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宗霖的貼身侍衛進門喚醒愣神的譚宗霖.
「少爺?」
譚宗霖回神,一瞬間的錯鍔,在看到眼前的人之後,臉上一瞬間的錯鍔曇花一現,表情瞬間又恢復了平常慣有的從容。
「我們走吧!」他低聲說道,邁起雙腿毫不猶豫的離開原來的位置。
晏紫瞳,他們有緣無分刻。
現在,她要走了,對他,仍是毫無留戀。
或許,他該收心了。
就像別人說的,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不過……以後再有喜歡的姑娘,恐怕也不如晏紫瞳令他記憶深刻,又或者,這輩子再也不會找到他喜歡的姑娘了噱。
譚宗霖的貼身侍衛走在前頭,譚宗霖神色有幾分落寞的走在後面。
剛走到門口,突听前頭的侍衛不滿的咒怨出聲︰「這是誰,怎麼把一打信丟在這里?」
信?
譚宗霖的目光隨著侍衛的視線望去,果見,在地上橫七橫八的躺著一沓信封,信上隱約可看見收件人寫著︰晏紫瞳。
是剛剛他交給晏紫瞳的那些信,怎麼會在這里呢?
在階梯的一旁,還放著一張信紙,信紙是打開的,那信……抬頭是︰小伊。
宋秋伊和晏紫瞳兩個人怎麼會突然把信丟在這里?這是怎麼回事?
左右瞧了瞧,因為天氣寒冷,路上的人並不多,這般稀疏,仍不見半絲晏紫瞳的人影。
茶莊的前面,那條路是東西走向,長長的路,直通西城門,若是她們離開的話,應該不會走太遠,應該能看得到她們的背影才對。
但是,他望眼欲穿,也不見半絲人影。
地上的信件,刺眼的在他的眼中,正在沖他揚手嘲笑。
宋秋伊的信已經拆開了,被丟掉還有可能,可是晏紫瞳的那些信,她連拆都沒拆過,怎麼可能會紋絲未動的丟在這里?
唯一的可能是,她們兩個……失蹤了。
前頭的侍衛,不耐煩的把地上的信抬腳就要踢走,被譚宗霖一把狠狠的拉開,被推開的侍衛狼狽的跌在地上。
譚宗霖把地上的信一封封的撿了起來,回頭抓住茶莊的掌櫃︰「剛剛有兩位姑娘出去,你可見他們去哪里了?」
掌櫃的模了模暈眩的頭,按了按酸澀發漲的太陽穴,他哭喪著臉看著譚宗霖︰「這位客倌,人我是看到了,可她們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呀,她們剛出去,一陣風刮進來,我就昏了過去,您下樓來的時候,我才剛剛清醒!」他也很無辜呀!
「你不知道人在哪里?」譚宗霖危險的眯眼,手指將掌櫃的衣領抓得很緊。
「小的真不知道呀!」掌櫃啞著嗓子用力說道,痛苦的表情看起來就快哭了。
譚宗霖生氣的抬手要打掌櫃一拳,被侍衛攔了下來,侍衛在自己被揍之前趕緊提醒譚宗霖︰「少爺,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找人要緊!」
侍衛的一句話,喚回了譚宗霖的理智,握住掌櫃衣領的手緩緩松開。
是呀,現在找人最要緊,兩個姑娘家,再加上晏紫瞳挺著這麼大的肚子,預產期又快到了,現在正是危險的時候,這個時候被劫,很有可能會一尸兩命。
「我現在先去找,你回到華城分鋪,把能找到的人全找到,一起找人!」
「是,屬下這就去!」
譚宗霖擔心得六神無主,一時之間如無頭蒼蠅般,在大街上胡亂尋找。
••••••
第二山莊•蘭亭閣
這邊風風火火的尋人,另一邊的第二山莊卻是一片平靜,樹梢的枝兒,紋絲未動,一絲風兒也不見,天卻也不見得多暖和。
只是,到了傍晚時分,晏紫瞳和宋秋伊兩個人還未回蘭亭閣,蘭亭閣內的小篆和巧巧兩個人有些發急了。
兩人在屋內緊張的來回踱步,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門外有一絲動靜,都會驚得她們心跳加速。
不知道是第幾次,門外傳來了響亮的腳步聲。
緊張的往門外看去,只是路過的丫鬟而已。
夜北溟回到房間的時候,正是兩個丫鬟最緊張的時候。
屋內,兩人為了緩解心中的緊張,一人擦拭茶壺,一人擦拭茶瓶,兩人擦得很認真,把花瓶和茶壺擦得光可鑒人。
一名小丫鬟從門外探頭進來。
「小篆……」
這一聲音在寂靜的屋內突起,嚇得兩人差點摔了手中的物什,二人驚魂未定,小篆拍了拍驚魂未定的胸口,深吁了口氣,才淡淡的問︰「什麼事?」
「晚膳要傳了嗎?」
「暫時不用,等傳了,我再去告訴你!」
「是!」
人終于離開了。
「幸好不是莊主!」巧巧癱軟的靠在櫃子邊上,她驚慌的程度,並不比小篆少多少。
「是呀是呀!」小篆連聲回答,聲音里有著難掩的顫抖。
「什麼幸虧不是莊主?」純男性的低沉嗓音輕快的在房中響起,緊跟著,一具高大的男性身軀從門外走了進來,邪魅的俊臉上,性感的薄唇挑起魅惑的笑容。
平常,若是看到夜北溟這般妖嬈的笑容,她們還會驚艷、崇拜一下,但是這個時候,別說驚艷、崇拜了,她們就差五體投地的求饒了。
「砰砰」!!兩聲華麗麗的瓷器落地聲響起,昂貴的上好瓷器在兩人的腳邊被摔得粉碎,徹底跟這個世界說了拜拜。
「莊……莊莊……莊……」兩人結結巴巴,只吐出一個莊字。
花瓶和茶壺再昂貴,在夜北溟的眼中,卻也不值一文。
他非常有耐性的笑問了一句︰「主字呢?」
「莊主!」小篆和巧巧兩人不約而同的向對方靠近,然後緊張的緊緊的靠在一起,再不約而同的向牆邊靠著,背後冷硬的牆,阻撓了她們逃跑的路,她們欲哭無淚。
「今天怎麼這副模樣,我又不會殺了你們!」
他現在是不會殺了她們,可是……如果他知道晏紫瞳到現在還不在房里,甚至已經出去了一個下午還沒有回來,就會真殺她們了。
她們兩人又不約而同的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兩人對視了一眼,似乎在比賽誰抖得最厲害,各給了對方一個同情的目光。
目光銳利的夜北溟,立即從這二人的表情中察覺到不對勁。臉倏的一沉,修長的雙腿邁過一地的碎片,往臥室中走去,果見臥室中空無一人.
出了房門,凌厲的目光掃過靠在牆邊擠在一塊顫抖著取暖的二人。
「小瞳呢?」他好脾氣的低聲問。
兩個人同時伸出一只手,指著桌子上燭台下壓著的一張字條。
看完字條上的字,夜北溟冷厲的目光再一次掃過去︰「她出去多久了?」
兩人再一次發抖,抖啊抖,抖掉身上的肥肉,來年好穿得漂亮的年裳。
可是,今天這一關過不掉,別說漂亮衣服了,明天漂亮的太陽,她們也見不到了。
不知是誰鼓起勇氣回答了四個字!「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夜北溟陰厲的聲音,一字一頓的重復那四個字,冰冷的氣息,把溫暖房間內的溫度迅速降到冰點以下。
「是,是三個時辰!」牙齒在打架,原諒它們,太冷了。
寬厚的手掌倏的抬起,狠狠的劈碎了一處桌角,嚇得兩個丫鬟再一次抖成一團。
「你們兩個,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我會誅你們九族為她陪葬!」臨出門之前,夜北溟陰冷的砸下一句。
她們只盼著,晏紫瞳千萬一定要沒事。
••••••
時已至晚上,一輪明月斜斜的掛在樹梢,淡淡的月光照進一座廢舊的破廟內,破廟四處屋頂破漏,夏不遮雨,冬不避雪,房梁及屋脊到處東倒西歪,四處可見那一張張顯示著無人居住的蜘蛛網。
破廟內,一油燈微弱的燈光照亮,晏紫瞳和宋秋伊兩人的手腳被用結實的繩子束住,綁在了破廟內的兩根梁柱上,其中,晏紫瞳的嘴巴還用一只白布塞著。
宋秋伊緩緩的醒來,一眼望見晏紫瞳,掙扎了兩下即月兌口大聲喊︰「紫瞳姐姐,紫瞳姐姐!」
昏迷的晏紫瞳,腦袋動了動,稍稍抬頭睜開了眼楮。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具黑色的身形,詭異的黑色遮頭布,遮住了大半邊臉,黑暗中,一雙黑色的眼令人倏然生忌。
她才剛醒,那黑影便沖她詭異的冷笑,拿掉她嘴巴上的白布,低低的嗓音嘶啞的傳來︰「你終于醒了!」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