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阮濃眨了眨眼,好像沒有听明白。
安平諷刺的勾起唇,絕美的容顏因為這惡毒的笑意顯得異常丑陋。
她揚了揚手里的卷軸︰「皇後懿旨,你敢不接?」
阮濃第一次沉默了。
安平得意洋洋的打開卷軸,挑眉看了看還站在原地的阮濃,陰陽怪氣道︰「就算阮杰那個老東西還在世,見到我也要三拜九叩,尊稱我一聲主子,怎麼?你的輩分比你爹還大?」
阮濃像被什麼刺痛一下,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是衣袖里的手卻握的越來越緊,指甲狠狠陷入掌心,她埋下頭狠狠咬住唇,再抬起來頭時,眼底的恨意已然全部消失。
「郡主,按照規矩,接旨前要先沐浴更衣,換上一身整潔的衣服,為了不辱沒聖旨,等我洗個澡換個衣服再來!」
阮濃作勢要走,安平豈會如她所願,橫跨一步擋住她︰「不必,你既然喜歡站著,那就站著听!」
雖然很想看阮濃匍匐在自己腳下的樣子,但是她更想看阮濃知道聖旨內容後的表情。還會不會像剛剛那樣漠不關心!
「奉皇後懿旨,皇室護國暗衛飄渺宮阮濃接旨,即刻阻止江湖各大門派前去天波峰,如有違抗,即刻賜死,欽此!」
宣讀完畢,安平將聖旨送到她眼前揚了揚︰「還不接旨?」
阮濃慢悠悠抬起頭,沒有一絲要接的意思。
「阮濃,懿旨上寫的清清楚楚,若不服從,即刻賜死!我想,你該不會重蹈你爹的覆轍吧?」安平唇角揚起一抹惡毒的笑容。
好一句‘即刻賜死’!阮濃忽然笑了起來。
當年他爹也是因為這句話才死的,一個為他們賣命賣了大半輩子的人,最後就只得到‘即刻賜死’這四個字。
「郡主,你剛剛也說了,我爹是你們北朝的暗衛統領,可你忘記了,我並不是!」
阮濃雙手負後,一步一步靠近。
安平望著慢慢逼近的她,心竟然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此刻的她與以前的她簡直判若兩人,就好像一個天真爛漫不諳世事,一個卻心機深沉臨危不亂……
雖然,是同一個人!
「你……你想……?」安平話一出口就很快收住。
「阿恆一直罵我不听話,我覺得這是個好習慣!」她玩著手指,漫不經心道。
「阮濃,你抗旨不尊,你難道忘記你的身份了?」安平提高嗓音。
飄渺宮乃是北朝歷代皇帝埋在暗處的暗線,當初只是防止佞臣作亂而成立的一個機構,後來漸漸演變成一個幫派,隱藏在江湖暗中儲藏勢力,朝廷皇帝中解決不了的,一般由這個機構暗地里解決,這個機構便是現在的飄渺宮!
阮濃微微一笑,逼近到她的耳畔,用極小極小的聲音道︰「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飄渺宮由我來掌管,你能奈我何?」
安平渾身顫抖,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阮濃直起腰,嘴角似嘲弄的揚起,轉身走向那堆被踩爛的蘑菇面前,蹲子,挑揀出沒有被踩爛的,然後小心翼翼的兜在裙子里。
路過安平身邊,她恢復以往毫無心機的模樣,沖她甜甜一笑︰「我會煮蘑菇湯,你要喝麼?」
安平顫抖的看著眼前這個矮小,羸弱,弱不禁風的小女孩,似乎還沒從剛剛的對話中回神。
阮濃輕輕一笑,與她擦肩而過。
「郡主,現在該怎麼辦?」一直隱藏在暗處的暗衛悄悄現身,望著阮濃漸漸消失的身影,詢問道。
安平氣的呼吸顫抖︰「她這次不死都不行了!」
「屬下明白!」
暗衛搜搜的四周躥去。
阮濃一蹦一跳的往回走,忽然,她停下來,四周除了雜草的唏噓聲之外,還伴著極輕的腳步聲。
緊接著利刃破風而來,阮濃雖然武功不濟,但平日里也不是白看的,一個鳳點頭,她輕而易舉的閃過背後殺招。
一得到空隙,阮濃立即放聲大喊︰「救命……救命!」
「沒人會來救你!」
東恆西易皆在樹林外面,趕過來也只能幫阮濃收尸了。
黑衣人手握兵刃,狠狠朝阮濃劈過去,然而,卻在離她胸口一寸距離停頓了。
「獨獨……」
「這麼多人包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北朝護衛也太有能耐了!」獨孤冥說完,指尖輕輕一顫,刀刃清脆的斷裂成兩半。
不殺死阮濃他們就得自殺,護衛們急紅了眼,最後竟然一股腦的沖上去。
獨孤冥雙手一揮,掀起滿地落葉,血紅的楓葉即刻化為殺人薄刃沖侍衛飛過去,趁著這個機會獨孤冥抱著阮濃飛出包圍圈。
「找門主,快去找門主!」獨孤冥剛站穩,便瞧見東恆等人也被人包圍住,雖然夜色很重,但還是看清楚對方並不是剛剛要殺他們的那一撥。
「門主……門主你在哪里?」西易一邊閃躲,一邊喊,但听他聲音孱弱不堪,好像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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