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偌大的廣場之上,場上站立著上百人,此時眾人的眼光不約而同的向場中央一個十五歲的男孩匯聚而來。
「林天玉,使出你全部的力量,不要有絲毫的保留。」
「砰。」林天玉牙關緊咬,深噓長氣,穩了穩心神。剎時,左手之上紅光陣陣,並攏為拳,猛然向那斗氣試驗器擊去。
「斗氣三段。」試驗員面無表情的念道,似是對場下的一切,都漠不關心一般。
「唉,曾經的天才就此墮落了。」旁人極為惋惜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林天玉10歲那年就已經達到了斗氣三段的境界,沒想到五年之後,依舊寸功未進。或許,只是命運與其開了個玩笑。」
林天玉呆呆的站立在原地,呼呼的風聲從耳邊吹襲而過,那半空之中的烏鴉用那沙啞的音調,似是在述說在什麼。不過此刻在林天玉听來,似是在嘲笑他一般。望著眾人那冷漠的目光,冷漠的臉龐,林天玉心頭驟然之間涌上一股從沒有過的絕望。
眾人冷漠的目光,嘲笑的臉龐,與10歲那年形成鮮明的對比。10歲那年眾人有的只是喝彩,只是奉迎。這一切都讓林天玉小小年紀嘗到什麼叫做世態炎涼,人情冷暖。
「廢物。」場下一個鷹鉤鼻的少年暴掠而來,在那半空之中徒留下一圈虛影。望著那神情黯然的林天玉,臉上不由而然流露出一絲冷笑。
「林天來說話何必如此無情。不管怎麼說你與天玉哥哥都是自家兄弟。」此時從場外徐徐走來一個女子,女子一頭火紅色的頭發,在那陽光之下熠熠生輝。姣好的臉龐,有些怒意。
「兄弟,可笑。可笑之極。他一個廢物有何資格做我的兄弟。」說話間林天來拳頭緊握,眼神眺望遠方。似是這一刻,世界都在其腳下。「倒是你我的林菲兒妹妹,上次我爹向你提親,被你婉拒了。我知道你與這小子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若是你再拒絕我,我的容忍可是有限度的。那我就不得不拿這小子開刀了。」林天來舌忝了舌忝嘴角,陰冷無情的說道。
「林天來你這算是在*我嗎?」
林天來望著林菲兒那氣呼呼的臉蛋,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林天來你別忘了你只是斗氣七段的實力,而我的實力與你也相差不了多少。要用強,我林菲兒也不懼你。」
听到此話,林天玉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幾分。大喝一聲︰「就讓你瞧瞧,我林天來真正的實力。」
林天來身化一道流影,猛一聚力,渾身上下紅光陣陣,以雷霆之勢向那試驗器砸擊而去。
「林天來一星斗者。」
「好恐怖的天賦。」
「難怪如此囂張跋扈。」
林菲兒也有些駭然,眼巴巴的望著林天來顯得有些無奈。
眼下一切都盡數歸入林天玉的眼中,別人嘲笑他,侮辱他都沒關系。但是誰欺負了菲兒,必須將其踩在腳下,不管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林天玉心中此時似是燃起了一團無名業火一般,斗志也是一瞬間被激發出來。
「林天來,就算你是一星斗者又何妨,我林天玉打的便是你這種賤骨頭。」
「吆喝,廢物終究是廢物,只會逞口舌之利,這一次我就一定要把你打的變成豬頭。」
林天玉絲毫不敢懈怠半分,暗一聚力,全力施為,將力量匯聚于拳頭之上。將全身之力匯聚于一點,然後施展而出,這般強悍的力量就算是林天來以一星斗者的修為也不敢硬接而之,那還敢再有半點小覷之心。這才意識到林天玉這是要與其拼命了。
俗話說,有刀的也怕橫的,再橫的也怕那不要命的。
可惜,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在林天來的眼中,林天玉的一切動作皆不能逃過他的眼楮,林天來可以從林天玉前一個動作猜測道其下一個動作的軌跡,使自己始終立于不敗之地。這就是境界的差異,是任何技巧和經驗都無法彌補的鴻溝。
林天來眼中寒光一凜,縱身躍起,飛腳便是一擊鞭腿。
「砰。」
林天玉從半空之中跌落而下,重重的摔倒在地,在地面之上滑行了數十米。背部的衣服早已磨的支離破碎,破破爛爛的,那血肉模糊的皮肉也是在那襤褸的破衣之中若隱若現。林天玉只覺得嗓子一甜,一口猩紅的血液,便是順著脖頸之處噴涌而出。頭一扭便暈死了過去。
「這般實力,也來與我為敵,簡直不知死活。」林天來望著地上那早已躺下的林天玉,嘴角微微抖了抖,止不住的冷笑起來。
「林天來你出手竟然如此狠毒?你…」林菲兒怒問道。
「哼,怎麼著。你生氣了,告訴你我們之間的婚事,你最好回去想想清楚。不然有這小子的苦頭吃,我會見他一次照顧他一次。」林天來陰側側的笑道。將那「照顧」二字說的極重,其中威脅之意,自是不言而喻。
雖然有些對林天來這番做派可是極度不滿,不過又有什麼法子呢?林天來的父親林天麟乃是林家現任族長,在這小小的虹口鎮也算一號人物。誰和他作對,便是與自己過不去。況且這林天來沒有其父親的授意,敢如此橫行霸道,一副紈褲做派,想來也難!想通了這一層,人家更是敢怒不敢言。
雖說林菲兒有著傾國傾城的之貌,但僅僅這一點不足以成為林天麟父子*婚的理由。要知道以林天麟現在的權勢,為其兒子選個貌美如花的媳婦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只要消息一散去,只怕是有心人會將林家門檻踏矮一截。
然而這種狀況讓人不斷猜測那林菲兒的身世,一時間讓林菲兒的身世變得更加撲朔迷離。10年前林菲兒還是一個4歲懵懵懂懂的小女孩,被林天玉的父親林天罪帶回了家里。這個消息也只有林家高層才知道,是為林家不傳之秘。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便是林菲兒的身份絕非想象的那般簡單,來頭之大恐怕只有用「恐怖」二字來形容了。
林天麟授意林天來*婚之舉,無疑是一場豪賭。若是賭贏了林家父子從此可以安枕無憂,水漲船高,甚至可以笑傲天下。若是賭輸了,那麼林家父子那將輸的一無所有,唯有死字一途。
總而言之一句話,要麼大富大貴!要麼生不如死!
說到了林天玉,就不得不說說其父林天罪。林天罪本是驚采絕艷,天賦異稟之輩。在12年前,林家宗族大比,與那林家主家林天霸相遇。
林天霸也是林家百年一遇的天才人物,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二人之間必有一戰。二人相斗,訂下賭規,輸者一方,自廢武功,為對方為奴為僕,至死方休。為顯公平,雙方嫡系子孫,也可向對方挑戰。若是戰勝,戰敗,依照賭規執行。
那一戰,可謂是驚天動地,二人從天黑戰到天明,從黎明戰到黃昏。最後,林天罪劍錯一招,險敗在林天霸之手。
原本可映日月,潛力驚人的天才人物,林天罪就此隕落。林天玉的爺爺林天罰,原以為自家兒子會在宗族大比之上大放異彩,技驚四座。沒想到最後竟然慘敗收場,曾經引以為傲的兒子居然自廢武功,做了人家的奴才。林天罰做夢也沒想到,最後結果竟然會是這樣。這也使得分家的聲望從此一落千丈。
林天罰為此事耿耿于懷,視為奇恥大辱。終決定不再過問世事,潛心閉關修煉。一閉竟是十多年,這也使得林天麟氣焰十分囂張,隱隱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了。
一座陰暗潮濕的地下密室之中,昏暗的燈火在那燈盞之中,不停的舞蹈著,時而拉長,時而縮短。將整個密室映襯的格外的虛幻,朦朦朧朧,好像這密室根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一樣。
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潮濕的牆壁之上,竟然掛著兩三具干癟的尸體。這些尸體之上青筋暴露,血肉模糊。那暴突而出的眼珠子,似是將要掉在地上一般。著實猙獰,恐怖。
「父親…」
林天來唯唯諾諾的說道,那還有方才在廣場之上那般囂張跋扈。林天來對于眼前這個父親打心里生出一絲絲懼意。
「交待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父親我今日按你意思,拿那廢物做要挾,那林菲兒心中似是有些觸動,想必過不了多長時間,那小娘皮就會匍匐在我的腳下。」
「哼!廢物嗎?林天玉。小子這段時間你有些得意忘形了吧?若是那林天玉是廢物,那你是什麼?那林天玉若不是服用抑氣丹,想必今日之修為未必會比你差。那麼今日的形勢,就會完全逆轉過來。」
听到這不咸不淡的話,林天來如處蒸爐一般,渾身上下已是冷汗連連。
「吩咐下人,加重藥量,盡量讓他成為一個廢人。」
「父親,為何不直接殺了他,反而生出這般曲折。」林天來疑惑的問道。
「第一那林菲兒還沒歸于我們的掌握,要想真正控制那林菲兒就必須利用她們之間那真摯的感情。第二嗎,這林天玉不管怎麼說,始終是我林家一脈。殺了他,對于我們有害無益,讓他成為一個廢人,變成一個純粹的繁衍工具。如果生了個兒子,那麼我們就將多了奴隸。如果生了女兒,那麼我們將多了個玩偶。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簡而言之一句話,這林天玉既是你的墊腳石,又是你的磨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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