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溟的腳步聲,令晏紫瞳沒來由的心里緊張,但是想到書房中他所說的話,她又有些生氣。
生氣讓她的緊張心情放松了些,靜靜的躺在被子里,等著他進門。
伴隨著「吱呀」一聲,夜北溟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熟悉的腳步聲,一步一步的向床榻邊靠近。
屋內很黑,但是對于他來說,屋內的一切,都相當明朗,他的目光深深的注視著榻上的人兒好久,眼中流露出溫柔之色。
他就站在榻邊,她躺在被窩里,只露出半邊臉,心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他不會看出些什麼了吧茆?
在她緊張的心口發悶,心里計量著,到底該怎樣回答他時,他窸窸窣窣的月兌下了身上的衣裳,掀開了被子。
他躺下,讓他的那一側墊子陷下了些,她的身子自然的貼進了他的胸膛中,凍得發涼的身子與他滾燙的身體形成了鮮明對比。
本欲睡覺的夜北溟,被她冰涼的身體一觸,神經立馬緊繃,一雙大手緊緊的拉住她,寬厚的掌心,毫不溫柔的模遍她的全身,感覺到她冰涼的體溫,眉頭不悅的皺緊,劈頭蓋臉的就質問︰「怎麼會這麼冰?蚊」
「哦,我只是剛剛覺得悶,所以出去走走!」晏紫瞳淡定的回答,這是她剛剛想好的理由,臉不紅氣不喘,他應該看不出什麼。
他握住她的小手,將她的小手沿著自個的衣擺模上他溫暖的胸膛,為她取暖。
她溫馴的靠在他的胸前,听著他有力的心跳,覺得無比的安心。
「下次出去,一定要記得穿厚一點,以後再這麼涼的話,我可是會罰你的!」他有些生氣的嘮嘮叨叨。
她就是不讓人省心,一眼看不見,她就開始自虐息,讓他為她擔心。
他早晚一天會為她操心得滿頭白發。
享受他關心時的那種感覺,晏紫瞳溫馴的回答︰「好!」
現在回答得倒是挺快,做起來就難了,倘若她能真的如此听話,他就不會每天為她心驚膽戰了。
心里重重的嘆了口氣。
好吧,算他自作孽不可活,誰叫他愛上了她,就只能辛苦點兒了。
大手溫柔的撫她的背,他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把她緊緊的摟在懷中,讓她緊貼著他取暖,動作溫柔又不至于太緊讓她喘不過氣來。
听著他不再問,晏紫瞳重重的松了口氣。
還好他沒有再問下去,倘若再問下去,說不定她就會露餡,他總算相信了她。
既然他不再問了,那她有話要說。
手指有意無意的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圈,夜空下,她台頭盯著他下巴的位置︰「可是相公,你這麼晚了,去哪里了?」
輕撫她後背的大手頓了一下,僅僅三秒鐘而已,又恢復了正常的頻率,輕描淡寫的回答︰「只不過是有些事情要處理而已,相公我要努力的工作,才能養得起你!」
他故意調戲的說著,試圖打消心中的疑慮。
不說實話?
她生氣的嘟起了小嘴。
他們明明說過彼此要坦誠的,可是現在兩個人又開始不誠實了,一切因果,都是誤會的結果。
她氣,她氣他不對她坦白,氣他想要將她推開,自己承擔後果,不讓她與他同甘共苦。
都說共享福易,共患難難!
發現她情緒不對勁,夜北溟好笑的捏了捏她的粉頰,低聲安慰她︰「怎麼?我親愛的娘子,生氣了嗎?」
他就喜歡跟她打馬虎眼,在她生氣的時候,這般哄她,即使她再生氣,那些氣也瞬間煙消雲散了。
不過,即使氣消了,她仍是板著臉,不給他好臉色看。
「我能生什麼氣?再說了,我哪敢生地獄鬼影的氣,你的小手指一動,我的腦袋馬上就搬家了!」她冷嘲熱諷的說著,說完,佯裝顫抖的模著自己的脖子,深怕他真的會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
他的眉頭皺起,很顯然不喜歡他說的那些話。
什麼叫腦袋搬家,他怎麼可能會讓她的腦袋搬家?
誰敢讓她腦袋搬家,他就讓那人的全家腦袋都搬家,並且說到做到。
「瞎說!」他低頭在她額上輕吻,灼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頭頂,雙手將她摟得緊更緊,很滿意于她的身體漸漸熱了︰「我怎麼會舍得傷你呢?」
她真是越來越調皮了。
硬是從他的懷中掙月兌了一些,抬頭盯著他的下巴︰「你的意思是,以後不會做傷害我的事情?」她話中有話。
黑暗中,她的眸子發亮,問的時候,聲音里隱藏著質問。
夜北溟的心跳陡在加速,一時之間沒有回答她的話。
她突然這樣問,難道是知道了些什麼嗎?她不可能知道的呀,還是她只是跟他開玩笑呢?
這個問題,讓他猶豫了,假如他回答「是」,那他即將欺騙她,她會更生氣,如果回答「不是」,她肯定會馬上翻臉。
一時之間,他處于兩難的境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便就只這樣沉默。
听不到他的回答,晏紫瞳生氣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大掌包裹住她的粉拳,把她的手拉回被子中,輕描淡寫的答道︰「困了,我們還是先睡吧!」
就知道會這樣。
可惡的夜北溟。
居然打算將她送走。
她生氣了,小手不依不饒的扯著他的衣襟︰「相公,你還沒有回答,你就不能睡!」她需要的是他對她坦誠。
夜北溟頭痛了,晏紫瞳是打算向他逼供嗎?非要套出那些話?
但是,她知道了真相,一定會留下來,到時候她陪著他受罪,他于心何忍?所以,這件事,還是只能先壓下來,等到以後再向她解釋,她會明白的。
「小瞳,不要鬧,現在天晚了,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好嗎?」他溫柔且耐心的勸慰心愛的妻子,雙手同時拉住她的手。
等明天再說?她不相信明天他會告訴她。
晏紫瞳是個固執的女人,她決定的事情,沒有幾個人可以改變她的心意,所以,她打定了主意跟夜北溟耗,就是不讓他睡覺。
「不行,你不能睡,你不說清楚的話,今天我們兩個都不要睡了!」她發揮女人的纏功特長,拉扯著他。這就是女人!
知道她會一直纏下去,夜北溟無耐。
但是,事實他是不會告訴她的,如果想要阻止她現在的動作和堵住她的嘴巴,就只有一個辦法!
妖冶的黑眸在夜空下,妖媚的發亮,他干脆一翻身,將嬌小的她一下子壓在身下。
突然天旋地轉,嚇得晏紫瞳倒抽了一口氣,驚魂未定時分,夜北溟沉重的身體已經將她壓住,那雙令人渾身發燙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
他他他……他想做什麼?
即使在黑夜,她依然能感覺到他眼中的光亮和熟悉的熱度,他他他……
他不會又想要了吧?
從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整整一天一夜,他都在對她做那件事,現在她的身子還很酸,而且很累。
臉一紅,一雙柔女敕的小手抵住他的胸膛︰「那個……那個,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我們應該談一談……」大書房里的問題。
夜北溟根本不打算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低頭便攫住她甜美的紅唇,奪去她所有的呼吸,阻止她即將開口的話。
他耍賴!
晏紫瞳雙手用力推他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
卑鄙的家伙,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阻止她問他。
不過,男人跟女人的力道,有著天壤之別,晏紫瞳哪敵得過夜北溟?
靈活的手指,熟練的解開了她的衣裳,雙手邪惡的探訪她身上那每一寸令他銷.魂的女敕滑肌膚,重溫昨晚的軟玉溫香。
他的動作,很快就俘虜了她的理智,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點燃了一把把的火,急需要人來滅火,她咬緊了下唇,想要抗拒那種感覺,可是他卻更加無恥的抵住她,在她剛剛掙月兌了一些的時候,他卑鄙的趁勢闖進她體內。
當晏紫瞳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意亂情.迷之時,不忘張牙狠狠的咬住他的肩頭,發泄她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