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裴澧夜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拉過她,「很晚了,我們睡吧!」
宛若卿顯然嚇了一跳,整個人居然就這樣被丟到了床上,這個男人,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事實上,宛若卿對古人的貞操觀並沒有太大的崇拜之情,有些源自上世的記憶主導著她,讓她對男女之間這回事並不會太過拘泥。
況且,如今兩人是明媒正娶的兩口子,就算自己守身如玉,到了外面,哪兒說都是嫁過人的婦人了,這守和不守,恐怕只有將來的「接手人」和裴澧夜本人才會知道了。
可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想得再明白,這種事情,到了這個時刻,總歸忍不住想要能逃則逃。
和沒有感情的男人發生這種關系,讓宛若卿覺得自己好似青樓妓女,多少是有些屈辱的。
最關鍵的是,自己並不是那種打一出生就認命的閨中女子,她有本事,有能力,絕對可以保護自己,那麼,她就不會听天由命。
宛若卿思緒百轉千回的時候,裴澧夜已經開始粗暴地扯她的腰帶。
他不是色中餓鬼,但既然是洞房花燭,不過就是那套程序,既然是自己的妻子,他自然是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何況,身下的女子,容貌姣好,憑目視加手感,身段也應當是十分不錯的。
宛若卿一動不動地躺著,努力平復下跳得很厲害的心,盡量用極其平緩的語氣道︰「夫君,您怎麼能給妾身寬衣呢,這于禮不合。」
說完,她瞅準個空隙,從裴澧夜身子上方滑出來,坐到床頭︰「待為妻先把床暖了,夫君再上床吧。」一邊說著,她一邊拿起床上的被子,蓋在身上,以一種絕對不優美的「挺尸」姿勢躺在床上。
「你……」裴澧夜剛剛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絲y hu 一下被澆滅了,不由氣恨恨地道,「我不需要你暖床!」
「這是妻子必須做的!」宛若卿堅持的語氣依然平緩,態度好似在完成一份作業。
哪有女人會將為丈夫暖床理解成這樣不解風情的?
裴澧夜只感覺氣血上涌,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絕對絕對不可理喻︰「不用你為我暖床,听到沒有,我是你丈夫!」
「哦,那夫君請上床吧!」宛若卿掀開被子,跪在被子旁邊,跟個女奴一樣指指被子里面。
「誰讓你出來的?」裴澧夜眯起了眼楮。
「為女子者,該為夫君蓋好被子,所以請夫君先躺上去。」宛若卿卑躬屈膝地拎起被窩一角。
裴澧夜深呼吸,再呼吸,再再呼吸︰「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洞房花燭也你要做什麼嗎?」
「有嬤嬤告訴妾身了。」宛若卿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