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慢慢的走過去,撿起地上的一張報紙,報紙上的日期上寫著1900年6月12日。阿星憤怒道︰「什麼報社啊,這麼沒文化,明明是1983年,偏偏寫成了1900年,差得很遠嘛,身為文化人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呢?看來國家教育的確出現問題了。」
說完,憤怒地把報紙扔在地上。正在這時,大街上有一賣報的小孩拿著一大疊報紙滿大街的跑,叫喊著︰「外號,外號,上海灘斧頭幫消滅了飛刀門,斧頭幫消滅了飛刀門……」
阿星驚呆了,回頭撿起剛在那張報紙,上面依然歷歷在目地寫著1900年……,阿星心想,難道這里真的是十九世紀的上海灘?斧頭幫?飛刀門?阿星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脖子,確信這不是在做夢,于是扔掉報紙追上那賣報的小孩,說道︰「給我一張報紙。」
小孩抽出一份報紙說︰「十五塊錢,謝謝。」
「啊?我沒這麼多錢。」
小孩顯然沒這麼多時間理會阿星,很不耐煩地說︰「哎呀,十五塊錢都沒有,算了,拿去吧,看在特大新聞的份上,我送你份吧。」
說完,賣報紙的男孩把一份報紙塞在阿星的手上走了,繼續叫喊著︰「外號,外號,斧頭幫消滅的飛刀門……」
阿星迫不及待地翻開報紙,上面明亮地寫著︰「1900年6月13日。」頭號標題是——斧頭幫消滅飛刀門 正當阿星驚訝和不知所以然的時候,前面傳來了槍聲,阿星順著槍聲看過去,見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人每人拿一把微型沖鋒槍在往一輛黑色轎車里掃射,槍聲停止後只見車門打開,倒出來一個戴禮帽的男子,滿身是血,最後在車門旁邊死掉。
阿星趕忙走到角落里躲藏起來,但發覺大街上的人不以為然地繼續逛街,仿佛一切都沒發生一樣,阿星才從角落里走出來。沒過一會,上海巡捕房的人趕來,看了看死去的人,然後走到那幾個開槍的人面前笑嘻嘻地給他們點煙。仿佛在說︰「你們辛苦了,來抽根煙。」
阿星這回才恍然大悟,原來他真的來到了十九世紀的上海灘。于是阿星繼續走在大街上,走著走著,不禁覺得肚子饑餓難忍。阿星停下腳步,環視四周,都是地攤,有賣河粉的也有賣包子的,但是模模口袋里的那可憐的二十塊錢,阿星又開始失望起來了。看來這回挨餓是肯定的了。
正在阿星無可奈何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個胖子正在吃面條,正吃的不亦樂乎,這讓阿星覺得不爽了。阿星心想,這麼小的孩子竟然吃這麼多,我這麼帥竟然還挨餓,多不公平啊。于是阿星走到胖子的跟前坐下,定定地看著那胖子吃面條。
胖子見有人在他面前坐下,于是瞟了眼阿星,然後嘩啦地吃了口面條,自言自語地說︰「哼,窮鬼。」
阿星無語,依然坐在胖子對面看著胖子吃面,還邊看邊留著口水。剛開始胖子到是無所謂,甚至還有種高人一等的感覺。十分鐘後,胖子那種高人一等的感覺徹底沒有了。阿星越是看胖子,胖子越是難受,面也吃著不那麼爽了。很無奈地,胖子只好這樣說︰「那邊有個老太婆賣炸醬面,十五塊一碗,就在……」
沒等胖子說完,阿星唰地離開了座位。來到老太婆地攤前,喘著粗氣說︰「謝謝,一碗面。」
「好,等著。」老婆打開鍋蓋,鮮美的味道迎面撲鼻,阿星忍不住的吸了幾口。那久違的味道,頓時讓這個陌生的世界多了一分溫暖。
阿星端起面正想吃,發現沒筷子,問︰「婆婆,有沒有筷子?」
「有,當然有,給。」
「謝謝。」
阿星正想接過那筷子,老太婆的手縮了回去說︰「等一下,一雙筷子五十元。沒有問題吧?」
安靜,整個世界是安靜的,畫面是停格的,阿星的腦海是個感嘆號,老太婆腦海里是個問號。各自站在各自的立場,僵持了大約三秒鐘。
阿星吃驚地問道︰「啊!一碗面十五,筷子要五十?」
老太婆笑面以對,沒有說話,表示無話可說或者不用筷子都是可以的。無奈,阿星一把抓起面塞進了嘴里。當然,味道還是那個味道,唯獨沒有了開始的那點溫暖。世界再次回歸冷冰冰的狀態。萬惡的感覺仿佛正悄然盤旋在阿星的周圍。
阿星吃完面,付賬十五元,在大街上溜達著,模了模兜里剩下的五塊錢,那萬惡的感覺再次爬上阿星的腦際。阿星無心欣賞街邊的一切,仿佛所有的精力都用來對抗那難忍的饑餓。
兩天過去了。阿星又坐在胖子吃飯的桌前看著胖子吃飯。胖子看著阿星饑腸轆轆的表情,忍不住把吃的用手擋住,把面摟過來吃著。
當然,不管多麼殘酷的社會,愛心總是存在的,畢竟這是人組成的社會。胖子終于有了點良知——從一大堆吃的東西里抽出一根香腸,阿星正喜出望外地伸手去拿香腸,胖子卻後悔了,于是把香腸拿了回去。就這樣欲給又收回好幾次,眼看到手的香腸,卻在眼前消失了,惱火的阿星猛地抓住香腸,與胖子左右拉拽了起來。許久,香腸還是被胖子搶了回去。這樣的場面看似殘酷,但阿星還是看到了點良知,感受到了點溫暖,起碼胖子有了點施舍食物的**,只是火候不到而已。
人在「給予」和「施舍」這兩種行為上,有著奇妙的思維活動差異。前者是無私的,給了就是給了,沒有怨言;後者是有償的,受施舍者必須用「失去尊嚴」來滿足施舍者得虛榮心。小胖屬于後者,當無法感受到「對方失去了尊嚴」而失去了那點虛榮心時,他會隨即改變主意,拒絕「給」。
無奈,阿星再次與食物失之交臂,只好躺在座位上,肚子越來越餓,伴隨而來的還有點頭暈。
正當阿星無濟于事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句溫暖的話語︰「給你吧。」
阿星抬起頭,見胖子拿著香腸遞過來。阿星怕他再反悔,唰地搶了過去。猛地咬開幾口,囫圇吞棗地吃了個干淨。什麼味道全無知曉,但感覺肚子的確舒服了許多。
胖子在阿星對面坐下,說︰「我叫阿達,你叫什麼?」
阿星笑了笑說︰「阿達?是不是周星馳電影里面那個阿達啊?我叫阿星,我記住你了,等我加入黑社會後會還你兩根,不,十根香腸的。」
「什麼?什麼周星馳?不認識。你說的喲,十根。」阿達眼楮一亮︰「等一下,你說你要加入黑社會?」
阿星自豪地說︰「沒錯,我要闖出一片天地。」
阿達頓時覺得跟阿星有了點共同話題,于是熱情起來︰「太巧了,我也是想來上海灘加入黑社會的。」
阿星和阿達兩人有說有笑地聊了起來。另外有一點是重要的,遇到了志同道合的阿達,阿星終于不用挨餓了。
聊著聊著,阿星跟阿達說︰「向你請教一個問題,我下火車後,轉身向後看了看火車,突然發現火車不是上車時乘坐的那輛,變成了一輛那種老式火車,怎麼會變成十九世紀的上海灘了。阿達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阿達听了笑了笑說︰「你去問觀音吧。」
如此地,如夢幻般地,阿星來到了上海灘。這是一個動蕩的社會。斧頭幫聞名遐邇,一個個都是十足的壞人,上海灘居民以這樣的壞人為榮。為何這樣,阿星全無了然。當然,也不需了然。因為阿星一心只想加入黑社會,至于為什麼會有黑社會這不是阿星考慮的問題。
從家鄉開往上海灘的那趟火車,在阿星的記憶里,仿佛一次光陰穿梭,它把阿星帶到了十九世紀的上海灘。這輛火車行駛的不是路程,而是時間。
阿星不解地問︰「你說什麼?」
阿達隨便敷衍道︰「沒說什麼?走吧,我餓了。」
阿星和阿達兩人走在大街上,大街上時不時有穿著旗袍的女人過來跟他們搭訕,阿達告訴阿星︰「這是上海灘有名的紅燈區,妓女成群,想不想享受一下?」
阿星模了模肚子說︰「現在沒這個心思,還是先去找東西填飽肚子吧。」
不知不覺間,阿星走到一家飯店門口,飯店前掛著醒目的招牌——上海伊人飯店。
阿星眼楮一亮,說︰「我們進去吃點東西吧,里面的東西肯定好吃。」
不加思考,阿達和阿星走進一家飯店,看著那誘眼的葷菜,不禁流口水,還有一些穿著長袍衣的人在玩鳥,也有穿著西裝戴禮帽的人在談事情。
阿星問阿達︰「你還剩多少錢?」
阿達模了模口袋,說︰「五十塊,你呢。」
阿星很不好意思地說︰「五塊。」
兩人也不管這麼多了,大大方方地走進了飯店,見有空位置便坐下,點了幾樣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兩人心里都是這麼想的︰「55塊應該可以大吃一頓了。」
阿星和阿達吃飽喝足了,等結賬時,結果卻讓阿星他們大吃一驚。老板大聲叫道︰「一千塊,點這麼點菜還叫這麼大聲,交錢吧。」
阿星以為听錯了,再問道︰「你說多少?再說一次。」
這飯店老板也是個沒有耐性的人,不想再多說話,索性多加一千,回答道︰「我說兩千啊,交錢吧,混蛋。」
這是明擺著的搶劫,阿星當然不是傻子,火冒三丈地說︰「點了幾樣和尚吃的菜你要我兩千,當我是傻子啊。」
老板不僅沒有理會阿星的話,還故意加價︰「3500。」
阿星心想,上海灘的確夠亂,剛到上海灘就遇到這種事情,但這跟阿星想象的還是一樣的,也許考驗阿星的時候到來了。阿星想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于是用力拍了拍桌子,把阿達的雞腿震掉在地上,叫道︰「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
老板一听,來了個吃霸王餐的,于是從腰後抽出一把斧頭,在阿星眼前晃了晃大叫道︰「要命一條?小子,知道我是干什麼的嗎?」
由于《古惑仔》游戲玩的太多,阿星對于這種場面自然見多了。
阿星咬了一口雞肉說︰「你干什麼關我鳥事。」
老板真的發火了,拿著把斧頭在阿星跟前,說道︰「小子,想找死我成全你,連斧頭幫的你都敢惹,今天讓你見見斧頭幫的厲害。」
飯店里的其他人和阿達一听「斧頭幫」三個字,便像風一般全跑了。老板不得不哀求道︰「回來,還沒買單呢。」
所以,在這里作者我得出了一個真理,即一切惡勢力都抵擋不了一個「跑」字。這能讓飯店老板瞬時虧本,可見逃跑的力量有多大了。這也是阿星認為的最厲害的那一招。
當然,不到關鍵時刻阿星是不選擇最厲害的那一招的。于是,在空空如也的飯店里,只有阿星和老板兩個人。
阿星瞟了一眼飯店老板,心里有點可憐起這個老板來,于是說︰「不好意思啊,害你虧損這麼大,不過,斧頭幫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黑社會嗎?干嘛喊這麼大聲,誰叫你喊大聲的?這不關我的事啊,是你自己把人趕走的。」
話剛說完,一個帶墨鏡穿黑西裝的人帶著一幫人走進了飯店,用真摯的眼神看著阿星,熱情地邊鼓掌邊說道︰「有種,小小年紀竟能說出這般話來,有前途。」
老板看是鯊魚幫的老大,馬上屁顛笑著說︰「這不是鯊魚幫馮老大嗎?小弟我……」
阿星暗想︰「鯊魚幫老大?好機會,加入黑社會的理想終于能實現了。」
沒等飯店老板的馬屁拍完,鯊魚幫馮老大把兩把砍刀丟在地上,說︰「江湖規矩,你們單挑吧。」
阿星揀起砍刀看了看。只見砍刀刀背粗厚,刀刃閃閃發亮。刀身上好像還有些血跡,估計不知是什麼時候砍人沒洗干淨留下的血跡。一看便知這一把有故事的砍刀,而刀的主人想必也有不少關于黑幫的故事。
老板看了看砍刀怕了,戰戰兢兢地說︰「馮老大,今天的事我看就算了,算我請客好了。是我不對,我自願請客受罰。」
馮老大當然不會改變主意了,瞪了一樣阿星和飯店老板,說到︰「誰要敢溜,我就把誰干掉。」
阿星一听,心想走是走不了啦,只能看看飯店老板那邊有什麼反應了。于是走到老板身邊說︰「老板,我看你是怕了吧,這樣好了,我砍你一刀,你砍我一刀,看看我們誰先死,怎麼樣?」
老板听阿星這麼說,嚇得雙腿發抖,手上的斧頭拿不穩 當的一聲掉在地上。馮老大把砍刀拿給飯店老板說︰「開始吧。」
阿星看了看飯店老板,很自信的說︰「你先來吧。」
飯店老板以為藏著什麼貓膩,于是假裝客氣的說︰「來者是客,你先吧,我從來不……」
正當老板在客氣的時候,話還沒說完,阿星已一刀捅在老板的大腿上。老板痛的倒在地上打滾,額頭大粒汗珠冒了出來。
阿星蹲在飯店老板面前,說︰「痛不痛啊,你?」
傻子都听得出來,阿星是在挖苦飯店老板,當然疼啦。老板捂著腿嚎叫︰「快叫大夫,救命啊,快救救我啊。」
此時,阿星站起來,用砍刀捅了自己大腿一刀。跟飯店老板一樣,鮮血彪出。不一樣的是,阿星沒有像飯店老板那樣大哭大叫,表情還是那麼的從容、鎮定。
老板呆呆地看著阿星,仿佛見到了外星人一般不敢相信,內心台詞是這樣的︰「這小子沒傻吧?捅自己一刀,難道不覺得疼?」
阿星當然疼啦,但是他得忍著,不能流露出半點委屈疼痛的表情。這招叫什麼來著?對,這招叫改良版的忍辱偷生。
看到這一幕,馮老大更是打心里佩服阿星,心想︰「這小子有點膽量,是塊做事的料。」
接著,阿星在飯店老板的大腿上又捅了一刀,但飯店老板這次沒有大叫,而是強忍著痛苦,用力捂著傷口。此時飯店老板的內心對白是這樣的︰「不能叫人家看扁啊,你說是不是?那小子捅自己一刀都不出一個屁,我一個大男人還能叫苦連天?我算明白這小子的心思了。」
阿星單腿跪在飯店老板面前,問道︰「這次痛不痛啊,你?」
飯店老板咬了咬牙,回答︰「不痛!
阿星故意挖苦道︰「我都流血了,你還不痛?」
老板一听不知道怎麼回答,于是跪在了馮老大的面前說︰「馮老大,大家都是人,放過我吧。這小子不要命的玩,遲早會玩死我的。」
馮老大二話不說,掏出一把手槍對著飯店老板腦袋開了幾槍。世界短暫性地安靜了,幾秒鐘後阿星才回過神來,心想︰「在這里,一條人命的確不太值錢。」
馮老大看了一眼阿星,說︰「以後跟我混吧。」
阿星心里美滋滋的,內心對白是這樣的︰「達成目的了。」
阿星跟在馮老大的後面,從飯店里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然後上了馮老大的車,直奔醫院去了。從此之後,江湖中多了一個小混混.,沒錯,他叫阿星。
小混混的生涯說起來單調就單調,說復雜就復雜,時光比來時的火車還要快,就這樣,一晃就晃了十年。如果是電影,畫面應該出來幾個字︰十年後。
接著的場景是這樣的︰在一個人頭攢動的賭場里。阿星戴著墨鏡,坐在賭場的二樓陽台上幫馮老大看賭場。阿星仔細地看著賭場大廳,發現有人在賭場里出老千,于是靠近馮老大的耳邊說︰「大哥,有人出老千。」
馮老大看了看樓下,說︰「請他上來。」
讀者仔細看對白沒有?上海灘有個特點,即每個人說話都很有禮貌,比如請、謝謝之類的字眼不時出現在你耳邊,但是殘酷的一面卻不那麼容易出現在你面前,一切都是秘密行為。等你明白這是一個謊言時,為時已晚了。
阿星帶幾個人走到老千身邊,說︰「我們老大請你上去跳舞。」
老千一听,經驗告訴他,肯定沒有什麼好事,于是找了個借口說︰「請允許我去一下洗手間先。」
漂亮,又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回復。從這一刻開始,老千已對馮老大展開斗爭了。如上述所說,這里的所有人都是有禮貌的,而在禮貌的背後卻是殘酷的斗爭。
阿星當然知道這是個借口,心想︰「敬酒不吃,吃罰酒。」
血氣方剛的阿星自然沒學會上海灘那套有禮貌的斗爭,于是粗魯地命令手下對其一陣拳打腳踢,老千被打的躺在了地上,嘴吐鮮血。賭場里的賭客無不被這樣的場景嚇著,賭場頓時安靜。
阿星指著賭客叫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打完老千後,阿星挽了挽手腕,把老千帶上二樓了。賭客見事情就此畫上句號了,于是再次進入賭錢狀態,各玩各的,賭場再次熙熙攘攘起來。
老千被拉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里,阿星狠狠的把老千扔在地上。馮老大坐在椅子上,一邊悠揚地抽著雪茄一邊自娛自樂地玩他養在籠子里的畫眉。在馮老大眼里仿佛一切都是正常的。
老千知道這回完了,但他還想用盡最後一口力氣挽救自己的生命,于是哀求道︰「馮老大,對不起,我今天真的是第一次,第一次啊!」
馮老大面不改色,吸了口雪茄,一邊玩鳥一邊說︰「既然知道我,還敢到我的場里出千,說明你不是一個小角色。」
果然不出馮老大的猜測,只見老千笑了笑說道︰「那里,見笑了,我只是一個賭聖而已,外號一輸再輸。」
馮老大听了大笑,吸了口雪茄,然後往鳥籠里噴了口煙,煙霧把籠子里的畫眉嗆得翅膀直拍。馮老大轉過神來對老千說︰「你蠻搞笑的嘛。」
老千開心地說︰「原來大家是自己人啊,你也喜歡听笑話,這樣好了,我說一個笑話,你要是笑了就放我走,就這麼說定了。」
接著,老千開始講起笑話來,馮老大也未出言阻止。
老千頓了頓喉嚨說︰「有一個囚犯被放了出來,他的朋友替他接風。吃飯時故意將囚犯罐醉,三更半夜把一個女人放在了囚犯的床上,第二天囚犯醒了發覺身邊有一個女人。很生氣,馬上找到了他的朋友問是怎麼回事。最後朋友承認是他做的,為的是讓囚犯消消火,囚犯一句話不說,拔出手槍對著朋友開了一槍,朋友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問︰‘為什麼?’囚犯流淚道︰‘對不起,我喜歡周星馳。’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說完,老千笑的滿地打滾,而周圍的人卻愣愣地看著他在地上打滾,不知其所以然。
老千見大家都不笑,臉色漸漸凝固下來,說︰「不好笑嗎?那我再說一個好了,還是那個囚犯,他又被放了出來,還是那個朋友請他吃飯。囚犯一不小心喝多了,朋友就把一個女人放在了囚犯的床上,第二天,囚犯發現自己身邊又有一個女人,馬上找到了朋友問︰‘這次是不是你干的?’朋友說︰‘是我干的,讓你消消火。’囚犯沒等朋友說一句話便拔槍對著朋友開了一槍。朋友倒地口吐鮮血問‘‘這次又是為什麼?’囚犯說︰‘對不起,我還是喜歡周星馳。’」
說完後,老千捧月復大笑,周圍的人仍然死一般的安靜。老千再次表情凝固,嚴肅的說︰「是你們教我的。」
說完甩了一下頭發深情地走到馮老大的身邊獻媚的說︰「你好猛啊,我愛上你了啦。」
馮老大哇的吐了出來,還老千三個字︰「給我打。」
一幫人蜂擁而上,把老千團團圍住,你爭我搶地要打老千。馮老大在一旁一邊氣一邊吐地叫道︰「給我打到他老媽都不認識他。」
是的,類似這樣的情節,阿星幾乎每天都要經歷好幾回。在阿星眼里,打架是最最平常的事了,殺人放火才是主要的任務。
哈哈,不過,我要告訴讀者朋友們一個笑話,真正的阿星沒有以上說的那麼神氣,以上的描述都是阿星一廂情願的想象而已。阿星做夢都想著進入黑社會後能風風光光地大干一場。其實,在這十年里,阿星一直過著艱苦無聊的日子,一次都沒有風光過,每天走在街上都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估計每個人的內心對白都是一樣的︰「看,這小混混又來這逛街了,真不像話。」
其實,混黑澀會哪有這麼風光?說白了這是最賤的職業,每天閑逛,有時候要去收保護費還心驚膽顫地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最後還沒撈到幾個錢。所以說,干黑社會絕對比不上去公司上班。當然,比作者我坐在家里碼字強一點,起碼可以接觸到太陽。正所謂作家作家,就是每天坐在家里的坐家。整天不能出門又怎能接觸到陽光呢?另外,我還發現一個道理,一般作者,電費交得越多的,他寫出的文字越多,因為在家的時間長,用電量自然也跟隨著大了起來。
偏題了,以上說這麼多,無非是要讀者朋友們了解一下黑社會如作家一樣並非常人想象的那樣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