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她什麼時候惹火了?.
他的嗓音令她有片刻間的清醒,而他的雙臂仍然緊緊的摟著她,他與她的身體之間,沒有一絲縫隙,這般的親密,讓她有些不大適應。
他的身體熱得像一塊被燒紅的碳,灼得她全身滾燙發熱。
就在她懷疑那腰月復間抵著的東西是什麼時,她驀然對上了他深不見底幽暗的眸子,里面閃動著妖冶的光芒,而他的表情……好像要吞了她似的。
呃……她不好吃吧瞳?
一眼望見自己肩頭的衣裳不知何時被拉開,她的臉羞紅了一下,趕緊扯好。
她試圖又動了動身子,他痛苦的皺起了眉,唇間溢出一聲低嘎的粗喘︰「小瞳,不要動,再動下去,你會很危險!」
很危險,她能危險什麼餒?
她納悶的稍稍低頭,發現……那抵著她的部位,正是他的……
「你……你不會是想那個吧?」她小小聲的問,小臉猝然又紅了起來,剛問出口她就後悔了。
他喜歡的是男人,怎麼可能會對她有反應呢?
可是她的記憶力很好,明明記得……只有那種時刻,男人的那里才會呃像這樣抵著她。
他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只是雙手將她扣得更緊,滾燙的氣息噴在她頸間敏感的肌膚上,聲音低啞得不像樣︰「只要你別動就好!」
她的耳朵癢癢的,臉更熱了,一直熱到了耳根子。
她的腦中再一次「轟」的一聲。
他的那句話,雖然沒有承認,可是卻也已經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測,果然讓她一動也不敢動,只能僵硬的任由他摟著,以免他真的獸性大發,真的將她在這里就……就就就……
後面她不敢再想下去,那種羞人的畫面,不容再繼續再想。
夜北溟強忍住想要她的念頭,他不想現在傷害她,想等她對他不再那麼抵觸之後再要了她,但……不是現在,時間和地點都不合適。
晏紫瞳大氣不敢喘一下,一雙小手乖乖的抵在他的胸前,嬌小的身子溫馴的在待在他懷中,一動也不敢動,就怕會觸動他。
他的溫度讓她的額頭上滲出密密的汗,她也不敢去擦,直到她感覺到他滾燙的身體漸漸的恢復正常的溫度,她的腳也麻了,腰也酸了,身子更是僵了。
「你……現在好了嗎?」晏紫瞳小心翼翼的探問。
听到了她的話,抱住她的雙手稍稍松了一些,然後緩緩的放開她,因為她的身子有些酸,一刻的不適應,軟軟的差點跌倒,他又趕緊扶住她,手掌的溫度透過薄薄的一層衣裳,傳入她的皮膚上,令她不由得大腦再一次充血,她緊張的小手捂住被他吻是發腫的唇,眼楮不敢看他。
她此刻又是害羞又是懊悔,懊悔的是,她佔了夜北溟的便宜,覺得很對不起文俊。
經過了這一會的時間,夜北溟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狀態,邪魅的盯著她的小臉,比平常又多了幾分深意,半帶揄揶的問︰「小瞳,地上有銀票讓你撿嗎?」
他取笑她!
臉上的害羞一掃而空,她抬起帶著慍意的眼楮瞪著他。
他拉她的小手,五指張開,與她十指相扣,不以為然的笑笑,笑容如沐春風,眼中已經一絲兒曖昧也不見,好似剛剛發生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似的。
「我們兩個已經成親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玩夠本可不行,走,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他沖她壞壞的眨了眨眼。
「什麼地方?」拋卻羞怯,晏紫瞳好奇的睜大了水亮的眼楮,沒覺得他們牽手有什麼不妥。
「去了就知道了,我們走!」夜北溟俊美的臉掛上了慵懶的笑,繼續誘.惑她,努力要她忘記剛才的事情。
「好,那我們走吧!」
夜北溟拉著晏紫瞳離開原地,離開之前,他犀利的目光,突然射向身後不遠處的一塊大石後,僅掃了一眼,便迅速的收回,拉著晏紫瞳又往山上爬去。
涼風陣陣風來,吹落了樹梢的黃葉,也吹著了未滅的死火。
在夜北溟和晏紫瞳二人剛離開,一道高大的人影緩緩的從大石後走了出來,那張幾乎不曾有太多情緒的臉上,臉一寸寸的皺起,手握成拳,重重的打在石頭上。
蕭逸廷的唇緊抿成線,看著夜北溟和晏紫瞳方才交吻的地方。
那麼美好的身子,應該是她的,他夜北溟憑什麼褻瀆?不過……今天這一幕,倒讓他有另一個發現。
夜北溟和晏紫瞳,他們兩個還只是掛名夫妻,他們並沒有成為真正的夫妻。
听到這個消息,蕭逸廷的心底里竟有一絲雀躍。
他們還不是夫妻,他們還不是夫妻,他垂下的唇角緩緩的抬起。
當他掌握了第二山莊的所有生意和大權後,他一定會取回他應得的。
••••••
時間已近傍晚,夜北溟和晏紫瞳二人才剛走到半山腰,路上的美景,是晏紫瞳在現代看不到的,看什麼都覺得新鮮,所以……有了以下如此對話。
晏紫瞳抱起一只像貓的兔子問夜北溟︰「那是什麼?」
「那是兔子!」
「可是它長得明明像貓!」
「但它確實是兔子!」他循循善誘的教導。
「我說它是貓,那它就是貓!」晏紫瞳鼓起腮幫,理直氣壯的強辯。
夜北溟啞口無言,他認命的無語望蒼天。
以前總覺得夜天嘯在沈非君面前挺像孫子的,因為夜天嘯從來未拂逆過沈非君的意,讓他覺得夜天嘯很窩囊。
如今……他終于發現,自己也挺窩囊的,然後還很違心的點頭應和︰「對對,那就是只貓,你說得對,你對!」深怕有人生氣了半夜不讓他上.床。
天曉得,這種指鹿為馬的事情事情竟會發生在他的身上,不對,不是指鹿為馬,是指兔為貓。
當然的,晏紫瞳也不會無緣無故去指一只兔子說它是貓的。
著實是那兔子長得太可愛了,山莊里面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兔子,據听說,山莊里不準養兔子,但是……養「貓」就可以了吧?
「既然是一只貓,它在野外這麼可憐,我們帶它回莊里養著,你說好不好?」晏紫瞳軟軟的輕聲要求著,軟軟低柔的嗓音,明亮的大眼楮無辜的眨動著。佳人有求,又用這麼令人無法抗拒的方式,夜北溟實難拒絕.
但是……
他模了模鼻子,忍不住做最後的爭取︰「只是,女乃女乃怕兔子,莊里不準養兔子,所以……」他善良的提醒她,這只兔子,是不能帶回莊里的。
「這不是兔子,這是貓!」晏紫瞳生氣的板起了臉強辯,臉上風雲突變,似有狂風掃落葉的架勢。
夜北溟的嘴角抽搐了好幾下,心下已經明白晏紫瞳想要做什麼。
看到她那麼憐惜的撫著兔毛,眼中的喜愛是看得見的。
罷了,既然她想要,那就要吧,什麼指兔為貓,他也認了,只要她喜歡就好!
溫柔的攬過她的肩膀,寵溺的眯起了眼︰「養可以,不過……記得不要讓女乃女乃看到!」
晏紫瞳的嘴角馬上揚起,不好意思的小臉紅了紅,然後點了點頭。
她知道,夜北溟是猜中了她的心事,不過他會幫她的,這一點讓她很高興,望著他俊美的容顏和他那雙幽暗不見底的眼楮,她的心跳突突加快,她趕緊側過頭去掩飾心里的慌亂。
愛看她害羞的模樣,他心情大好。
望了望漸漸落下的日頭,一雙眉頭再一次皺起,心情又不好了。
「相公,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天要黑了!」
這個他當然知道。
「我們回去!」良好的心情被破壞,他的表情很陰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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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溟和晏紫瞳二人剛下山到了客棧門前,蕭逸廷、夏東瀚和夜采瑤,及他們身後一排六名侍衛和丫鬟悉數站在門前,似乎已經等待他們多時。
這樣的陣仗,讓晏紫瞳不由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太隆重了,她心里略顯緊張,身子向夜北溟的懷中又靠緊了幾分。
蕭逸廷熱情的迎了上來。
「二弟,弟妹,你們終于回來了,我已經預備好了酒席,我們今天晚上,不醉不休!」
不醉不休?有陰謀!夜北溟從鼻中嗤笑一聲,懶懶的抬頭,俊美的臉上,幽蟬的眸子深不見底,邪魅的勾唇皮笑肉不笑的吐出四個字︰「不醉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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