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章
為了防止獨孤冥逼出攝魂釘之後一怒之下將其銷毀,父親將飄渺宮絕學全部刻在上面,以獨孤冥的悟性,參透那上面的武功易如反掌。果然,五年之後,她得到消息獨孤冥已經逼出了攝魂釘,這比父親預算的要快很多。
一路上的裝瘋賣傻,刻意討好不過是想接近他,得到攝魂釘,但是千算萬算,再也想不到自己會愛上他!
「獨獨,我好想回家!」阮濃緊緊摟著他的腰,從喉嚨里溢出這麼一句,真想這麼抱一輩子,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去做,就這麼抱著他,心安理得的過一輩子?
頭頂上方傳來悶笑,獨孤冥又摟緊她幾分,只說了一個字︰「好!」
夜涼如水,密不透風的樹林中,一匹快馬馱著它的主人飛快的穿梭,馬上坐的男人臉色陰沉,看不出什麼表情。
忽然,那人一勒馬韁,馬兒嘶鳴一聲,前蹄揚起。
月色落下,終于露出那張陰柔妖嬈的臉龐。
此人不是容潯又是誰?
容潯回頭看著已經遠去的客棧,表情冰冷,而眼里卻不經意流露出一絲眷戀。
阮濃,阮濃,本王終有一天叫你主動匍匐在本王腳下,任本王為所欲為!想到這里,他迎風一笑,這個時間他希望不要太久!
深深看了最後一眼,他決然的調轉馬頭,向京城方向奔去。
客棧內,容潯的突然失蹤沒有引來多少波動,大家皆知,逍遙王隨性慣了,就算走也不需要跟誰打招呼。加上他身份特殊,跟他們這些門派之間也沒什麼交情,更沒有告別的必要。
大家唯一眷戀的便是這幾月來他的慷慨。
那六根攝魂釘在第一時間交到了阮濃手里,東西南北四大護法穩穩站在阮濃身後,四人的影子像四張密不透風的網,將阮濃遮掩住。
阮濃小心的將攝魂釘包好,喜滋滋的撒進懷里,忽然她像想到什麼似地,轉身對獨孤冥招手。
獨孤冥斜眼看了看阻隔在兩人之間的四大護法,意思好像說,還不讓開?
東恆緊了緊拳頭,第一個讓開。
獨孤冥大搖大擺的上前摟住阮濃,身後是南懷素壓抑的抽氣聲,卻第一時間被人捂住嘴巴。
北辰風一雙眼要滴出血來,門主從小雖然在男人堆里長大,曾幾何時被人佔過便宜,這獨孤冥真該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抱著門主,當他們不存在麼?剛想上前,卻被東恆一把拉住,他努了努嘴,北辰風順著他的方向看去,阮濃低垂著腦袋窩在獨孤冥懷里,臉上盡是小女兒家的嬌羞與自豪。
就這麼一眼,一個事實便誕生了。
——門主長大了。
北辰風眼眶不由自主的熱了熱。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歡喜,當年他們四人曾經這麼想過,按照門主平日行為來看,願意娶她的估計不多,萬一她真的沒人要,飄渺宮必須選舉一個最佳人選來照顧門主一生一世。
很不巧,抽簽抽到要照顧她一生一世的人就是他。按照規矩,選中的人這一輩子都不得娶妻生子。
這麼多年過來了,他漸漸接受了自己不能娶妻子的悲憫,可就在剛剛,剛剛那麼一眼,猶如天雷一樣從他天靈蓋劈下,他腦中想到一排字——我能娶老婆了!
獨孤冥抱著阮濃,感受著懷里那軟軟的身子,無限滿足,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但一抬頭看見那四個虎視眈眈的四人,好心情一掃而光。
「獨獨!」
「恩?」他立即將視線調轉回她身上。
「你武功恢復了,這攝魂釘就放在你身上吧!」
獨孤冥愣了愣,他雖然不知道這攝魂釘有什麼用處,但是可以感覺到這東西對她很重要,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不僅是信任,還有一股難以推卸的責任感。
一共九根,被軟布包著,從她手上接過時,一股沒由來的喜悅充斥著他的心里。
四大護法听聞有些詫異,攝魂釘是他們鎮宮之寶,怎可隨意交給外人,再說,上面有飄渺宮數年來的武功精髓,若是被人偷學了去,那還得了。
「門主……」東恆上前。
「我好累,想睡覺!阿易去鋪床!」說完,一蹦一跳的拉著獨孤冥走了。
臨出去,獨孤冥回頭,深藍色的眸子漫不經心掃了一眼他們。那淡淡的一瞥,竟透著警告與挑釁。
這四人,他遲早要將他們收拾掉!獨孤冥在心里暗想。
東恆咬牙切齒的看著獨孤冥與阮濃雙雙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獨孤冥不簡單,大家要小心!」一直以為獨孤冥只是性情冷淡,門主頑劣成那個樣子,肯定不受獨孤冥待見,一路上也就沒有多加約束,誰知道獨孤冥不知審美出了什麼問題,竟然……這也就算了,就在剛剛與逍遙七七比試的時候,他看的分明,逍遙七七那一掌又快又狠,獨孤冥竟能大膽到利用那一掌逼出攝魂釘,要知道,差之毫厘便會經脈盡斷,而他仿佛算計好似地,一寸不差,由此可見,這人善于心計。若是他另有圖謀,門主一定會吃虧。
北辰風冷哼一聲︰「是啊,他武功恢復了,有了威風的本錢,日後回去,往飄渺宮一戳,就是飄渺宮一霸!」
南懷素詫異接話︰「啊?那誰是飄渺宮一媽啊?」
其他三人︰「……」
西易抬頭望望屋頂默默無聞的走開了︰「我要去鋪床了!」
第二日是個好天氣,眾人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並肩作戰之後,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但分別在所難免,岔路口,幾對人馬就要分道揚鑣。
大家相望許久,終于依依不舍的告別。
飄渺宮一行四人與其他人告別之後,踏上回去的路途。
再美好的風景都不及回家時的那一段。
馬車搖搖晃晃,馬蹄輕快而恣意,沒了來時的急色匆匆。
歸心似箭,半月的奔波,終于回到飄渺宮。
剛下馬車,便瞧見山腳下有一隊人馬恭候在那里。
從馬車里下來一位身穿藏青色衣袍的老人,手里握著一塊金黃色牌子,一見阮濃便尖著嗓子道︰「咱家等候多時!」
東恆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眼前這人一看就是宮里的太監,他們跟皇宮是八竿子到不到的,他來這里等是做什麼的?
獨孤冥眯著眼瞪著眼前的太監。
「有何事?」阮濃整了整衣衫,眼楮盯著太監手里的東西,這個她是認得的,那是當今皇帝的金牌令箭。
「阮門主為民除害,傳進皇上耳中,這不,讓咱家再次等候阮門主!」說完沖阮濃擠眉弄眼一陣,諂媚道︰「皇上是要賞你們呢!」
阮濃道︰「那請公公帶路!」
她答應的太過快速,快的讓所有人來不及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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