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章
獨孤冥再回去的時候,伏擊他們的人已經無聲無息的退下了。慶幸的是沒有人員損傷,只是大家精神上壓力有些大,一個一個顯得如驚弓之鳥。
「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畫風咬牙切齒,他們險些被殲滅,而那些人卻在緊要關頭放了他們一馬。這種有點像一個獵人有意戲弄獵物似地,把他們耍的團團轉,然後在暗處看他們驚慌失措。
「是非之地不易久留,我們走!」獨孤冥躍上樹梢抱下阮濃。
阮濃勾著他的脖子,笑的一臉璀璨︰「獨獨你回來真好!」
獨孤冥挑了挑眉,心里好像被什麼撞了一下,看慣了她眉眼彎彎的模樣,竟然會覺得心情很好︰「你以為我會丟下你?」
「你會麼?」她反問。
獨孤冥微微揚起唇角,眼底染了一絲暖意︰「至少兩年之內不會!」
東恆站在山坡上一動不動,發絲拂面,背影有些落寞。
「西易不會有事的,他上的傷還不至于讓他受人欺負!」阮濃圈著嘴巴朝東恆喊話。
東恆轉頭,看了看阮濃︰「門主,四大護法從未分開過,若西易真有什麼閃失,我回去怎麼跟其他人交代?」
阮濃從獨孤冥懷里跳出來,走到東恆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好交代,那就讓我來交代!」
「門主準備如何向其他人解釋呢?」東恆好奇問道。
難道說他們飄渺宮西護法被官府人抓走,此時正押往大牢?這傳出去不僅令飄渺宮蒙羞,西易在武林上的地位也會受到非議。
「我就說他被官府千金看上了,被強行壓著當人女婿了!」
「……」東恆強忍一口血,硬生生問了更讓人吐血的問題︰「若他日西易又回來了呢?這又如何解釋?」
「那就說他逃婚回來的!」
「……」
——
天波峰腳下人煙稀少,他們這一大幫子十分惹眼,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最好趕快找個地方住下,容潯伸手指了指前方一個客棧道︰「我們就在那休息吧!」
眾人已經人疲馬乏,進了客棧簡單洗漱下,立即去休息。東恆鍥而不舍的在客棧的門檻上刻上XXOO,這是飄渺宮阮濃獨創的記號,希望西易能盡快擺月兌官府,找到他們。刻完,抱著膀子審視一下,很滿意的回房間了。
阮濃精神很好,點了很多菜,並叫店小二送進房間。
容潯從她身側繞過來,笑問︰「阮門主一個人能吃那麼多?」
其他人都上去休息了,除了掌櫃與店小二沒有其他人,阮濃轉身看向他︰「當然不是!這是獨獨喜歡的!」
容潯半眯著眼,表情變得玩味起來︰「阮門主,你以為將一塊寒玉放在心口捂著就能捂熱麼?別忘了,寒玉終歸是寒玉!」
「我看倒未必,放一塊寒玉在心口捂著,至少比放一條毒蛇在心口要安全的多,逍遙王,你說,對麼?」說完,阮濃轉身去了後院。
容潯緊跟而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阮濃腳步不穩,一頭栽進他懷里。
四目交接,容潯眼底盡是被惹怒的陰鷙︰「阮濃,你可別忘記你的身份!」
阮濃眨了眨眼,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下去。
容潯慢慢放開她,看著眼前蒼白的小臉,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他嘴角帶著勝利的笑容︰「看來你還記得!本王告辭!」
——
獨孤冥剛洗漱完畢,窗子一震,何鶴赫如鬼魅般蹲在窗台上,衣服依舊是黑的像只烏鴉。
「主子我來了!」
「恩!」
「容潯的事小人已經查過,此人貴為皇叔平日安分守己,對朝廷之事甚少關心,自從被封為逍遙王更加散漫,連朝都不上了,一心在家潛修武功,前兩年,他曾重金請一些江湖人士傳他內力!」
請武林人士傳內力給他?听到這里,獨孤冥笑起來了,武功修為多半是自身累積的,這種欲速則不達的辦法虧容潯想得到。
「還有何發現?」獨孤冥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的飲著。
「恩,還有一個,不知道是否是真的!」何鶴赫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獨孤冥放下茶杯,盯著他道。
「容潯府里有一本幽冥劍譜!」
「幽冥劍譜?」獨孤冥擰起眉。
幽冥劍譜獨孤冥倒是听說過,這種劍法神乎其神,不修煉劍法需要極深的內力,若不然劍法的威力會大大減少。
可這不是最吸引人的——傳說在練成幽冥劍之後,在落日舞出,劍影會顯現一張圖,圖中標示著一個巨大的寶藏。
曾在數十年前,朝廷與武林都曾爭奪過這本劍譜,但是都沒人能看到最後的藏寶圖。後來這本劍譜便銷聲匿跡,不曾出現過。
想不到竟然落到容潯手里。
獨孤冥握緊茶杯,思緒翻騰。
何鶴赫見獨孤冥眉頭深鎖,咽了咽口水,小聲道︰「主子,我……」
「有話說!」
「是這樣的,老爺叫我帶了一封信給你!」
以前一直口傳,現在改為寫信了?稀奇。
獨孤冥施施然的從何鶴赫手里接過信封,漫不經心的打開,當看見上面的內容之後,他臉色有些震驚,然後又變得陰郁,沒過多一會,突然笑起來。
「主子……」何鶴赫心里直打鼓,一方面好奇信里面的內容,一方面又想知道到底什麼樣的內容能讓一個人的情緒從震驚到郁悶,然後又笑。據他所知,這世上只有一個消息能讓人一瞬間變換出那麼多表情。
媳婦生了個兒子——震驚。
但是沒有小**——郁悶。
孩子不是自己的——大笑。
「何鶴赫!」許久之後,何鶴赫听見獨孤冥有些沙啞的聲音。
「主子吩咐!」
獨孤冥抬頭瞄了他一眼,停頓了些許,才道︰「你穿黑衣服好丑!」
「……」
獨孤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阮濃的影響,心情郁悶到極點之後居然還關心別人的衣服是否好看。
阮濃見到獨孤冥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他從外面回來,走近一股撲鼻的酒氣迎面而來。
夜色清冷,照著他半邊臉更加冷凝,但比往日的冷傲多了一份難以言喻的……蕭索。
「阮濃?」獨孤冥眯著眼,吐了口氣,好像才發現她。
「恩,你喝酒了?」
「你蹲在地上干什麼?」獨孤冥嗓音略帶些沙啞,好像寒冬中飄落在屋檐上的雪,雖然動听,卻寂寞!
阮濃知道獨孤冥肯定醉了,因為正常的他不會用這麼誘惑的嗓音跟她說話。更不會問她蹲在地上的原因!
「你喝酒了?」阮濃又問道。
「阮濃……」獨孤冥又叫了一聲。
「恩!」阮濃應聲。
「你蹲在地上干什麼?」
「……」這是阮濃有史以來第一次被人堵的無話可說,但在這種毫無水準的對答下,她竟然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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