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在做什麼?」恰好路過的柳千瑩,看到這一幕,嚇得慌張的叫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她扶起地上的晏紫瞳,一雙眼楮微慍的望著自己的親生父親︰「爹,你為什麼要打昏她?」.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爹做了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柳世賢冷酷的說,嫌惡的看著她,一把將柳千瑩拉開,然後他向方才給晏紫瞳潑水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人旋即把地上的晏紫瞳架了起來。
「爹,你要將晏姑娘帶到哪里去?」柳千瑩的心倏的抽緊,她想要把晏紫瞳救下來,無耐不管她怎麼掙扎,柳世賢也不願意放開她︰「爹,你放開我!」
「不放!」柳世賢憤恨的瞪著她,一把將她拉回書房中關著,再將書房的門反鎖。
任憑柳千瑩在房內怎樣用力的拍打著房門,他也不予理會郡。
「你們幾個,看好小姐,倘若要是將人看丟了,我唯你們是問!」柳世賢沖四名侍衛凌厲的命令。
「是!」四個侍衛恭敬的抱著答應,誰也不敢說個「不」字。
門內的柳千瑩,耳朵貼著門,听到柳世賢的命令後,心里更著急了,雙手用力拍著門,大聲的叫︰「爹,你不能鎖著我,開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屈」
轉身欲離開的柳世賢,腳步驟然停了一下,鼻中溢出一聲冷哼,聲音無比冷酷︰「放你出來?等明天我一定會放你出去,你乖乖的等著做你的莊主夫人好了!」
「爹,你不能傷害晏姑娘,你不能傷害她,你傷害了她,北溟哥哥會傷心的,你听到了沒有?爹,你放我出去!」柳千瑩用力的大聲喊。
夜空下,書房的門窗外均守著侍衛,柳千瑩無法逃出去,只能听到拍門聲不斷,任由她怎樣喊叫,也無人理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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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書房中出來後,柳世賢看著那些侍衛把晏紫瞳關進了密室,囑咐人將她看住,他自個兒則又領了往竹院中中走,夜敬白此時趴在桌邊,雙眼迷離,正掙扎著欲起身,看到燈光映照的柳世賢陰沉的臉,夜敬白眉梢擰起︰「你來做什麼?我說過,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這里來!」
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
柳世賢猙獰的笑了,那張臉看起來比夜敬白的臉還要丑陋幾分。
「不準我進來?這里可是我的柳府,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進來的?」
夜敬白氣怒的準備坐起身,剛運氣,便覺穴道被阻住,根本無法用功,一雙眼楮冒火的瞪著柳世賢,生氣的質問︰「你在我的飲食中下藥!」
「啊呀,下藥?我可從來不敢的,誰敢給曾經的第二山莊莊主下藥呀!」柳世賢虛偽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臉上沒有一絲害怕,他將臉靠近了夜敬白幾分用譏諷的表情盯著他,一字一頓的嘲諷道︰「這得多虧了你那好兒媳婦,若不是她想到在你的杯沿上下藥,我可是怎麼也想不出來的!」
是她?
虧他還以為她是個好姑娘,所以一直手下留情,大費工夫只為了保住她的性命,她居然恩將仇報,連通他人來害他。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想怎麼樣?」他捂著沉悶的胸口,警戒的退後了一些,死死的盯著柳世賢那張猙獰的臉。
「不想怎麼樣?只是想讓你看一場好戲,讓你看著,你們夜家……」柳世賢恨之入骨的看著夜敬白五指漸漸收攏、握緊,發出刺耳的聲響,然後他猙獰的狂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是怎麼毀在我的手上的!」
「你想殺了北溟?休想!」
「我休想?你那好兒子最愛的女人,還有他的親生兒子都在我的手上,你覺得他還能不乖乖就範?夜敬白……」柳世賢冷酷的字眼一個字一個字的砸在他的臉上︰「要怪,就只怪你,得了一個好兒媳婦!」
「你該死,你們都該死!」夜敬白氣得渾身發抖,兩眼凸出,心里對晏紫瞳的憎恨更深了,他該殺了她的,早就該殺了她的。
「該死的人是你!」柳世賢激動的指著夜敬白的鼻子罵,一腔憤怒的咆哮︰「十年前,在你讓我親手殺了箏兒的時候,你就已經該死了!若非讓你能夠親眼看到夜家毀滅,我根本不會讓你苟延殘喘到今天!」
「你……你……」夜敬白氣得說不出話來,越是想用力,身體就越虛弱,手指著柳世賢的鼻子,手臂越來越無力,越來越沉,最後絕望的落在了大腿上,一雙眼楮仍然用力的瞪住柳世賢,昏迷前,吐出殘忍的話來︰「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放過你們!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好呀!」柳世賢得意的看著夜敬白昏迷過去的臉︰「我就好好的等著!」
夜敬白已經徹底昏迷,看著那張臉,柳世賢恨不得馬上將他的骨頭捏碎,但是,為了自己的計劃,他還是忍了。
憤怒的表情漸收,聲音溫和了一些︰「把他拖出去!」
「是!」
兩名侍衛把昏迷的夜敬白拖出了竹院,柳世賢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天上的月亮,此時已經漸漸轉入了西邊的天際,天,比剛才又黑了一些,看著黑漆漆的房子,柳世賢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現在……離他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命令兩名侍衛將夜敬白帶進地牢里看管,他則轉身拐進了一個地下密室。
下了台階,密室里一片漆黑,柳世賢熟門熟路的往最里面走,他按下了石室上的一個按鈕,石室應聲打開,柔亮的光驟然將他的身體照得很亮,石室里冷氣逼人,在石室里有一個水晶棺,里面躺著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看起來只二十余歲的模樣,眼楮緊閉,面色蒼白,一絲兒呼吸也听聞不見。
柳世賢那張蒼白的臉上,突然綻放出溫柔的神色,他走進了石室內,雙手捧著好女子的臉,老臉頗顯激動。
「箏兒,箏兒,你听到我說的話了嗎?明天,就在明天,我就可以得到第二山莊了,到時候,那個人……她就會救你,你听到了嗎?你很快可以復活,我們就快可以在一起了!」柳世賢蒼白的聲音略顯沙啞,激動的嗓音里透露著深情。而棺中的女子,依舊平靜的躺在里面,可以看得出來,她死的時候很安祥,視線稍稍向下,在她的胸口處,依稀可見一處殷紅,還有被劍刺穿的痕跡.
蒼老的手指拂過她胸口的刀痕處,柳世賢的眼中再一次浮現出憎恨的光亮。
夜敬白,你等著,這個仇,我一定會報,待我得到第二山莊之後,我會要第二山莊所有的人,為我的箏兒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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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空地上,three直直的佇立,四周空無一人,月亮將他的影子,從正北方,漸漸斜至東北角。
所有人都以為,他喝了水之後,會變得無用,便沒有人管它。
丑時過後,像根柱子般直直佇立的three的影子突然動了一下,兩只手的手指輕輕的握起。
他抖了抖身上的水漬,一雙眼楮在月光的映照下,發出暗暗的紅光,代表他發怒了。
可惡的人類!
他動了動身子,片刻間四肢已恢復了正常,雙腳穩穩的落在了干燥的地面上。
轉頭一看,四周已無人,也不知道晏紫瞳被他們捉去了哪里。
可惡的,一定是哪里的秘室。
看來,他必須要捉一個人去問。
他剛走過書房,看到書房緊鎖,守衛著幾個人,里面有人拍門的聲音。
難道……晏紫瞳被關在了那里面?
佇立在月光下的身形漸漸隱了去,那幾個守衛昏昏欲睡中,突然頸後被人重重的擊了一下,然後,四個人,一個接一個的全倒了下去。
書房的門被用鎖鏈鎖著,three用激光射進鎖眼,激光充滿了鎖眼,再一旋,那鎖輕易的就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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