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音樂如小橋流水般潺潺而出,每一個角落都帶著尊貴的象征,帶著讓人目瞪口呆的富有貴族特有的奢華與霸氣,宮家,這是一個在倫敦佔有百年歷史的貴族,源于意大利的埃米斯家族分支,後發展到英國倫敦並且定居,在二十世紀初對于英國的發展有著重要的推動力。
而就是這樣一個貴族大家竟然因為近段時間的白道生意突然沒落而借著宮家少爺的生日宴會而舉行著變相的相親大會,原因只在于宮家人自以為是的高傲,打著不願意向別人求助的招牌,卻把自己的兒子的幸福推向政治化。
夏千寵知道,宮城是她的父親,自然有些能耐,不到真的是沒辦法自救的時候也不會逼自己的寶貝兒子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連蓉更是把宮懿藍從小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個放在心尖上疼著的女人更是不到真的萬不得已的時候怎麼會願意讓兒子走上政治聯姻的道路,雖然作為一個有名望的貴族,自然不可能讓他去娶一個一窮二白啥都沒有的平民,但是這次卻是要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就結婚的啊!而宮懿藍,一個三十歲的英俊成熟的男人,作為宮家的‘唯一’繼承人,一切前提是為了宮家的利益而行動是他注定的悲哀。
為什麼一個如此頑強的大家族和強大的商業大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然就出現這麼大的危機呢?商業機密都藏在自家的保險櫃里,除了他們一家‘三口’有誰會知道?可是那些關乎整個宮家幾年的各種計劃和各種商業機密就這樣流了出去,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這個問題讓宮城連蓉幾乎傷透了腦。
看著一個個走動的單身女孩們,連蓉幾乎是懷著心疼但是卻無可奈何的心情在物色著她的兒媳婦,祈禱著能看到一個讓自己滿意也讓寶貝兒子滿意的人選。
突然,一抹清麗的東方倩影撞入了眼眸,一頭俏皮的短發好像洋溢著可愛的青春,與會場格格不入的米白色風衣卻讓人覺得比所有的華衣麗服都美得讓人怦然心動,微微帶笑著與搭訕的男士們問號的精致的側臉如水晶般透明,這是誰家的孩子長得這麼如出水芙蓉?
連蓉拿起一杯香檳風韻猶存的面容上帶著期待與激動的上前,只是就在還有幾步遠的時候,那漂亮的側臉轉了過來,一雙看起來烏黑迷人的大眼看向了連蓉。
「砰……」幾乎是看到那雙黝黑的美眸那一瞬間,連蓉臉上的激動與期待不復存在,一雙手瞬間冰冷的連香檳都拿不住,蒼白的臉上的震驚與恐懼齊齊閃過卻在下一秒收起快得讓人捕捉不到,不顧周圍因為杯子破碎聲音而引起的他人的側目,揚起一抹慈愛至極到帶著點激動的笑容,走過去握住她的手驚喜道︰「小寵!你怎麼回來了?什麼時候?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好去接你啊!」
夏千寵假裝沒看到她面具下的表情,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剛回來的,想給你一個驚喜。」
「哎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今天你哥哥生日,本來老頭要打電話讓你回來的,不過被我給踹飛了,還怕影響你工作呢,一年都不回來幾次!」連蓉一臉嗔笑的拉著夏千寵往樓上走,似在怪宮城的不明事理,又似在怪夏千寵忙于工作不回家。
「好啦好啦,下面還有很多客人呢,老哥在上面吧,我自己上去找他,你去招呼客人吧。」把她推下樓,夏千寵自己一蹦一跳的上去了。
宮家的人,都有一張融于本能的面具,都是表演大師,都在心底的黑暗處垂死掙扎卻不願去打破那薄薄的一層膜,哪一天要是破了,或許就是你死我亡的結局。
宮家有很多間房子,如今卻沒有一間是真正屬于她的,就像她與那位親生‘母親’的短短幾句話,在別人面前,連蓉即使表現的對她再寵愛,卻總有意無意的把‘母親’‘父親’還有‘家’這幾個詞與她隔開,就像隔開她與他們的關系,而她也順著她的意,把他們的關系隔開,只是沒有她那麼徹底。
她曾經住過三年多的房間就在宮城連蓉屋子的隔壁,里面有價值不菲的各種擺設,花瓶和油畫,唯獨沒有一件屬于十歲以下的小孩子的玩具,這似乎是極大的寵愛,然她每晚卻是看著那冰冷的花瓶和看不懂的油畫入睡,帶著一身徹骨寒冰的涼。
穿過重重的走廊,夏千寵在最後一間屋子里找到了宮懿藍,這是一間空空的屋子,除了一個陽台,什麼都沒有,唯獨牆上粘滿了人身那麼大的鏡子,而宮懿藍坐在光滑的木質地板上,身邊是幾打幾打曾經他並不認識的‘民間垃圾’啤酒。那是曾經夏千寵逼著宮懿藍喝過一次的東西,結果宮懿藍被狠狠的教訓了一番,夏千寵卻在餐桌上吃著大閘蟹。
宮懿藍在發呆,沒有看到鏡子里他的身後多出了夏千寵,夏千寵勾起一抹笑,坐到了他身邊拿過他手中的半罐啤酒︰「媽咪貌似不給你喝這種廉價的東西吧。」說著,卻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
宮懿藍這才回過神,看到夏千寵的時候帶著迷茫的眼立刻清明了起來,不似連蓉的虛假,他的笑與激動卻是從心底出來的,這個曾經身子羸弱的藥罐子,這個搶了父母所有愛寵,身上帶著她的骨髓的男人。
「小寵!你怎麼回來了?該不會是良心發現專門回來幫你哥我過生日的吧?」宮懿藍帥氣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卻是帶著鄙視的說。
夏千寵瞪了他一眼,同樣鄙視之︰「你妹我本來就良心大大地好嗎?」
宮懿藍不知道的是,她從來不知道他的生日是在今天,在記憶里,似乎還在宮家的那幾年里,每一年的今天家里都會張燈結彩的準備著盛大的宴會,而她總是在這天有事,比如突然間犯困到幾乎倒在地上,比如連蓉費勁的安排的旅游行程……
「那禮物。」宮懿藍一點兒也不客氣的伸出手跟妹妹要禮物。
夏千寵瞪了他一眼︰「你臉皮還能再厚點嗎?我生日的時候也沒見你送我什麼。」
「喂!」宮懿藍不滿的用胳膊肘推了她一下︰「死丫頭還真敢說,你生日是什麼時候也沒見你通知一下,再說了,你天天在外面跑,我知道你在哪里?」說完,宮懿藍看到夏千寵嘴角的笑微微一怔,回味過來自己話中的意思便皺起了眉,有些事因為大家避得久了,竟然忘記了,如今被他自己這樣揭開,他竟然看到自己的心口好像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心疼的厲害。
「妹妹。」宮懿藍突然伸出手把夏千寵摟進了懷里︰「以後哥哥疼你。」
夏千寵被宮懿藍突然的舉動徒然一怔,這個唯一一個用真心在待他的親人的懷抱與別人的都是不一樣的,耳邊傳來一句‘以後哥哥疼你’,夏千寵的眼眶突然就盈滿了淚。
「好啦!」夏千寵把淚憋回去,一把推開宮懿藍︰「神經病,突然說這麼感性的話給鳥听啊?不是要禮物嗎?等著。」說完站起身就出去了。
下面的宴會仍然在進行,夏千寵越過重重的人影,她記得剛剛好像有看到現場演奏的樂隊來著,怎麼就沒了呢?一個轉身,一杯香檳卻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嚇了夏千寵一跳,抬眼竟然發現這杯香檳的主人竟然是莫天然!
依舊及肩略卷的栗色長發,帶著一身優雅的藝術氣息,優雅中帶著陽光氣息的笑容,幾乎把全場的女性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如果連蓉知道因為自己不設限的邀請單身男女參加宮懿藍的派對而引來了小提琴王子,她絕對會後悔萬分,這個天生的聚光體只怕會搶了他兒子的風頭。
夏千寵圍著他打量了一圈,更驚訝與他的身後竟然背著他的小提琴,夏千寵記得,是那輛被她搶了的布加迪威航里的那把,因為提琴袋上同樣掛著一個玉墜,很漂亮。
「你怎麼會在這里?」夏千寵盯著他後面的小提琴,隨口問。
莫天然看著她對自己的提琴虎視眈眈的表情很是無奈︰「追著你來的啊。」貌似也是隨口答道。
夏千寵瞪了他一眼又笑嘻嘻的指著他身後的小提琴道︰「把你那小家伙借我。」是通知,而不是詢問。這世上沒有比她還厚臉皮的女人了。
莫天然暗暗嘆了口氣,他就知道肯定是對他的小提琴有企圖︰「可以,不過我可以守著它嗎?」意思是跟著夏千寵,看著她對他的琴做的事,說難听點兒就是防著夏千寵弄壞他的寶貝。
「隨便。」
夏千寵帶著莫天然進了那間空蕩蕩的屋子,看得宮懿藍直瞪眼,指著莫天然手指一顫一顫的︰「難道你要給你哥的禮物就是他?你哥可是個直男我告訴你!」
夏千寵額頭掛著汗,無語。
接過莫天然小心翼翼從提琴袋里拿出來的小提琴,夏千寵看了看,這是一把有些老舊的提琴,雪白色的琴身已經有些掉漆,琴弦的音色也不是很好了,但是卻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在里面,每一道工序好像都是經過千思熟慮才做下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淳樸,模著仿佛都能感到一股濃濃厚厚的愛在里面,做出這把琴的人一定很愛很愛擁有這把琴的人,而擁有這把琴的人一定也很愛很愛這把琴,因為可以看出這把小提琴的歲數已經有百年了,現在能是這個樣子也已經是很好了。
夏千寵試了試音,然後站到屋子中間,讓每一面大鏡子都能映出一個自己,十幾面鏡子,十幾個夏千寵。她曾經跟宮懿藍說過,從每一面鏡子里你都可以看到另一個自己……
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照在那抹米白色的身影上,帶出一層聖潔的光暈,優美如天籟的音符從晶瑩的手指中誕生而出,微微歪著的臉上,輕輕閉著的美眸上,像小扇子般又長又濃密的睫毛在白皙到幾近透明的水晶女圭女圭般的臉頰上投出一片陰影,美得讓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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