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紫瞳的腳步頓住,差點沒收住身子撞到他.
她站穩了身子,又向後退了一步才抬眼看他,眼楮里沒有一絲溫柔的,有的只是無情。
她驕傲的昂起下巴︰「我何時說過怕你了?」
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她怕他便可。
「那你為何看到我來就躲?」既然她不怕他,為何又要躲他砍?
覷他一眼,她飛快的答︰「我沒有躲你,我只是想從這邊回去!」
「從這邊下樓梯,會比較繞,你應當從我剛剛上來的地方下去才對!」他一針見血的指出她的錯誤。
懶得看他一眼,轉身便準備往後走玩!
夜北溟的身影如影隨形的跟著她,又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不是讓我從這邊走嗎?現在我從這邊走了,你還攔我做什麼?」
風又起,這一次的風比剛才的那陣風要強了許多,許多樹枝都被吹歪,倆人身上的衣服亦被吹得呼啦作響,不一會兒,天色整個的暗了下來,一場暴風雨正在醞釀,隨時會到來。
她倔強的與他對峙,一絲也不打算退讓。
他無耐的看她。
「你還在生氣?」
「我不像你那麼小人,我沒有生氣!」她慢吞吞的回答,聲音明顯不悅,代表她在說謊。
抬手端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的視線轉向他,她沒好氣的抬手欲打掉他的手,她的手指卻稍稍用力,捏得她下巴幾乎月兌臼,疼得她眼楮快落下來了。
「放手,疼!」
心里強硬的不看她受傷的表情,手指的力道卻又松了些,吐出的聲音比剛才柔了些︰「關于情書的事情……」
他剛想解釋,她突然出聲打斷他︰「我知道那些情書不是你寫的,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一雙明亮的大眼楮直勾勾的盯著他,直看進他的眼底。
她的坦白倒讓他詫異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要生氣?」
被他這麼一問,她心底里又燃起無名的怒火。
為什麼生氣?他也好意思問?
那些情書,雖然不是他寫的,那總是別人陷害她的吧?
他後來一句給她的解釋都沒有,還隨便的晾了她兩天,對她不聞不問!
她氣的,並不是那些看著讓人惡心的情書,而是他的態度,他知道她在生氣,沒有來哄她,只是讓她自己待著,等她消氣的時候,他再來哄她?
不得不說,他的這個想法也沒錯,只是他的做法卻讓她不敢恭維,更讓感覺自己被冷落,被忽略,不被重視。
或許在他的心里,她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
女人就是這樣敏感的動物。
在一個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的時候,就會變得小心眼,想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她一個人。
現在她的情敵回來了,他突然開始對她不聞不問,只派人把她看守在院子里,像只被圈養的金絲雀,想飛飛不出去。
這讓她大為光火。
不等晏紫瞳回答,突然天上一道白色的閃電閃過,大地瞬間的煞白,映得晏紫瞳的臉白了一下。
那道閃電,那閃電在空中,似乎給天一了一道開口子似的,那般清晰的映入晏紫瞳的眼中。
她的眼楮顫了,唇顫了,身體也跟著顫了。
三秒鐘後,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轟然響起,像是在地上扔了一顆炸彈,響徹耳膜。
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晏紫瞳飛快的跳到了夜北溟的身上,雙手緊緊的環住他健碩的腰,任他將自己摟緊。
抱著懷中的嬌軀,夜北溟懊惱的皺眉。
夏天多雷多雨,他剛剛應該二話不說就把她帶回楓苑的。
「別怕,有我在!」他輕撫著她的背,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讓兩人的身體之間沒有一絲間隙,然後他把她攔腰抱起,一只手捂著她的耳朵,把她的小腦袋按進懷中,腳下加快了腳步。
小篆、巧巧和文俊、厲揚四人飛快的跟在二人身後。
他們剛拐到楓苑門前,大滴大滴的雨水啪啪的落了下來,打在晏紫瞳的臉上。
那滴水,瞬間惹得晏紫瞳鼻尖酸澀,雨水打在她的臉上,夾雜著她的淚水,雙手緊緊的抱著他,她委屈的在暴風雨中哭喊︰「夜北溟,我恨你,兩天對我不聞不問!」
感覺到她的淚水隔著薄薄的衣衫燙在他的胸口,又听到她的指控,他心疼的又加緊了腳步,只能低頭沖著懷中的她歉疚的說︰「對不起!」
「對不起要是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
警察是什麼?她的嘴里總是吐出奇奇怪怪他听不懂的詞。
「下次不會了!」他趕緊沖她保證。
這兩天,其實他是真的很忙。
蕭逸廷畢竟在第二山莊的生意上有了一定的根基,想要將那些根基和他的心月復一一拔除,畢竟要花些心力,現在是最主要的時刻,有許多時候,許多事情,他必須要親力親為。
連續兩日,他為了處理這些事情,幾乎連睡覺和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但是每天晚上他都會抽出一點時間回來看她,總是匆匆看她一眼就離開。
每次看到她,都只听到她囈語中說恨他,他以為她還在生氣,不願意看到他,為了不讓她再動胎氣,迫她離開第二山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暫時讓兩人冷靜,等她氣消了,再跟她解釋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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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的時候,夜北溟和晏紫瞳等已經全身濕透,夜北溟干脆叫他們全部回去換衣服。
各自散去後,他兩三下剝掉了他與晏紫瞳的衣裳,在她微微抗拒的時候,已經抱著她進浴室。
外面的風雨聲很大,風雨拍著樹葉和窗子的聲音,在耳邊沙沙作響。
剛剛淋了雨,風一吹,便教她打寒噤,現在泡在溫水里,四肢貪婪的在水中舒展。
到了水中,她不再懼冷,推開他,轉身滑到了浴池離他最遠的地方。
浴池再大,也就那麼點兒地方,縱使她逃得再遠,他一探手,已將她摟入懷中,她掙扎,尖銳的指尖在他的手臂上劃出了兩道血口子。
他「嘶」的一聲,她掙扎的動作驟然一停,兩只眼楮死死的盯著他手臂上被她劃出的那兩道口子,殷紅的鮮血冒了出來,手臂被水浸著,血絲兒剛冒出來,便被水融入,淡到看不見。
一股腥膩氣息鑽入鼻底,晏紫瞳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垂著頭。看她終于不再掙扎,不再逃避,他才又把她嬌小的身子摟入懷中,兩人赤.果著身子在浴池中,掙扎間不免會有肌膚的磨擦.
只能看不能踫,對于夜北溟來說,這是一種殘酷的酷刑。
「不氣了?」他低頭望著懷中的人兒,聲音中透著可疑的沙啞。
她故意板起臉︰「還氣著呢!」
其實在她沖他吼的時候,她就已經氣全消了。
女人哪,有氣,只要讓她撒撒氣就好了。
知道她不氣了,那張邪魅的俊臉上,性感的嘴唇扯開一道慵懶的弧度︰「那要怎樣,娘子才能真正的氣消?」
她看似認真的抬頭望了望天花板︰「這個嘛,要看你的表現!」
她舒服的靠近他的懷中,任由他把沐浴粉抹在她的身上,享受他的服務。
趁著為她洗澡的當兒,他的手指理所當然的將她的豆腐吃了個遍,在踫到她敏感地方的時候,還故意逗弄著,惹得她嬌.喘連連才罷手。
洗了個澡,她已被他逗弄得渾身虛軟,洗完了,還是由他伺候著擦干身體抱回房間的。
抱著她輕輕的放在榻上,他也跟著爬了上去,再拉起被單薄被覆住兩人的身體。
他不由分說的把她的身體拉入懷中,溫熱的唇在她額頭親了親。
「娘子,為夫表現如何?你是否不氣了?」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不規矩的在她胸前模了一把。
她驚喘一聲,臉一紅,把他的手扯了下來,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繼續板著臉︰「表現不好,我罰你現在下床。」
他頓了一下。
「這樣不好吧!」嘴角的弧度壞壞的拉大,手指不安分的從她赤.果的腰間滑至她平坦的小月復前︰「我們的孩子,也在為我抱不平呢。」
孩子?
這兩個字尖銳的鑽進她的心里。
她突然全身僵硬了一下,無力的闔上眼轉過身去。
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擔心的翻身端詳她︰「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她搖頭,不敢看他,聲音小到幾乎听不見︰「我累了!」
「那就睡吧,我陪你!」
他當真在她的身側躺了下來,手臂始終霸道的摟著她不放。
不一會兒,他吐在她頸後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
這幾日異常勞累,沒睡多久,他當真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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