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苦心經營了十六年,怎麼能在今晚毀于一旦?
深吸一口氣,還要努力讓狂跳的心平復下來,不能讓身上的男人感覺她胸口的起伏。
握緊了拳頭,讓指甲陷入掌心,來保持冷靜。
裴澧夜已經扯開了她的衣服,褻衣就這樣飄落才地,只露出她里襯紅色的肚兜。
肚兜之上,一枝臘梅傲然孤立,有種絕世之美。
裴澧夜的頭,埋了下去,細啃她身上細膩的肌膚。
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宛若卿差點就想松手,就這樣去享受這種男歡女愛。
她也知道,二十六歲的裴澧夜,雖然一直沒有成親,甚至沒有娶過任何一房小妾,但是,以他這種江湖堡主的出身,也絕對不會是童子之身。
可今日一看,才發現自己竟是有些小瞧了他了。
他哪里只是不是童子身啊,簡直就已經是個中高手了,看他的動作,也絕不像是無師自通。
宛若卿在這一世是未出閣的姑娘,可是在遙遠的,遠得她幾乎失去記憶的另外一個世界,這方面,也並非是沒有經驗的。
她並不介意男人在婚前流連花叢,但是一旦結婚,或者對著一個女人山盟海誓以後,他就必須忠于那個女人,再不能和以前一樣犯錯誤,不然,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而眼前這個男人,顯然不是那種可以永遠忠心于她的男人。
宛若卿的腦子越發清醒,在裴澧夜的身下的身子也越發僵硬得跟一根木頭沒什麼區別。
她就是采取,不迎合,不反應,予取予求的政策,任由裴澧夜如何挑撥,她就是沒有絲毫反應。
「該死的!」裴澧夜終于狠狠地咒出一句,然後在她肩頭狠狠咬了下去。
這一口可真狠,讓宛若卿差點就叫出聲來。
「難道我要天天抱著根木頭睡覺?!」見身下女子任然一動不動,裴澧夜終于再也忍不住拍「床」而起。
他是正常男人不錯,床上的女子也是窈窕淑女沒錯!
可是再美,這美人是木頭雕成的,也引不起他任何的興趣。
任何男人,跟個不說不動,沒有任何表情的木頭美人xing房,大概都會倒足胃口吧?
裴澧夜氣呼呼地起身,去椸枷上取了衣服往身上一批,就要往外走。
「更深露重,夫君要去哪里?」宛若卿趕緊起身,也將外衣穿上,並且不疾不徐地問了一句。
「我有事,去書房!」裴澧夜悶悶地回答了一句。
「那夫君多加件衣裳。」宛若卿拿起椸枷另一頭的披風,給裴澧夜批上,「找個小廝打燈籠跟著,這會兒,路上滑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