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阮濃所謂的練練武就是跟著南懷素學學招式。
飄渺宮常年積雪,南宮堂主南懷素凝神靜氣,四周除了沙沙落雪聲之外,在場每個人都屏氣。
南懷素左手持劍,右手氣運丹田,隨著氣流慢慢在周身運行通順之後,猛的一睜眼。
剎那間,每個人的呼吸都跟著他的動作停止。就連雪花都仿佛被定格在半空。
南懷素輕盈的耍出一套簡單的劍花,劍招雖然簡單,但一樣讓人看不出破綻,這套劍招是南懷素閉關半年參悟的,說白了,他花了半年時間為自家門主獨創了一套劍法。
南懷素用行動證明武學的精髓所在。簡單——照樣能殺的死人!
落下的雪花仿佛被劍氣吸引,隨著劍的走向演變出不同的殺招。南懷素一提氣,猛的朝前擊出一劍,不遠處的參天大樹立即多了一道傷痕!
眾人鼓掌!
「門主,該你了!」南懷素將劍遞過去。
眾人連忙將自己從剛剛南懷素制造的美感中月兌身出來,嚴肅的望著阮濃,若是仔細看,他們眼底沒有期待只有祈求。
祈求她不要傷及無辜!
「阿東,阿易,你們那是什麼表情?好像要赴刑場的感覺!」
東恆跟西易非常識相的退後數十步!然後望天!
軟濃也不跟他們計較,從南懷素手里接過劍,有模有樣的開始依葫蘆畫瓢。
可是,一套耍下來,明明招式一模一樣,卻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為此,兩大護法與兩位堂主深感不解。
東恆甚至懷疑,是不是阮濃身體里的內力太高,導致這種簡單的劍法體現不出威力!
「阿素,你有沒有覺得用劍很慢啊!」
「啊?」南懷素停下動作,有些迷茫。什麼叫用劍很慢啊?
東恆跟西易遠遠听見這句話,也跟著好奇,她是怎麼了?嫌劍招太慢?
「我是說,你看,你剛剛用劍在樹上劃了一道大大的口子,但先前你先屏氣凝神,然後又運轉內力,耍了大半天才打中目標,你不覺得太慢了?如果有敵人要殺你,會給你這麼久的準備時間?」
「……那依照門主的意思!」南懷素一時間很難理解阮濃的思想,正如他一向單調,不喜歡繞彎子,這也是他為什麼武學修為在飄渺宮數一數二,卻還是個堂主的原因!
「有沒有一種武功既不用運氣,也不用準備的,但卻能打到人的呢?」
「……有!」南懷素不假思索道!
「什麼?」
「這個!」南懷素鬼使神差般的從身後掏出一套弓箭。
阮濃四下搜索怎麼才能在背後藏一個弓箭不被人發現。
「門主,瞧好了!箭、眼、心保持一致,力道要跟著獵物的距離把握!」南懷素緩緩拉弓,弓弦被拉到一定弧度之後,南懷素眼一眯,嗖的一聲,箭矢飛將出去,狠狠鑿進剛剛被劍氣所傷的樹上,聚集不差分毫!
西易情不自禁的在那鼓掌,就連一向對人挑剔的東恆都忍不住贊許贊許的點點頭。
阮濃掂量著弓箭︰「阿素!」
「恩?」
「整天背著這個會不會太累!」
「有點!」
「那有沒有帶著方便,不用運氣很久,又能打到人的呢?」
「有!」南懷素依舊一臉認真,然後再次鬼使神差的從後頭拿出一只精致的飛刀。
「……」
「還是那句話,刀、眼、心保持一致,力道隨著距離的遠近適當調整。」嗖的一聲,匕首猶如一道銀光飛射出去,穩穩當當的扎在剛剛箭矢射中的地方。
半柱香之後,那棵樹上已經插滿了武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帶刺的帶鉤的帶把的,總之應有盡有。
東恆跟西易相互拍著對方肩膀。然後在心里找各種理由寬慰自己。
「門主還沒找到趁手的兵器麼?還是門主根本不想學?」饒是南懷素這樣缺心眼的人,也覺得門主並不是誠心想學,而是有意讓自己知難而退。
西易在旁邊直點頭。早就該曉得,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要不然這丫頭是絕對不會主動提出練武的。
「阿素,你誤會了,其實我已經找到趁手的家伙了!」
「是什麼?」
「看!」
阮濃也同樣鬼使神差的從背後掏出一樣東西。
彈弓子。
南懷素目瞪口呆看著阮濃彈了彈弓上的皮筋,感覺自己一腔熱血瞬間被人用冷水潑的透心涼。
自己閉關半月,花盡心思創的劍法竟然不及一只彈弓!
恰在此時,頭頂飛來一只鳥。
說時遲那時快,小石子飛一般的朝天空射過去。然後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剛剛還在天空翱翔的小鳥被阮濃射的半身不遂,在雪地里撲騰。
阮濃詫異的走過去拎著小鳥的腿,駕輕就熟解開鳥腿上綁著的銅管。
東恆站的遠,因此沒能阻止住阮儂接下來的動作。
等他走近,小鳥已經完全殘廢,那銅管被阮濃捏在手心里!
這動作是東恆從未見過的,在他的映像里,阮濃唯一會拆的就只有從山下寄來的包裹,里面一大堆玩的,吃的。
「門主,上面說什麼?」
阮濃半歪著頭︰「也沒什麼,好像是說從魔教冥尊身上掉了三根釘子!問我們怎麼辦!」
東恆、西易同時伸手把搶過被阮濃捏在手里的紙,誰知那紙撕拉被兩人撕成兩半。東恆瞪了一眼西易︰「拿來!」
西易緊緊攥著紙︰「你拿來!」
南懷素站在邊上模著後腦勺,嘀咕︰「一張紙而已,都搶打起來了!」
東恆西易沒有理會南懷素,一把推開阮濃,兩人神秘的湊在一塊拼好紙,等看清楚上面的內容,東恆只覺得後頸冰涼刺骨。西易向來樂觀過人,但現在,他連安慰自己的詞都免了。
——魔教冥尊已經逼出三根攝魂釘,敢問飄渺宮門主如何應對!
晚飯時間,阮濃第一次見識到如此大的陣勢。
東宮西宮護法、南宮堂主北宮堂主都到齊了,其余就是舵主,島主紛紛趕來,但是都被東恆擋在外面等候,一時間詭異的氣氛好像飄渺宮要炸了一樣。
「怎麼個個分舵都窮到上飄渺宮蹭飯的地步了?」阮濃咬著筷子好奇問道。
「他們是被嚇的!」一直未露面的北宮堂主北辰風面無表情陳述著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飄渺宮麻煩大了。
「到底什麼事嚇成這樣?」阮濃明顯喜歡刺激較強的事情。
東恆揉了揉眉間,自動忽略阮濃的問題,他向著其他人沉聲道︰「外面亂,咱們的陣腳不能亂,百忙中請各位過來就是商量此事如何應對,少林那邊不日就會有人過來了!」
看來時間很緊,但是作為飄渺宮的掌權者卻在那听的一頭霧水樣子,于是阮濃不求勝解的看著南宮堂主南懷素︰「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呢?」
南懷素心直口快︰「獨孤冥身上的攝魂釘已經被逼出三根了,還剩下七根,少林方丈唯恐剩下的攝魂釘鎮不住他,皆時白道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如果該他出來,那也攔不住啊!」
阮濃這句似乎無心之語卻刺痛了在場各位的心,要是能攔住那還怕什麼?
「可是門主,他出來了咱們飄渺宮將會是他第一個報復的目標啊!」南懷素十分耐心的跟她解釋這件事的嚴重。
「為什麼?江湖白道那麼多,你怎麼就知道他能找到咱們,咦?他為什麼要報復咱們?」
「不是咱們,是你!他只會報復你!」西易及時糾正。
「我?我不記得得罪過獨孤冥?」
東恆跟北宮堂主北辰風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在對方眼中看出苦笑。她要有本事得罪獨孤冥那樣的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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