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讓我去問誰啊,你去問那位老人家才差不多,不過要是這麼容易就能成為武林高手的話,我想現在滿大街都是提著大刀到處砍人的大俠了。」林宇打擊道。
傅曉海一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那些傳說中的大俠哪個不是掉下峽谷,或者走入絕地才能成就一代偉業,于是怏怏地說︰「哎,看來我還是只有老老實實做人的份了。」
這時,章英在趙毅等人的推搡下走了出來,雙手將銀行卡遞給林宇,羞愧地說︰「林……林宇大哥,我們以前還以為你對曉海不懷好意,听曉海說了之後我們才知道你是真正的正人君子,這是我們去治病時你給我們的銀行卡,我們總共用了一千三百五十,等我們以後有錢了就還給你。」
林宇擺擺手,微笑著說︰「大家都是朋友,說這些話就見外了,對了,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嗎?當然,我媽公司的大門是隨時為你們敞開的。」
「宇哥,我們商量了一下,認為還是要先把鄒昀的事解決了再考慮以後的打算。」傅曉海現在儼然是一副代言人的姿態,畢竟要論熟悉程度的話,還是傅曉海和林宇比較親近。
「鄒昀的事,那你們準備怎麼解決呢?」林宇也想听听他們有什麼建設性的看法。
傅曉海怯生生地看了他母親一眼後,轉過臉小聲地跟林宇說︰「我們也打算成立一個黑社會,和他們分庭抗禮。」
「什麼?!」丁芳還以為自己听錯了,自己的兒子去當黑社會這個事實頓時讓她暴走了,「老娘養了你這麼多年就是讓你去當黑社會,他們干的可都是打家劫舍違法犯罪的勾當,被抓住了那還不得被槍斃啊,就算沒被抓,也有可能會讓別人活活打死啊,那與其被別人打死,還不如讓我打死你。」丁芳邊流著眼淚邊操起身邊的掃帚就往傅曉海身上招呼過去。
傅曉海一把抱住丁芳的雙膝,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潸然淚下,抽泣著說「媽,我知道你知道了可能會打我罵我,但是你也知道鄒昀他已經決定走上黑社會那條不歸路了,那我們能拿他怎麼辦?報警逮捕他還是叫另一群黑社會綁架他,這都不行,先不說警察沒有證據沒辦法隨便抓人,就算找到黑社會綁架他了,那我們接下來能干什麼呢,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小斌早就用過了,結果還不是被他像看笑話一樣狠狠地踐踏在地;還是打他,罵他,那他說不定就會帶一大群黑社會來把我們打死。媽,如果你真的有辦法的話,我不會走上這條路的,但是如果沒有,媽媽,請您尊重兒子的選擇。」
丁芳這時候心神早就亂得一塌糊涂了,就算有辦法她也不可能想到,她頹然地松開了手里的掃帚,哽咽著說︰「那你說說,你怎麼去成立黑社會,難道你就打算在這里大喊︰‘我傅曉海要組建一個黑社會幫派,有意願的到我這里來報名嗎?’,或者說去工商局登記注冊一個幫派?」
傅曉海站起來,輕輕地將丁芳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後認真地說︰「媽,這個我們已經有了詳細的計劃,由我先在這個地方闖出名號,收編一些小的混混組織還有散人混混以及一些無業游民,隨後我們就以這一片為據點,慢慢地向外擴張,最終實現我們的目地,當然這只是我們的理想計劃,其中肯定會有一系列的問題,我們會試著去解決的。」
「好啊,原來你們連這麼詳細的計劃都有了,看來是早有預謀啊,說吧,什麼時候有這個打算的,你們瞞得我好苦啊。」丁芳搖頭苦笑道,表情很落寞,兒子長大了,心就不在家里了。
傅曉海看著旁邊一群明確表示我只是圍觀的禽獸,不好意思地說道︰「媽,我們本來不告訴你是不想你擔心,畢竟要是去打架的話說不定就會被打傷,但是同樣是怕你擔心,擔心我們一直在外面游蕩,而且還時不時跟一群混混在一起打鬧,所以我們還是決定告訴你,媽媽,我們真的不敢欺騙你。」
丁芳模著傅曉海的頭,突然發現兒子長得比自己都高了,也比以前成熟了,她凝視著傅曉海,仿佛要把他的樣子深深地刻在自己的眼眸里,隨後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說︰「你已經長大了,也比媽有想法了,雖然媽還是不贊成你的打算,但是既然是你們一起決定的,我也不好讓你退出。」丁芳用手輕輕捂住打算說話的傅曉海繼續說道,「媽就你這一個孩子,你讓我怎麼放心地下啊,以後要是不小心受傷了,就去醫院,不要硬挺,媽知道你這個孩子要強。還有以後要是倦了累了,就回來吧,爸媽會像以前一樣,做好一桌香噴噴的飯菜等待你,其實媽還是希望你不要走上這條路。」
「媽……」傅曉海剛剛止住的淚水又像決了堤一般傾瀉下來,章英等人也紅著眼眶看著眼前的這對母子,「如果我們的母親知道的話,大概也會這樣吧。」
「曉海,要不你就不要參加了吧。」嚴斌忍不住出聲說道,「你看阿姨對你這麼好,不像我們這麼無牽無掛……」嚴斌在被傅曉海瞪了一眼後不敢再說下去了。
「孩子們,曉海的性格你們還不了解嗎,要是你們丟下他自己去做的話,估計他會提著菜刀就來找你們的麻煩了。」丁芳看到嚴斌害怕的樣子忍不住出聲道。
「媽,還是你了解我。」傅曉海蹭了蹭丁芳的肩膀後如是說。
丁芳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佯怒道︰「少來拍我馬屁,我先去問問你父親的意見。」說著便往樓上走去。雖然丁芳知道兒子決定了的事情不會改變,而且為了他最好的朋友就更會如此,但還是抱著最後的希望,讓傅康來勸解曉海。只是在樓梯上的丁芳卻又一次忍不住流下眼淚,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婦人,希望兒子考上大學能夠出人頭地,然後給自己和傅康養老。而且誰會答應自己的孩子去當黑社會,傅曉海哪里能了解丁芳是有多麼的不願意啊,但是他執意如此,自己還能真的打死他嗎?丁芳在樓梯上呆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