原職,在吏治上有貢獻的,嘉獎升級制度之前御世國的一樣若是願意離開的,給足俸銀,發放盤纏,若有頑抗者,殺無赦
「是景言趕緊點頭嶸
「還有宛若卿道,「先要駐守在這里一段時間,防止有殘余舊部反撲,會讓高勛韓琦盡快擬定一份官員名單,將那些離開或被殺的官員職位補上
景言有些佩服,宛若卿所有的策略恩威並施,有張有弛,確實是治國的良方
「還有,記得告訴御世國的百姓,們的生活並不會因為統治者的改變而改變,一切還們以前一樣,只要安分守己,就不會有任何麻煩氙
君為輕,民為重,古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宛若卿很清楚這些,老百姓最怕的就是流離失所,們喜歡平平安安穩定的生活,誰可以給們帶來安定的生活,們就會喜歡誰
們才不會管龍椅上坐著的人,到底是姓裴還是姓赫連
所以,不管到任何地方,安撫民心都是最重要的,也是首先要做的大事
景言立刻明白宛若卿的意思,再看看那邊,幾名士兵已經押著常家父女走過來
「們怎處置景言看著宛若卿
「統統押回白水吧宛若卿想想,「一路上得有重兵保護,防止股御世國殘余勢力來救駕,知道,御世國本來是個江湖組織,江湖中,有的是有本事的人,裴澧夜她老娘的江湖朋友怕是不少
都已經打到這兒,就萬萬沒有讓們逃走的道理
雖然她不知道裴澧夜葫蘆里賣的什藥,不過她也看的出來,並不想逃走
不過,裴老夫人常家父女就很難說,凡是還是心些的好
景言忙去辦,準備囚車,讓常家父女坐一輛,裴家母子坐一輛
「宛若卿,這個賤人,不要坐這個東西,不要坐剛要上路,就听著那邊喧鬧起來,宛若卿忙上前看︰「怎回事
拉囚車的兵道︰「太後娘娘,這個女人不肯上車
宛若卿一看,是常非晚,忍不住笑起來︰「們高貴的常夫人這會坐木頭做的囚車呢,去,砍些竹子來
「是那些兵應一聲,不一會兒,砍一大捆竹子來
「把這些木頭縫里都給塞上竹子,記得,要塞得密不透風宛若卿笑吟吟地看著常非晚,一字一頓地吩咐
「宛若卿,這個惡毒的女人,是想悶死常非晚大叫起來
宛若卿回頭看著她,早先那所謂才女的架勢早就不見,就剩下潑婦罵街的樣子,可惜啊
「常夫人,只是知道酷愛竹子,想滿足的願望,難道不行宛若卿笑盈盈地道,「們西涼一向都是優待俘虜的,就算是個瘋婆子,們也會善待她
「誰是瘋子,才是瘋子,這個瘋子,連己丈夫也抓,皇上可是的丈夫,會遭報應的,一定會
宛若卿大笑起來,忽地上前,一甩手給她一個耳光︰「再胡言亂語,心割的舌頭的丈夫,如今葬在西涼皇陵之中常夫人讀慣聖賢書,想肯定知道一個成語︰人為刀俎為魚肉,夫人好之為之
說罷,她轉頭看著那幾個兵︰「愣著干什,還不快把那些縫隙堵上
「是
「還有,常夫人是竹仙子,以後餐都不需要做飯菜,可以做竹葉湯,炒竹葉,蒸竹葉之類給她,想,她會很高興的
「會遭報應的,一定會遭報應的常非晚跺腳
宛若卿不理她,只對拉囚車的士兵道︰「要是她再吵,就割她的舌頭,如果她不肯上車,就給打昏扔進去,這點事都辦不好的話,提頭來見
「是,太後娘娘那幾個兵嚇一跳,囚車也塞得差不多,兩個兵架起常非晚就往里面塞
常非晚听宛若卿的話,倒也不敢再大吼大叫,她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說得出做得到的,所以也就乖乖讓那些士兵拉她上囚車
再看那一邊,裴家母子倒是安安分分,十分配合的樣子,看來都是聰明人,知道順從就能少受罪
宛若卿滿意地點點頭,看到們兩個做在囚車之中,面無表情的樣子,心中居然有些來氣
殺她的阿圖,為什,竟然可以如此坦然
「這個男人,每天日出日落的時候給抽一鞭子,不許打死宛若卿伸手一指裴澧夜,「每天都要打,打到白水為止
「是拉囚車的兵趕緊點頭
裴老夫人抓著囚車的欄桿拍道︰「這個惡毒的女人,是想存心折磨澧兒,會後悔的,毒是下的,不是下的……唔
她沒說完,嘴已經被裴澧夜捂住
「一丘之貉宛若卿冷笑一聲,「既然這想幫兒子認罪,那也就不客氣,每天也會讓們一樣對待的,放心,很公平的
「要打打吧,娘年事已高,身子本來就不好,受不起這樣的鞭刑裴澧夜緩緩抬頭,看著宛若卿,一雙眼,美若天上的星子,語氣平緩,好似在講一件與無關的事情
宛若卿笑起來,嫵媚動人,今日的她,月兌下戎裝,換輕便的女裝,女子嫵媚之態盡顯
「要當孝子是她笑著看,「成全
回頭,看著身邊的兵們︰「以後,早晚兩鞭,打到進皇陵為止
「是轉身,上馬,宛若卿一揚手,叫︰「啟程
阿圖,為報仇呢,高興
為什,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宛若卿看著早晨初升的太陽,微微眯起眼楮
裴老夫人下的毒
也是,如果裴澧夜真的要替一個人頂罪的話,那個人,恐怕就只有娘,裴老夫人吧
可裴老夫人,殺阿圖做什
算起來,實在沒什動機
雖然上次一戰,御世國幫東陵打西涼,而西涼的反.攻,讓東陵傷元氣,可御世國的傷亡其實並不厲害,不然,在沒有裴澧夜的指揮下帶領下,又如何能抵擋百萬西涼軍近二月之久
裴老夫人不至于恨得要非殺赫連圖以泄憤
而且,她似乎知道西涼皇後就是當年她並不待見的兒媳婦,這一點,從她第一面見到己一點都不驚訝就可以看得出來
在西涼,她身邊精衛的情報,想必這位裴老夫人知道的不少
只是不知道,御兒的事情,她知道
難道,隱瞞御兒的出生,是己一個人所為
說白,白璱不過是外臣,雖然討厭她,這種事情,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韙而隱瞞住
可若是裴老夫人知道,以她想孫子想瘋的性格,會不立刻派人來把御兒抓回去
這幾年,宛若卿在御世國也沒少安插眼線,們都說,裴澧夜不肯納妃,常非晚又一直沒有身孕,老太太快急瘋,幾次番聯絡大臣們上書選秀,都被裴澧夜一次一次地退回去
最近一次,就在幾個月前,老太太急得都歸在朝堂外的階梯上,跪足足半天,裴澧夜還是沒有答應
最後,以裴老太太暈倒在朝堂外才算結束
宛若卿想到這里,嘆口氣,想當初,因為這件事,她的心,還為之振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