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財產爭奪 二十幾個帝都來的護衛們已經護在米倫所住的宅子門前,劍士手里的大劍已經亮了出來,這一伙人當中竟然還有一個重盾武士,門板一樣大小的重盾像玩具一樣被他拿在手里,遮住了他的身體,他的後面則是那好幾個家族的護衛們。
他鐵塔一樣的身軀挺立在最前面,剛毅的面孔刀削一般,眼中的殺氣凜凜,看來是久經沙場的老兵,那身上的氣勢可不是一般人才能有的。這些大城市來的狂人們自然不把米德海姆這小地方的小蝦米看在眼里——護衛們可是見過世面的人。
一個個輕蔑的眼神,不屑地看著眼前的上百號人,雖然對方人多勢眾,絲毫沒有絲毫怯意。遇襲求援的信息已經悄悄地發出,再過一會,那些流連在青樓酒店中的伙伴們就會趕來,數量上可是絲毫不會吃虧,更不說質量了。
再就是這些凶狠的護衛們早就手癢,只等有人送上門來練練手,可巧米倫的哥哥這就上門來找事兒了。
這次米倫可是要欠上帝都的老爺們一個大大的人情了。這也是京都的各大家族特意囑咐護衛們要達成的目標。如果這次成功地幫助了米倫先生,那回京後的獎勵絕對是少不了的。
烏托•德爾洋洋得意地站在最前頭,命令跟來的隨從們沖進大門,把米倫的親媽——自己的老爹的二女乃趕出宅院,多少得給米倫一個教訓,讓他知道,自己才是德爾家的大少爺,我動不了你這個大魔法師,還動不了一個平民嗎?再說自己的老媽家族背景也是極強的。
轉眼間,雙方已經動上手了,各大家族的護衛們幾乎全是大劍師以上的強手,而米倫的大哥所帶的人武力層次則參差不齊,不過最強的也不過是大劍師而已,一時間,各色斗氣橫飛,米倫家的大門前幾成地獄。血肉一塊塊地拋在地上,殘肢斷體灑的到處都是。十幾個尚未斷氣的被巨痛刺激的慘叫連天,這些京都侍衛們可是下手真狠,自己也折損了五、六人。
可是越是這樣,越是激發他們的凶性,益發地殘忍起來,那重盾武士使足力氣,一塊門板似的大盾抵住了數道斗氣,後方的幾人配合的十分密切,從盾的兩側不斷刺出劍刃來,劍尖頭部的斗氣呼嘯破空,每次出擊都擊中數人,烏托所帶的人死死抵住,把臉色蒼白、幾欲嘔吐的烏托護在身後,邊打邊退,兩側的死士繞過烏托,將剩余的十幾人包圍起來。一時間斗氣縱橫,就要把這十幾人斬殺當場,一二十個對上百個,這個數量也相差的太懸殊了。
城衛軍們雖早已接到報告,卻躲的遠遠的,一心祈禱這些凶神惡煞快點結束,自己哪一方也不敢得罪,只有最後打掃一下戰場而已。
忽然間,烏托帶來的人手背後突然一陣喧嘩,幾百個凶神惡煞般的佣兵把幾近百人給圍了起來,與包圍圈中的人一陣暗語勾通,不由分說,砍向了烏托的僅余的幾十個人,一時間如砍瓜切菜一樣,殘肢亂飛、血肉橫掃,米倫這才慢慢地現身︰「哥哥?!」
米倫一陣冷笑,心說,狗屁哥哥,不過面子上的活兒還是要做一做的。語言卻不客氣,剛才冷眼看了半天,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動手,不過言語上卻不客氣,一陣奚落。
「大哥,咳、咳、咳……小弟晚來一步,您怎麼了這是?變豬頭了?這米德海姆城不是一向是您的地盤嗎?這是誰啊,竟敢對您下這麼重的手?你看你看,嘖嘖嘖……」
烏托听得這話,氣急攻心,他哪曾吃過這樣的虧,撲地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心中怨恨之急,一雙酒色里泡出來的蛤蟆眼幾欲滴血,恨不能把米倫撕個粉碎。
三五個烏托的親信拘了他回去,飲恨而歸,那怨毒的神情,鐵青的臉,任誰都知道,這孩子吃了大虧了。
帝都城里來的護衛們為米倫讓出路來,七個身上血跡斑斑的頭領眾而出,一一向米倫見禮,道︰「我是某某家族的某某某,向米倫大魔法師先生表示慰問,負責護衛您的安全,若有差遣,無有不從。」
米倫臉色一正︰「多謝!多謝!**家族的厚愛,米倫記下了。」
米倫跟米婭廝混了許久,這帝都中的許多勢力還是了解不少,何況,現在自己羽翼未豐,謙卑一下可是必須滴。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利用一下這些家族。
「請代為轉達米倫的謝意!」
七個家族的代表心說這米倫還挺懂事,不像一些老頑固的魔法師,又臭又硬,幫了他忙還不領情,吆喝著眾人散去治傷去了。
瓊斯菲爾從遠處看著門前的鬧劇,心想有這麼一批如狼似虎的護衛在這兒,米倫一家不用自己出手再賣給米倫情份,可是如何讓這小子拜入自己門下叫經,真讓人頭疼,剛才跟他談了這麼久也未打動他呢,真讓人頭疼。
這大陸上的單系魔法體質的人多如過江之鯽,而雙系魔法體質的人寥寥無幾,米倫卻是多系魔法體質,這在大陸上不知幾百年才能出來一個。自己如果收了米倫做弟子,那教會了他復合魔法,那其未來的輝煌指日可待。
不說米倫,就是自己當年施展出來的雙系魔法已是震驚了整個大陸,而自己施展魔法的方式優雅無比,並因此獲得了水氣魔法藝術的大師稱號。這大陸上誰見了不尊敬地稱呼一聲?
如果米倫成了自己的弟子,那將來米倫的成就被人稱道的時候,自己可是米倫的老師哪!想想瓊斯菲爾就很是神往。
另一側,米倫進得家內,安慰了米倫的「老娘」及「親姐姐」,將驚嚇的家人僕人們安慰一番,米倫也想想了以後的路,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也讓米倫深刻地認識到了這家族利益帶來的兄弟相爭,反目成仇。這幾年來,米倫接到一些大家貴族的禮遇,對財產金錢已經是免疫了許多的他,深深地厭煩了,對于他來說,這些金錢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他想的更多的是將來。將來自己將何去何從,那夢境中的母親才是自己真正的母親,但又是怎麼個原因呢?為什麼母子不能相見,卻通過這種方式溝通一二?自己身上的六芒星符號又是怎麼一回事?
又想起可人的米婭,她,現在卻又是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