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愉一襲淺藍色的繡花羅裙,臉上微泛著淺淺的甜笑,長長的秀發盤成一頭高貴繁瑣的芙蓉髻,右邊斜著一支玉蘭花形的步搖,隨著她那蓮步輕移,發髻上的步搖很是有節奏的一晃一晃的。
「老爺!」言子愉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既不過份的張揚也不讓人覺的小家子氣。她的笑容讓人覺是她是如此的識大體,是一個能見場面的當家主母。朝著段慕風和琇浣得體自然的走來,「時辰快到,老爺該出去了,不然就誤了吉時了!」
帶著淺笑的臉龐從段慕風的身上轉向琇浣,朝著她露出一抹慈愛和善的韻笑︰「婉兒,長的真是標致,長的真像姐姐!相信姐姐在天之靈見到婉兒回家,一定會感到欣慰的!婉兒你放心,二娘一定會視你如己出,以後這里就是你的家!千萬不要見外,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告訴二娘,二娘一定不會讓你吃苦的!」
琇浣有些怯怯的看著言子愉,她想往段慕風身後躲去,可是卻又不敢,于是只能用著硬生生,顫巍巍的的身子對著言子愉側了一個同樣不是很規範的禮,怯怯的說道︰「婉兒見過二娘!」
琇浣的眸光有意無意的躲避著言子愉,然,在言子愉進門的那一刻,她便已經將她徹底的打量了個番!
這個女人保養的真的很好,三十五六歲的人了,卻讓人看起來不到三十的樣子,如果不是她知道她的為人,她一定會被她現在的表面蒙騙過去。
說的真是好听,以後這里就是你的家了!這里本來就是她的家!是你鳩佔鵲巢,佔了十六年!如今你卻反客為主,讓我不用見外!很好!很會在段慕風的面前演足一個賢妻良母!
段慕風將琇浣膽怯顫巍的樣子看在眼里,愧在心里!她連一個最基本的見面行禮都不會,看著那手掌上布著比他的老繭還要厚的老繭,他能想像這些年來,她們母女過的是怎麼樣的日子!
一股自責的內疚再度從腳底竄起,如果當年不是他……,蔚兒也不會帶著婉兒離開,更不會等到她不行了才讓婉兒回段家認祖歸宗!
「婉兒,你二娘說的對,以後你就是段家的大小姐,有什麼需要,你可以直接和二娘說,也可以來找爹!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苦著,知道嗎?」
琇浣對著段慕風盈盈一淺笑,「婉兒謝過爹爹,謝過二娘!婉兒知道!」
看著琇浣的懂事,琇浣的清柔,琇浣那與上官霞蔚如此相似的臉龐,段慕風似乎得到了一些滿足,對著琇浣輕輕柔的說道︰「爹一定會給你最好的!出去吧,你娘也該進段家祠堂了,你也該讓段家的列祖列宗知道你回來了!你是段家的大小姐!」
言子愉有些諂媚的一笑︰「嗯,婉兒是段家大小姐的身份是永遠不會改變的!這下好了,老爺也可以舒口氣了,以後有婉兒與瑩瑩姐妹倆一起陪在老爺身邊,姐姐也該得到安慰了!走吧,姐姐也該進祠堂了!」
段慕風再淺看一眼琇浣,轉身朝外走去。
琇浣趕緊跟上段慕風的腳步,亦朝著門外而去。
誰也沒有看到,言子愉那剛才還一臉慈母淺笑的臉,在段慕風與琇浣轉身之時,露出了一臉陰柔的狠辣。
上官霞蔚!你還真是陰魂不散!你連死了也不讓我坐上這個段夫人的位置是吧!
看著琇浣那長的與上官霞蔚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龐,言子愉的恨意更濃了,那略帶三角的媚眼中透出來的盡是殺氣一片。
段婉言!上官霞蔚!
言子愉恨恨的咬著這兩個名字!雙拳緊握!
如果不是這該死的段婉言,今天的她已經是段夫人,但是如今,她卻依舊只能是二姨娘,她努力了十六年,到頭來卻依舊敵不過一個死個,一壇骨灰!這口氣叫她如何咽下!
大紅的喜氣已經被揭去,改而換上素白的孝布!
昨天還熱熱鬧鬧,一片忙碌,她興高采烈的頭頂紅蓋,等著喜婆將喜球交于段慕風的手上,滿席的賓客,只等著兩位新人拜了天地後,喊她一聲段夫人。
然而卻在這時,懷抱上官霞蔚骨灰壇,一身孝服的段婉言卻滿臉淚痕,驚慌失措,無比恐懼的出現在了喜婆之上。
「爹!」琇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怯懦懦的輕喊著那一身大紅喜服,正欲接過喜婆手中的喜球的段慕風。
一聲「爹」,將段慕風一臉的喜悅盡掃而空,看著眼前這張清秀的臉,就傳他的蔚兒出現在他的眼前一樣,段慕風渾然忘記了,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此刻正是他該接過喜婆手中的喜球與言子愉拜堂。
段慕風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雙眸一眨不眨的直盯著琇浣,好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的問著琇浣︰「你是……婉兒?」
「通!」琇浣重重的在段慕風面前跪下,雙臂緊緊的抱著那壇骨灰,泣不成聲︰「娘,婉兒終于帶你回家了!娘,我們回家了!你看看,這里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家,婉兒沒用,不能在你生前帶你回家,娘,我們回家了!」泣不成聲,只是緊緊的抱著那骨灰壇。
段慕風的身子猛的向後踉蹌了好幾步!如果不是他身後的那桌子,或許他已經跌落在地!
站定那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子,有些堅難的向前行走兩步,在琇浣面前蹲下,雙眸緊緊的鎖在那琇浣緊抱于懷中的骨灰壇,顫抖著聲音問道︰「這……是……你娘?」
琇浣流著淚,猛的直點頭,一手緊抱骨灰壇,一手輕撫著壇沿,就好似撫著上官霞蔚的人一樣,她沒有抬頭看段慕風,只是輕輕的自言自語著︰「娘最大的心願便是回家,婉兒不負娘所托,娘,你知道嗎?婉兒已經帶你回家了!你看到了嗎?這里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家!」
「為何?蔚兒!」段慕風不敢置信的凝望著琇浣懷中的骨灰壇,臉上盡是無比的痛苦與自責,「蔚兒,你這是在懲罰我嗎?蔚兒!你為何連最後一面也不讓我見你!」
段慕風顫抖著雙手,接過琇浣懷中的壇子,緊緊的抱在懷中,就好似抱著他的蔚兒一般。
所有的賓客都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那相爺這喜事還繼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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