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回不喜歡流淚。
穆真兒就對著哭鼻子的她說︰這人呢本來水分就少,留點兒在身上儲備著,水靈兒點,多好。
葉赫曾經就對她說︰穆回,你不許哭給別人看,你的眼淚我全買了。
穆回就問︰你拿什麼買介?
葉赫說︰我把自己抵給你,這個價錢滿意不?
穆回呲著牙咧著嘴說︰列入考慮。
16歲的時候,四年前了吧,她就已經深深的懼怕上了死亡,那種失去的滋味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那是有多麼絕望。
昨天是什麼日子呢?
昨天就是葉赫的生日。
也是穆真兒和葉赫同時離開自己的一天。
是她的錯,是她拉著穆真兒出來挑禮物,也是她和葉赫約出來見面的,結果,穆真車禍死亡,而葉赫則因為心髒病突發搶救不及時才死去的。
兩個人,在一天同時離開了她。
她忘了很多東西,但卻沒有忘記這點。
沒有!
從萬念俱灰到麻木的生活下去,掙扎著、煎熬著、繼而無事人一樣的生活著。
一寸一寸刮心的極刑,有誰體會得比她更甚。
所以,她沒心沒肺也罷,喂不熟也罷,她就是學著鴕鳥將頭埋進沙中。
不去想……
其實,誰人的生活里沒有一個最初的男孩女孩?
那人會在課堂上和你傳小紙條,卻討論無關緊要的事情,又會在你學校的某一個角落等著你,然後一起留給學校正門一個背影,一路上拌嘴,使小性子,那個人不是如今你經常光顧的大酒樓和西餐廳,只是學校對面的一碗土豆粉或者麻辣燙,更或者是課間的一杯女乃茶或一支棒棒糖。
很純很曖昧,很蜜糖也很咖啡。
在情竇初開的時節,愛上一個注定不屬于自己的人,然後在很多年後和自己的閨蜜在晚間躺一張床上絮絮叨叨自己流年里那朵小小的盛開。
那終究只是一個回憶。
但是葉赫卻不一樣,因為他的出事,卻在穆回心里滴下了一滴似乎永遠也化不開的墨,那個少年,從此住在了她的心里,不管歲月如何變遷,穆回都記得,她曾經有過一個很愛她的男生,叫葉赫。
而她,卻害了他!
是她,害了他們,是她……
是的,她意識深處還是這樣認為的。
每年的那一天,她都會帶上葉赫送她的鏈子,而鏈子上掛著的則是她準備送給葉赫的尾戒。
穆回在做夢,又夢到了那一天……
「……對不起……」
「不要……不要走……不要……」
「救我……救我……葉赫……媽媽……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她壓抑的太久了,憋屈的也太久了,縮在他的胸口,直哭著,一直一直都沒停。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她嘴里,穆回疼,像只受傷的小野獸,嗚嗚咽咽地直嚷嚷著,雙手揪著秦衍的衣襟,一額頭的冷汗,身子都在打顫。
秦衍將醫生叫來,強制性地打了穩定針、掛了水,才算消停下來,不過,依舊是一副無助茫然又痛楚的小模樣。
「她經常這樣——做噩夢?」是醫生的聲音。
「不清楚,只是鬧了很久。」秦衍看著床上那個像刺蝟一般蜷在床上的女孩。
「她以前是不是經歷過……什麼特別的事情?」醫生問。
秦衍想了想還是正視醫生的問題︰「16歲的時候,她姐姐死了,還有一個和她要好的男孩也在同一天死了。」
秦衍一句話概括,他隱隱能猜到什麼了。
「這就難怪了,她的癥狀很像抑郁癥,應該是心理負擔太重,這是隱形的心理疾病,平常掩飾得很好,不過到看不出來,估計應該是第一次發病。」
「抑郁癥?很嚴重?」秦衍的聲音,充滿詫異和、擔憂——
「這個病可輕可重,關鍵是看她心里怎麼想了,如果她自己想通了,那就沒什麼大礙。」
「她如果想不通呢?」
他估模人的性子是極準地,穆回,著實骨子里就是那種執拗的人。
「那就嚴重了,弄不好就成精神病了,不過看現在情況應該不要緊,小姑娘的自我控制意識很強,只有在刺激過渡才會出現短暫的精神恍惚,神經錯亂,現在可以先用些中藥調理一下,怎麼說,這是心病,家里人平日里多疏導疏導,最好能解開她的心結,要不然也都只是治標不治本呢,還有不要刺激她。」
心結——
抑郁癥——
秦衍看著她臉上還沒有干透的眼淚,心里真的是有一股說不出的東西……
恐怕連穆政委都不知道的事情吧。
醫生走後,秦衍將穆回重新拉近自己懷里,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背部,很輕很柔。
穆回這會安靜多了,以嬰孩的睡姿,嵌在秦衍的懷里。
他想,現在這樣的她,只有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能放心。
心里打定了主意得盡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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