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離小姐?!」錦繡輕呼出聲。
宛若卿苦笑︰「是我大意了,之前的換鞋,她耷拉著腦袋進來,我還勸慰過她幾句,沒想到,她竟然把她的失利,算到了我頭上。」
「若離小姐太過分了,自己不肯用功,整天用些投機取巧的方法,還把自己的過錯看成是別人的原因。」錦繡憤憤不平地數落起宛若離來,一邊有些心疼地看著自家小姐的傷口,「小姐,這針扎得可真深,難為你忍了這麼久。」
宛若離不在意地指指月兌下的大紅繡鞋︰「應該說,幸虧我穿的是雙大紅繡鞋,走的又是大紅的地毯,不然,這血跡,就被人發現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小姐怎麼還只是關心這些?」錦繡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好歹關心一下自己的身子啊。」
抹好金瘡藥,宛若卿穿上換了干淨的鞋襪穿上,嘆口氣︰「最後一年了,我能為娘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自然就看重些,還好,沒傷到手,如今,就剩下刺繡了。」
錦繡扶著宛若卿站起身,慢慢往門口走。
「別扶了,到門口了。」宛若卿對著她笑。
「可是小姐,你的腳……」
「已經不疼了。」宛若卿笑,「這金瘡藥,真好。」
「小姐……」
「忍忍就過去了。」
錦繡無奈松手,跟在宛若卿的身後。她很清楚,那金瘡藥又不是仙藥,不可能抹上就好了。況且,那鋼針深扎入骨,幾乎刺穿了整個腳背,那傷,絕對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
好在刺繡是坐著繡,並不用站立。除卻走到繡架邊上那段距離,其余時間,不需要用到腳。
天下第一繡娘的美譽自然不是虛名,今年的頭名,依然是宛若卿,明日除夕,宛誠如和往年一樣,一樣在梨香院和六姨娘燕鳳月一起守歲。
從整個刺繡比賽開始,宛若離的眼楮就一直盯著宛若卿看,以至于繡花的過程中數次扎到手指,刺繡作品自然一下排到末尾。
到最後出總分,她的分數,從第四一下變成了墊底。
——分界線——
宛家牆頭,兩個男子從上面輕輕「飄落」到地上。
紫衣男子深沉內斂,白衣男子瀟灑飄逸,此刻,白衣男子笑眯眯地看著紫衣男子道︰「沒想到,你裴澧夜也有爬牆觀花的時候,我忽然對這個木頭美人改觀了。」
裴澧夜冷笑一聲︰「總得看看清楚才行,萬一她是裝的呢?畢竟是要娶回去當枕邊人的,即使是個花瓶,我也得看看到底是民窯的還是官窯的,是真品,還是贗品。」
「那你的結論是什麼?」白衣男子一臉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