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子,我說你輕輕松松拿個第二多舒服,非得上來找罪受,多不值啊。」南波謹飛身上台,落在林天涯對面,或許是因為解決了南波冀,加之根本沒認為林天涯對他有什麼威脅,第一名已經是十拿九穩,是以心情不錯之下,竟笑著調侃起林天涯來。
對此,林天涯淡淡一笑,道︰「南波謹,奉勸你一句,蒼鷹搏兔亦當全力,你可莫要大意,不然屆時輸了,可別不認帳哪。」
南波謹一愣,繼而哈哈大笑一聲,笑聲才落,便陰笑了一聲道︰「好你個小子,原本還想隨便揍你一頓便算了,既然你不識抬舉,還敢調侃你家爺爺我,那便讓你嘗嘗苦頭罷。」
說罷,南波謹手中折扇一收,道︰「廢話少說,亮出你的兵刃吧。」
林天涯一笑︰「該亮的時候自然會亮。你便小心著便是。」說罷,躍于空中,一掌便煽向南波謹的面門,竟是打耳括子的樣式。
南波謹頓時便大怒。這小子也太不識抬舉了,不亮兵器倒也罷了,居然一上來便想煽自己耳光,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心頭火起,南波謹手上卻未停,看也未看,舉起左手,便拿那折扇去敲林天涯的手腕,眼中卻盯著林天涯的正面,想尋個空檔,一擊將對方重傷。
林天涯見南波謹大意地隨手舉著折扇打向自己煽去的手掌,嘴角獰笑一下,便在那手掌揮至後者身側時,手指一鉤,掌中便憑空多了一把彎刀,正是那魔刃。正迎向南波謹敲來的折扇上,如削泥一般,直接便將折扇削斷,掉落在地面。繼而,林天涯手指又是一動,手中魔刃旋即消失不見。
這個過程,正盯著林天涯的南波謹並示看在眼里,他只覺得叮地一聲輕響之後,手中一松,扭頭一看時,才發現精鋼鑄就的折扇竟已經少了一大截,反應過來的南波謹往林天涯手中一看,對方並沒有拿著什麼利器之類的東西,難不成竟是憑一對肉掌削落了折扇。這也太扯了吧。南波謹一愣之後,也收起了對林天涯的輕視之心,這小子,古怪得緊。得好好對付才是。
而場外的諸人,此時卻早已經驚掉了一地的下巴,南波謹沒看見是真,但他們可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看到林天涯手中莫名地出現了一把古怪的彎刀,哪知瞬間削落折扇後,卻又突然不見了。這詭異的一幕令他們暫時間都覺得腦子有點亂。
而那南波添看到這一幕後,眼中精光一閃,竟是神色鄭重地坐直了起來,眼皮子也不再聳拉,竟是看出了林天涯的不凡,擔心起他的族長之位來。
林天涯一擊不中,倒也不及,飄身後退,那南波謹反應過來之後,猶如受了奇恥大辱一般,暴吼一聲,便欺身而上,手上的折扇已經被他隨手扔了,此時正五指成爪,扣向林天涯的咽喉。
林天涯身子一側,避開前者一擊,手掌繼而揮向南波謹的肋部,而南波謹見林天涯擊來,也不閃避,掌爪一翻,重又扣向林天涯的頸部,竟是打算拼著肋部受上一擊,他要一爪撕碎林天涯的喉嚨。
他的算盤原本打得不錯,林天涯的實力表面上只有頂尖而已,便是實打實地擊中了他的肋部,最多也只能令他受個輕傷,而他一爪若是扣中了林天涯的喉嚨,林天涯則必死無疑。怎麼算都是一笑劃得來的買賣。
眼看著手爪已經臨近林天涯的咽喉,南波謹嘴色涌起一抹獰色,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在望。正得意間,突感肋部一寒,他下意識地感到不妙,爪勢未至,便趕緊抽身,退了回去。低頭一看,肋部的衣袍已經劃開,正有一條半尺長的傷口流出血來。
原本,竟是林天涯又故伎生演。在手掌貼近其肋部的一瞬間,取出了魔刃,怎奈這一次南波謹有了防備,反應過快,魔刃根本便沒有觸踫到他的身僅,便被其退開,只不過其肋部仍然被鋒利的魔刃刀氣所傷,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傷痕。
此時,台下又是一片驚呼響起,想不到林天涯與南波謹對上之後,竟然奇招頻出,不知用的什麼法子,竟然一次次變了彎刀,而且還憑此傷了後者。
南波謹卻是已經又驚又怒,若說前一次還是自己大意,那這一次便完全是因為這小子的奇詭速度了。他見林天涯手掌探來之後,明明留了心眼注意他的手掌,且算過憑彼此出手的速度,他定然先扣中林天涯的咽喉,哪知對方速度卻竟如此之快,而且那詭異的彎刀出現地又毫無珠絲馬跡可循。一時不慎,竟然傷在了他的手中。看來不能與其近身對戰。遠遠避開進行能量攻擊罷。打定主意,南波謹迅速地退後,身體間涌出淡綠色的能量霧氣,瞬間便有一個光球出現在他手中,直接扔向林天涯而來。
後者眼見躲避不及,竟是不再後退,只是在其胸口,瞬間涌出一片紫色的鎧甲,造型猙獰嚇人,硬生生地擋住了那光球的一擊。
林天涯倉促之下,啟動體內的「萬噩鎧」在胸口處形成鎧甲,擋住了能量光球,被擊中後,鎧甲卸去了光球九成的力道,剩下不足一成被林天涯身體所承受,他此時已經是頂尖的實力,加之那南波謹僅是王階初等,且還剛踏入此境數年,實力也就這樣,是以林天涯並未受太大的傷害,僅只氣血翻涌了一陣罷了。
對面的南波謹見林天涯硬生生受了其全力一擊,竟只輕輕晃了晃身子,便如沒事人一般,又向自己撲來,頓時大駭。一時竟亂了陣腳,驚慌地凝起一個個能量光球,沒頭沒腦地便往林天涯砸去。
此時,場外的人已經集體石化。若說前次近戰時,林天涯仗著那詭異出現的彎刀,令南波謹防不勝防,是勝在了他的奇襲上,那麼現在,林天涯能正面抵擋南波謹的全力一擊,無疑完全說明了他的真實實力。可怪異的是他表面的境界明明只有頂尖而已,卻偏偏能*得王階初等的現波謹手忙腳亂起來。
南波舞等人已經是一臉的驚喜。就連她的那一幫子姐妹們,竟也在一愣之後,集體歡呼,為林天涯加起油來,一些小丫頭片子甚至還口沒遮攔地大聲地叫起了姐夫。窘得南波舞扯著她們直拍。
而南波謹的父親南波虎也已經急得不成樣子,正站在族長南波添的身邊,一臉焦急地不知在說什麼,後者卻是一臉平淡,只是那盯著林天涯身上紫鎧的眼神中不時精光冒起,暴露了他心中的驚濤駭浪。
林天涯在南波謹扔來的光球中左右閃避了幾下之後,身上又中了一記,當時便是頭腦一陣昏沉,這鎧甲的防護之力,若不動用「魂之權杖」調動識海中的幽魂液支持,也是有一定限度的,受到的重擊多了,其防護便會下降,看來久拖下去也不是良策,林天涯心頭通明,也不著急,瞅準了一個空子,身後紫色光冀瞬間出現,其中兩條如靈蛇一般,閃動著躲開幾個擊來的光球,便已經到達南波謹的身側,繼而光冀前端往後一折,如手掌一般,一起擊在南波謹的胸部,後者當時便吐血落地。掙扎了幾下,硬是沒有爬得起來。
一擊得手,林天涯收回背後的光冀,繼而全身的鎧甲隱入身體內。正欲走下平台。突而那北面看台之上的南波濤拍岸而起,將手一指林天涯,大喝一聲道︰「南波門下弟子听令,速將此人拿下,他便是那紫毛狂妖。」
眾人原本見林天涯擊敗了王階的南波謹,俱還都呆著一時未動,听得南波濤的暴喝之後,倒未有人再感到驚訝,或許是今天這一會這被驚的次數過多,已經麻木,又或者是潛意識里認為倒也確實唯有「紫毛狂妖」那般的凶名赫赫這輩才能配得上今日林天涯擊敗王階的戰績。
是以南波濤暴喝之後,幾個看台間里的南波族人竟一時無聲,扭看四顧看了看,見身邊的所有人都與自己一般不知所措。便也不急著動作,一時間場中竟落針可聞。
那南波濤見自己喊了一句,沒人理會,惱羞成怒,接著又大吼一聲道︰「拿下這個小子,這是族長命令,否則若引起我們與東方家的戰事,便是你等的大罪。」
這一下,眾人都听明白了。北面看台上的族長一系門下弟子,當先便暴吼著紛紛躍下樓台,撲向平台中的林天涯,而西面看台的大長老一系,在南波銳猶豫了一會點頭之後,也俱都撲了過去,唯有東側的南波德一系眾人,全都愣在當場,不知是該听族長的,下去拿下林天涯,還是應該幫助林天涯抵擋其它兩系的弟子,抑或是兩不相幫,干脆便呆在這看場熱鬧得了。于是便紛紛抬頭看向上方的南波德。
而南波德此時似乎也驚得一時沒了主意,張著嘴往北面的族長方向看了看,又扭回來看看此時仍在場中的林天涯,一時竟猶豫著拿不下一個決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