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貓 第五章 哥哥的幻境

作者 ︰ 靜夜思雨

听完電話後我沒多逗留就回家,牽著小乖回到了家後我和媽媽說起了楚子軒的事,媽媽的態度和我一樣也是半信半疑,不過此時也沒別的辦法,只能暫且讓這個神秘的男人來看看有什麼辦法了。

時間過去十五分鐘,外面的大門發出吱的一聲,有人從外推開了門。大門聲音響起的同時,我家非常敬業的「門鈴」小乖也響起了。小乖一路吠叫的跑了過去,我也跟著它走出屋門去迎接「獸醫」先生的光臨。

自動門鈴的好處是客人不用按就會自動響,而壞處呢則是什麼時候不響得看它「自動」的程度多少。

「小乖,停下來,是客人。」我邊制止小乖這個敬業的門鈴邊看向從門外走進來的兩人,除了楚子軒外還來了一個看起來和楚子軒差不多大的人,二十三,四歲吧,應該準。「楚先生,這麼晚了麻煩你了,這位是?」我邊打量著和楚子軒同來的男子邊問道。

「哦,這位是白醫生,白醫生是內科醫生,醫術好,醫品也好哦。」楚子軒微笑的介紹著。

「你好,關于伯父的病我會盡力,可還得需要你多多配合啊。」男子掛起類似楚子軒的微笑淡淡的和我說道。

「恩,一定一定,請屋里坐。」我把兩位「醫生」請到了家里面,媽媽已經在桌上擺放著一杯熱茶,看見人數增加了馬上起身再去倒一杯茶,利用這空擋楚子軒和我聊了聊父親。

「你說伯父昏迷三天了,那麼你知道伯父昏迷之前都做過些什麼,接觸過什麼嗎?」問問題的不是被楚子軒找來幫忙的醫生,而是楚子軒。旁邊的白醫生左看右看的在看著家里的環境。

「程序不對啊!楚子軒看病還是那個白醫生看病,看這醫生瞧這瞧那的不會是考慮等夜半三更好入室打劫吧。」我滿心疑慮的邊想著邊回答︰「你知道我也是今天剛到家,詳細的情況我也還不清楚,我媽過來了,讓我媽回答你的問題。」

楚子軒听完轉向正拿著水慢慢走來的媽媽︰「伯母您好,我想請問下伯父昏迷之前干過些什麼,比如說有什麼異常的行為,是這樣的,有些病例呢發作之前是有些征兆的,如果能理清這些征兆那麼對我們找出病因很有幫助。」

母親把水放到白醫生的面前,然後開口回答︰「異常的行為啊?讓我想想,沒有啊,沒有什麼異常啊,上班的時候我不知道,但在家里他的精神很好,很正常啊,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病。」

這時候白醫生接過話來︰「那麼他有沒有說過些奇怪的話?做過些奇怪的事?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沒有說夢話?」

「也沒有啊,我睡得比較死,所以有沒有說夢話我真不知道,但平日里的行為很正常啊。對了,本來他不怎麼喜歡動物的,但小白來後他好像變得很喜歡貓了,這算不算怪事?」

「貓?在哪里?養了多久了?能讓我看看嗎?」楚子軒突然驚訝的接過話題,嚇了我一大跳。

「養了一個多星期了,怎麼了醫生?不會是這只貓帶有什麼動物的病毒吧?」媽媽擔憂的問著。哎,畢竟這年頭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搞不好明天這里變成喪尸圍城了,主意不錯,下一部小說就寫中國版的喪尸圍城。額,跑題了。

「不是的,伯母,您多慮了。是這樣的,我只是個人對貓比較敢興趣,不過要是你們家的貓有什麼病菌啊什麼的我都能處理,我的職業是獸醫。至于您先生身體上是沒問題的,這點其他醫生已經做了非常專業的檢查了,這點你無須擔心,所以我今天請白醫生來這里呢,是想從精神方面入手,白醫生對這類病情也很有經驗,希望能問清楚您先生最近的行為從而來找出病因所在。身體上的病經由各方面的專家研究已經基本都能用藥而愈了,可心里的疾病可沒藥醫,所以比較費神費力,也望你們家屬能多多配合我們。」楚子軒臉上已經掛起他象征性的微笑,剛才的驚訝神情已經不復存在了。

「哦是這樣啊,貓的問題我們改天再說吧,至于你說的那些我們這些沒文化的人听不懂,你想問什麼你問吧,我知道的我就回答。」媽媽做出一付我會很合作的態度來回答。這時候白醫生站了起來說︰「這樣吧,請先帶我們見見病人吧。」「好的,請跟我來。」我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回答白醫生,問來問去的我實在不懂怎麼應付,醫生看病就得先瞧瞧病人嘛。

我和媽媽,楚子軒,白醫生四人走進了爸爸的房間,房間里除了爸爸之外哥哥也在這里,他就坐在床邊,看見我們進來了他站起來望向我們說道︰「小凡說爸爸醒了,剛才他那表情也不像說謊,所以我想在這里觀察觀察看爸爸有沒有醒來,不過還是沒有。」

哥哥說完兩位醫生就走了過去。白醫生從他隨身帶來的包裹里拿出了听診器,他在爸爸身上听了一會後就翻翻爸爸的眼楮,楚子軒則和哥哥問些類似剛才的問題,不過哥哥的回答有點出乎我們的意料。哥哥︰「爸爸的異常我沒發現,不過昨天我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其實說夢也不全是,因為當時我是在電腦前玩游戲的,等我發覺我這個夢做完後我依然坐在電腦前,所以現在也不知道那是夢還是幻覺?」接下去一段話是哥哥講述那個夢境,以哥哥為第一人稱。

「昨天是星期六不用上學,我呆在房間里上網,大概下午3點左右,我听見外面傳來一陣很吵鬧的聲音,有敲鑼打鼓的聲音,我覺得很奇怪,沒節日的誰這麼大張旗鼓搞出這麼大動靜?」我走出家里向外面走去。剛出大門口就看見前面小巷子里有一群身穿紅衣服的人,他們抬著一頂轎子,轎子的四周有敲鑼的,有打鼓的,這陣勢和電影里古時候娶妻的儀式是一模一樣。

我不明所以然的站在原地呆望著這一切。「這不會是在拍電影吧?」我不禁這麼想著,可這麼狹窄的巷子,有沒有攝像機,工作人員都一目了然。突然眼前一花,我發覺我已經不是站在門口了,而是坐在一個只能擠下一人的「屋子里」,而這個屋子還在左右搖擺著。這個時候我明白了,我在轎子里!

「你們干什麼!放我出去,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我大聲呼喊著,按理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會引起左鄰右舍的注意,可此刻我發現剛才出來看熱鬧的,只有我!我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雖然我不愛看恐怖片,可類似于我現在遭遇的「鬼搶親」我還是知道的,可故事中的女鬼不是總化身美女用勾引之術的嗎?怎麼也用上「搶親」了。我邊害怕,邊憤怒的想著。這個時候我想起還有轎簾,我忙掀起轎簾向外張望。

外面的景色已經不再是我熟悉的大街小巷,一眼望去到處都是林立著或大或小的樹木,可在一個普通的小鎮里哪有這種荒山野嶺?此刻的景象更讓我相信我是撞「邪」了。我嘗試著去推前面的轎門,想先離開轎子,可明明看起來前面是塊紅色的布料,但任憑我怎麼推都紋絲不動。只是我不甘就這樣放棄,依然徒勞的推著紅布。

「完蛋了,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太樂觀,也只能希望那只鬼「劫色」不「害命」吧,不知道這轎子是單程路還是雙程,如果是單程的話不知道我叫不叫得到計程車回家。」雖然還是無法月兌離眼前的困境,但經過最初的恐懼之後我反而越來越鎮靜了。「既然無計可施,那我只能隨遇而安,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我不信我就這樣完蛋!」心里這樣想著,我閉上雙眼等待「目的地」的到來。

時間在轎子搖搖晃晃中慢慢的過去了,轎外還是一片森林,我收回目光開始對著轎外自言自語。︰「喂,這個娶親呢,也得經過雙方家長同意的,對吧,為人子弟的怎麼可能隨便擅自做主呢?」轎外沒反應。「即使不用問我父母,我總得先見見我那未過門的媳婦吧?」依然沒反應。「面見不著,那總該告訴我名字,年齡什麼的吧?」這次又反應了,轎子突然停了下來。這突然的「剎車」是我始料不及的,一個重心未穩使我打著滾滾出了轎子。

我兩眼冒星的從地上坐起,發現這個荒郊野外里只剩下我自己,剛才的迎親隊伍包括那頂轎子都消失無蹤。我忙站了起來,一邊拍掉身上的土一邊觀察著四周,入秋的季節讓地面都充滿了枯枝敗葉,林間偶爾會听見某些不知名的鳥叫聲,如果不是來的方式很詭異,這里倒不失為一個放松心情的好地方,邁開腳步,我慢慢向前走去。

一路上我邊走邊留意四周的變化,企圖從中找到些是在自己認知的範疇之內的東西。走了好一會兒突然我看見前面不遠處站了只兔子,這是我在這個詭異的地方里看見的第一條生命(那些抬轎,敲鑼打鼓的人不鳥我,我不把他們算入生物的行列=。=)。我邊放緩腳步邊小心翼翼的靠近它,走近了我發現原來它不動是因為中了陷阱了,它的左腿上夾了一個獸夾,這個獸夾和我在電視上看見的一樣,可是體型卻小了許多,夾兔子夾松鼠的還可以,大一點的肯定不行了。

「有獸夾就代表附近有放陷阱的獵人!」這個發現另我本來強行壓下的心又雀躍了起來,只要找到在這個附近捕獵的獵人,那麼我就有機會走出這里,有機會回家。「一般獵人不會離放獸夾的地方太遠,若放遠了沒能及時來回收獵物,那麼不能動彈的獵物會是其他獵食者最好的一餐。」我冷靜的分析了一下,打算爬上高點的樹來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獵人,打算開始爬之前我看向了已經任人魚肉的獵物,被獸夾夾住的腳隱隱有血珠冒出,還沒凝固的血液代表這只兔子中陷阱的時間不長。

從我接近這只兔子開始它就一直盯著我看,或許是它知道自己逃月兌不了,所以它沒有變現出其他野生兔子看見人類時候的慌張,反而以一種哀求的眼神一直盯著我。是的,我沒有看錯,這只兔子就是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我(別問我我怎麼知道它是在哀求,反正當時看著它的眼楮的時候我心里就是冒出這個想法),這一刻我心軟了,本來我就是一個很喜歡動物的人,而此刻就它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可是我不得不考慮,如果救了它,那麼我會不會得罪那個在這個地方捕獵的人呢?萬一人家一生起氣來不幫我,那我該怎麼走出這里?又該怎麼回家呢?

我陷入兩難的困境,不救的話我自己過不了自己這關,救,有可能會斷了我自己的生機,我還沒自信到認為一個從小在城市中長大的我能在這一片荒郊野外安全的渡過夜晚,如果在天黑之前我沒辦法得到獵人的幫助,那麼夜晚的森林將有太多令我致命的東西,沒經驗的人在晚上是絕對不可以在森林中行走的,一是大多獵食動物的夜視力要遠遠高于人類,一是森林的道路不像城市那樣到處是路燈,到處是平坦的公路,有時候一個坑或者一個斜坡就能讓你摔得七葷八素的,運氣不好摔得斷手斷腳的也不是難事。

「算了,死就死了,最多答應他幫我回到城市後我會給予他滿意的報酬。」最終我還是決定先救下這只可憐的兔子,畢竟還沒見到獵人,到時候也可以撒謊說他的獸夾沒有捕到獵物或者把兔子買下也就是了。小型的獸夾很容易就掰開了,把獸夾打開後我忙檢查一下被夾到的腿,還好沒傷到骨頭,皮外傷的動物奔奔跳跳也就沒事了。

我放開了兔子,打算就這樣讓它回歸大自然,回歸它的家,可兔子依然站在原地沒跑,照樣還是一直盯著我看。我蹲子微笑著看著兔子,手掌模了模它的額頭,打算就此和它告別,既然它安全了那我該去找那個獵人了,可就在我把手伸回來的時候我發現,兔子臉上也掛起和我一樣的微笑,如果說這還不足以嚇到我,那麼它接下來的行為足足把我嚇了一大跳。

只見兔子居然口吐人言的向我開口道謝「謝謝你,願意真心幫助動物的人不多了,為了表示感謝我打算放棄這次選你為獵物的打算,不過我希望你能在我反悔之前離開你的家。」兔子說完這些後我只感覺突然四周快速轉了起來,高速的旋轉讓我大感吃不消,不一會兒我就昏了過去。

「然後我醒來後就發現我躺在電腦桌上,而剛才的一切讓我說不清這到底是夢,還是什麼,我從小到大沒做個這麼長,這麼現實的夢,會思考,會害怕,會痛。」哥哥的講述告一段落了,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有這種類似于發夢的經歷的不止我一個,不過我比較艱辛,我是自己找出出路的。

楚子軒和白醫生兩人听完都沒多說什麼,不過從他們臉上慎重的神情里我猜想我和我哥的這次經歷或許真的不止是一場夢,而且楚子軒一直給我的感覺是他好像知道些什麼,有機會我一定要仔細的問一下他。

這個時候白醫生站起來跟我們說︰「我想先進一步檢查病人的身體,雖然其他醫生檢查過了,但我還是想先查查他們有沒有查漏了什麼,這里不宜這麼多人,這樣吧,小凡留下,你們出去等等吧。」

哥哥和媽媽听完醫生這麼說就走了出去,我緊隨其後把門關上。等我轉身往床邊走回來的時候看見兩位醫生都站在床邊,神情凝重的看著爸爸。我隨著他們的眼神看去才發現,爸爸的眼楮睜開了。

孽貓為什麼選擇糾纏趙育凡,神秘男人楚子軒到底是什麼人?這些都在下一章為您解開。

(第五章完)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孽貓最新章節 | 孽貓全文閱讀 | 孽貓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