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貓 第六章 楚子軒的過去(上)

作者 ︰ 靜夜思雨

我看見爸爸睜開雙眼看著白醫生和楚子軒,我高興的走過去拍著楚子軒的肩膀對他說︰「好能耐!這麼快就把我爸爸醫醒了。」被我拍著肩膀的楚子軒依然一動不動,就這麼注視著我的爸爸,我發現楚子軒的臉色很蒼白,不止他,白醫生也一樣臉色蒼白,一言不發的站在那里看著我爸爸,這個時候我才把目光轉回了父親。躺在床上的是我熟悉了15年的爸爸,那張略帶滄桑的臉此刻面無表情,唯獨那雙已經睜開了的眼楮用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眼神盯著我請來的兩位客人。

這個時候醒來的爸爸開口了︰「楚子軒?白存志?都是熟悉的臉孔呢。怎麼?今天聚在一起是開聚會嗎?不知我來得及不及時呢?」此刻爸爸臉色掛起一抹邪邪的笑容。

「好久不見了,或者說,你沒想過還會見到我們吧,我和存志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很簡單,希望你能收手,你選中這個孩子的時候我們也展開了調查,這孩子並沒有傷害過你同類的「前科」吧。」楚子軒故作鎮定的回答,盡管他的語氣很平淡,但他那緊握不放的雙手已經出賣了他此刻內心的緊張情緒。

「爸爸認識楚子軒?可為什麼楚子軒要爸爸收手?還有什麼傷過爸爸的同類?」這突然而來的對話使我驚呆了,不經意的問向爸爸︰「爸爸,你們認識?還有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叫我沒傷過你同類?什麼同類?」

爸爸轉過了頭看向我,臉上還是那個充滿邪氣的笑容︰「好兒子,待我料理了這兩個不速之客再來好好開始我們的游戲吧。」爸爸說完後我只覺得突然四周昏暗了下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把我弄昏後,「爸爸」轉向了楚子軒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但怎麼說你們兩個也是我以前的「好玩具」,我就好好的回答你們問的問題吧,是的,這個小孩在今天到家前是沒傷害過貓,我起初選中的玩具也不是他,是他父親,一個星期前,有一只貓避雨避進他們家,他爸爸自作主張用繩子把貓綁了起來,那個時候我接收到我同類痛苦的精神印記找到了這里。本來我是想通過控制他的兩個兒子來折磨他,但我發現這個男人抓住貓後似乎並無惡意,還疼愛有加,本來我對這個玩具已經失望了,但我發現了他的小兒子,發現了他這個小兒子骨子里是個冷血,自私的人,就在他回家的時候他還拿飲料罐砸向我,而且這個小子居然能自己打破我的幻境,這個玩具一定會讓我很滿意,很滿意的。好了,現在該你們回答我的問題了,我很好奇,是什麼讓你們兩個有勇氣重新出現在我面前。還有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爸爸說完,在床上換了個舒適的姿勢等著對面兩人的回答。

楚子軒靠著床邊坐了下來,左手伸進了口袋,開口回答︰「很抱歉,關于找到你的方法我們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問是什麼給予了我們勇氣來再次面對你?你不知道?那麼你知道,這7年的每一個日日夜夜來我是怎麼過的嗎!你知道每一次我夢見我的家人在我面前被你殘忍的殺死的時候我都接近瘋狂嗎!」說道後段,楚子軒已經面目猙獰了,同時伸進口袋的左手青筋暴起,「這七年來,我一邊尋找你的弱點的同時,也去接近被你殘忍傷過的受害者!有畏懼你的恐怖的,也有像存志那樣決定和我一起來報復你的,是這份憎恨,這份憎恨在我每一次頻臨瘋狂的時候會提醒我,把我拉回來,也是這份憎恨使我今天重新出現在你面前!消滅你!」楚子軒突然猛伸出在口袋里的左手,他的左手上拿著一根古怪的匕首,匕首的手柄處雕刻著只靈活靈現的狗,楚子軒手握匕首刺向我的「爸爸」,之前半躺在床上的「爸爸」瞬間抬起手來抓住了匕首。

「犬神匕首?好本事,居然讓你找到犬神的狗爪!可你以為就憑這東西就能消滅我嗎?天真!今天你們兩都別想活著離開!」只見「爸爸」面目猙獰,一腳踢開了楚子軒,匕首被他用力的丟向了門外,只見剛才抓著匕首的那只手中間有道被刀刃割開的傷口,奇怪的是傷口處並沒有流淌出鮮血,而是冒出一陣陣黑煙,看來匕首對他也不是毫無作用。

這時候白存志動了起來,他往匕首飛出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可他剛走出幾步就見「爸爸」抬起另外一只手往他的方向虛空抓了下,白存志就像真的被抓到一樣在原地跑不起來。楚子軒見狀馬上從地上站起來,忍住剛才被踢的痛楚跳上床去企圖抱住「爸爸」,只見爸爸十分靈巧的跳了起來。被避開了的楚子軒馬上掙扎著從床上站起來,剛站起來的時候看見「爸爸」已經來到他的面前。「這麼久沒見,我就讓你重溫一下舊夢來作為重逢的禮物吧。」話剛說完,「爸爸」盯著楚子軒的眼楮已經發出了異樣的光彩。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是楚子軒的過去,為了方便,下面采用第一人稱,接下去故事中的「我」,即是楚子軒的自稱。

「這是哪里?我的頭好痛,怎麼我記不清發生什麼了?」我雙手抱頭,發出幾聲痛苦的申吟。

「楚子軒!你又在我的課堂上睡覺!你給我到走廊罰站!」前面一個女聲響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四周向我投來一雙雙詫異,不滿的眼神,顯然剛才我的幾聲申吟在這麼安靜的課堂上已經形成不良的影響,這是一間小學的教室,附近都是些看起來十來歲的孩子,這個時候我才察覺原來我在上課。

發布完命令後等著我實行的老師發現我站在原地發起呆來,本來不滿的心情已經轉為憤怒了!︰「楚子軒!老師在跟你說話你沒听見嗎?你是不是想要老師見你家長啊!」听見老師提高音量的威脅,我如夢初醒般馬上站了起來,快馬加鞭的往走廊走去。

上課時間的走廊是特別安靜的,整棟教學樓的樓道里偶爾見到幾個老師走過,我邊受罰,邊努力回想著凌亂的回憶,我相信如果此時能把我腦子打開,那里面一定都是一堆堆亂碼!而且還是殺毒軟件沒轍的亂碼!

「為什麼?我回想不起今天之前的事?想不起我的家在哪,家人是誰,怎麼出現在這里的。不過還好,我還記得我叫楚子軒!。」邊理著毫無頭緒的回憶邊等著下課鈴響,時間在胡思亂想中很快就過去了,這一節課已經是最後一節了,隨著下課鈴響起後許許多多的同學們跑出了教室門,沒多久老師也走了出來,「下次如果還在我的課上睡覺!吵鬧!我就叫你家長來解釋!」老師交代完後轉身走了,很顯然我是那種令老師討厭的不良學生。我回到座位收拾收拾東西,走出了教室,走出了校門……

(第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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