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一戰情動(二)
瞬間而至五個火球出現在祖賓眼中,這就是他所看到的情境。
然而台下還有米婭、珍尼、旁觀的十余個訓練的學生和跟隨而至的好事者,這些人大都看到了米倫上午在學校牧月比賽中的表現,現在又能看到米倫的決斗,何樂而不看呢?
多少年以後,見證此事的當事人興奮地回憶,在台周圍的人們眼中的情境大概是這樣的︰隨著裁判的一聲‘開始’,一邊是掏出魔法卷軸釋放法術想沾便宜的小霸王祖賓,眨眼間就釋放出一個高級法術。
另一邊是只拿一根光桿法杖的米倫•德爾,隨著裁判的開始聲,左手快速揮動法杖,在空氣中質化出一個「×」型符號,霎時間,在四個頂點及「×」字中心形成了五個光亮的火球,右手一揮,低喝一聲︰「疾!」,五只火球閃電般射向祖賓。
眾人先是看見祖賓驚愕的難以置信的表情,再是听到四聲輕微的「撲撲」聲,最後是撕心裂肺的長達三秒的慘號。也許有人問‘三秒時間’?,三秒時間還算長嗎?不算長,可是後面還發生了更可怕的事情淹沒了慘叫聲……
米倫•德爾發射完火球後,轉身就向決斗場邊緣的出口走去,場下眾人全皆驚訝︰難道說對方的風暴撕裂不用防御了嗎?魔法能力強的觀眾一瞬間看到了米倫轉身之際,身上紅光隱動,顯然是釋放了一個被型的魔法護盾。(所謂的被動型指除非遭到攻擊,否則護盾不會顯示出效果來)
不過這也讓看出護盾來的人有些疑問,一個初級法師,能對付的了這個高級法術嗎?不過米倫心里清楚的很。首先,對方會先于自己倒在決斗場地上,因為對于自己的魔法發射速度,自己還是相當自信的。其次,即使防不住,由于對方已經先倒,那麼決斗勝利的還是自己。
米倫輕快的腳步向場邊走去,正對著米婭的方向。輕緩而柔和,嘴邊簡單的微笑,法杖已經扔到空間袋里。神色自若,就像是遇到相交多年的朋友,在巷口打個照面一般。
場地中,祖賓那一邊卻發生了慘不忍睹的一幕。在祖賓驚愕的表情中,上二下二四個小火球,依次命中了祖賓的肘關節,膝關節,灼熱的*,立刻把四肢打折,除了這個風暴撕裂術之外,祖賓恐怕是無法發動任何攻擊性法術了。
最讓人可怕的是「×」字型中間的較大火球,由于和小火球藕斷絲(火絲)連,每個小球月兌離「×」字就會猛地扯動一下大火球,在四個小火球完全月兌離之後,大球飛速轉動起來,當然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以致于大家只看到了四肢折斷,以及後來的三秒慘劇,最後火球擊中祖賓的月復部,旋轉著沖進祖賓的身體。
接下來的事情更加慘不忍睹。相當的慘不忍睹。
祖賓只斯開了魔法卷軸,卻沒有定位目標就被火球擊中,霎時間,風暴撕裂術發動了,就在祖賓的面前。場地中下了一陣腥風血雨,如果不是有聖盔草的保護,只怕決斗場中的祖賓不會有一塊是完整的。牧師沖上去,迅速地救治傷者……或者應該說是把祖賓重新整合比較確切。
此時,米倫已經輕輕地走到米婭身邊,說︰「我送你回去吧。」眼神中無盡的期盼。米婭難以拒絕,兩頰紅雲飛上,咬著嘴唇輕輕地說了句「嗯」,幾如蚊聲,低不可聞。握著珍尼的小手早已汗的不像樣子。珍尼與米婭在前,向女生的宿舍走去。米倫在後,先向管理員道了禮貌性的謝謝。管理員目瞪口呆,從整理決斗場到事情結束,總共才六七分鐘時間,這是他有史以來見過的最快的決斗了。
米倫快走兩步,跟在兩女身後。
場地上牧師在第一時間就救治了祖賓,大白布包著軀體,從場地外的更衣室換了一套制服出來,看看了身邊的約翰•威利,「走!媽的,此仇必報!」望著米倫一行遠去的背景,恨恨地咬牙切齒。——這還是有人第一次讓祖賓吃這麼大的虧。
珍尼問米婭道︰「喂,你不是真喜歡上他了吧?你可考慮清楚,德爾家可是出名的摳門兒世家,你爸那兒可不一定能通的過。」米婭道︰「我不管啦,我就是喜歡他。將來的事情再說啦。」頓了一頓,又接著說「從小到現在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男生有過這樣的感覺,我認定他將是今生中我的最好的另一半,只要他對我說……我就會答應。……你還記不記得去年果月的事情?」
(注︰眾神歷,12個月的名稱依次是︰雪月、雨月、風月、芽月、花月、牧月、獲月、熱月、果月、葡月、霧月、霜月。3個月為一季,春[霧月霜月雪月]、夏、秋、冬。)
珍尼有些迷茫,「嗯?去年果月?什麼事啊?」米婭•藍弗爾德回頭瞧了一眼米倫•德爾,緩緩說出一個故事來。
雷斯林魔法學院在每年的果月都會組織一些野外活動,找一些試練之地,煆練一下學生的團隊合作精神。這些地方沒有多少的怪物,也沒有多高的危險性,主要是訓練學生的適應陌生環境的能力。去年的果月訓練就在維多利亞海灣外的一個大島上——九星島。
雷斯林魔法學院背山(鳳羽山)靠海(維多利亞海)。鳳羽山在雷斯林學院北面,維多利亞海在學院東面。也可以說當年學院的選址非常好,有山有水,靈氣十足,這可能也是雷斯林學院在幾百年來佔據大陸第一學院名頭的原因吧,天才魔法師人才輩出,在大陸中享有赫赫盛名。
從學院東門出發,乘海船東行50海里就到了九星島。九星島風景秀麗,之所以叫九星,因為島嶼上有九眼泉水,分布在島嶼的各處,猶如九只星星散布在天空一樣。島嶼很大,方圓七八十里,直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探測完畢。
米婭和她的小組三人與米倫的三人小組相距很近,一塊向中央的山頂進發。這次考察的項目就是尋找學院布置下的幾百個帶有元素氣息的魔法卷軸,限時24小時,每隊需要找出3個以上,並且安全到達中央的山峰峰頂。
兩個隊伍很快都找到三個魔法卷軸,正高興地往峰頂走去。忽然米倫听到米婭這一隊發出尖叫聲,望過去,只見撲天蓋地的殺人蜂正從各處聚集到米婭等人所在的大樹周圍,即將對米婭等人發起攻擊。
殺人蜂不是九星島的特產,也不是大陸最凶狠的動物,但是,如果讓中大陸的人排列所最不願意去的地方,那麼殺人蜂巢絕對能排在前十名。因為,殺人蜂群居,性情暴燥,經常攻擊離的近的人和動物,被攻擊的人都莫名其妙不知原因。
單個的殺人蜂並不可懼,然而,撲天而來的幾萬個殺人蜂,即使是魔導師也夠頭疼的,殺人蜂,帶有魔法攻擊——閃熱之刺。加之攻擊線路刁鑽,一旦惹了殺人蜂,會死的很慘。
米倫心中一動,知道大事不好,但也不能見死不救,只好邊準備魔法,邊跑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