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于明遠笑著給輕狂夾了菜,兩人完全沒有被關注的自覺。
「怎麼想到要過來?」輕狂問道,明明才回去休息了半天。
「日子定好了,後天是個好日子,過來問問你。」于明遠笑的燦爛,又給輕狂夾了菜。
「這麼快?」輕狂一愣,他定是沒有休息,直接忙了華輕樓的事情。
于明遠永遠是這樣,總是將輕狂放在首位,為輕狂做各種事情,也不過問輕狂的私事,就如他沒有問為什麼明惜會護送他們一樣,他只要知道是輕狂安排的便夠了。
這樣的情誼,超越友情,卻注定只能是友情。
他心里明白。
「帝都學院快開學了,能不快點嗎。」于明遠笑答。
「後天,也就是說只有明天一天的時間準備,來得及嗎?」輕狂微微皺眉。
「放心,準備了這麼久,別說後天,就是明天都沒問題。」于明遠成竹在胸。
「好,好兄弟,干了!」輕狂也釋然一笑,于明遠的能力她完全不懷疑,她端起酒杯,與于明遠輕踫,隨即一口飲下。
多年兄弟情,盡在不言中。就像于明遠不待休整便開始忙碌,輕狂下午為他買藥材煉藥。
于明遠仰頭飲酒,微潤的嘴角似有些苦澀,卻又甘之如飴。
很快,便到了華輕樓開張的日子。
中午,寬闊的大十字路口,金禧樓的對面,舞龍舞獅,鑼鼓鞭炮,熱鬧得很。
華輕樓經過輕狂那麼一鬧,又是砸招牌,散靈藥,還把金家的少爺給打了,人們雖然不知道那女子是誰,卻是記住了那剽悍的行為以及那個響亮的名字,華輕樓。
華輕樓廣發邀請函,帝都權貴幾乎都收到了華輕樓的邀請,此刻,華輕樓已經人滿為患。
華輕樓和金禧樓一樣,都是三層井樓,第一層大堂,第二層是小隔間,門口只垂了竹簾,第三層則是各自封閉的包間。
大廳正前方是一個高台,與高台連通的樓梯在通到二層一個小平台之後,又分為左中右三條樓梯,中間的一條直直通向正前方的包間。
而此刻,輕狂正坐在三層正中央的包間內,懷抱兩只袖珍小獸,美滋滋的品著茶。
輕狂很開心,今天來的賓客非常之多,在酒水免費,飯菜八折的誘惑下,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作為老板的她自然高興。
「老大,外面有人鬧事!」門被韓林砰的一聲推開,急急報告。
輕狂端茶的手一頓,臉色卻沒有太大的變化,因為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內。
「是金錢?」輕狂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道。
「是他,老大你怎麼知道?」韓林一臉好奇。
「我要是不知道,還怎麼做你們老大?」輕狂淡淡的揚了揚眉,她料到了金錢會來鬧場。華輕樓和他開對門搶生意便不說了,輕狂之前羞辱了他,以他的心胸,不來報復一番才有鬼。
「不就是來了個砸場子的,慌什麼?咱們又不是沒人。」在輕狂輕哧,韓林有些羞愧的低了頭,「抬起頭來,給我帶人去把他‘請’出去,以後若是再有人來鬧事,就這麼辦。」
「是!老大!」韓林倏地抬起頭,高聲應了,轉身出了門。
……
金錢看著對面紅紅火火的華輕樓,而自己的金禧樓卻門可羅雀,陰柔的臉上陰狠之色一閃而逝。
一通命令安排下去,金錢只帶了一人,便去了華輕樓,暗處,則埋伏了不下百人。
「老板在哪里?叫他出來!華輕樓的飯菜這般不干淨,吃死了我的朋友,別想我善罷甘休!」金錢對著韓林怒喝,掀了桌子,飯菜嘩啦嘩啦撒了一地,地上則躺著一個身著灰色衣袍的男子,男子面色泛著灰白,嘴唇卻發紫。
「什麼?有毒?!」驚叫聲傳來,此起彼伏。
「不……不會吧?」這華輕樓還不至于開業第一天便砸了自己的招牌吧?
滿堂嘩然!
金錢掀了桌子,一聲 哨,一百多號身著黑衣的男子便涌了進來,直接對上了韓林和他身後的二十個手下。
兩邊幾乎都是綠階修煉者,數量差別可是大了。
在這一百多號人涌入之後,大堂里立刻擁擠了起來,人們紛紛讓開位置,有的則坐在了邊上等著看好戲,今天來的人除了想嘗嘗華輕樓那為所未聞的菜品,有的則是來湊個熱鬧,萬一有好戲可看呢?還有的人卻在擔心這中毒事件。
韓林看著眼前這一百多號的黑衣人,死死的握緊了拳頭,青筋暴起。
就在這時,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
「關門。」
隨即砰一聲,大門緊閉。
那一百多人一看見們關了,心里都打起了鼓,互相對望,沒了剛剛進來時候的氣勢。
一金和一白兩個身影出現在了三樓樓梯口處,輕狂眉間冷厲之色顯而易見,于明遠手中玉扇一合,俊臉陰沉,眸中恨色一閃而逝。
輕狂感應著下面的情況,眉色愈發冷厲,一百三十人,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想必這就是于老板了吧,于老板身為華輕樓的東家,卻由著女人在這里發號施令,真是丟我們男人的臉!」金錢陰冷的笑著。
所有的邀請函上,寫的都是于明遠的名字,所有人都利索當然的認為他是華輕樓的東家。
「我朋友如何,與你何干?我就是容她發號施令了,你又有什麼立場在這里叫囂!」于明遠厲聲喝道。
「這就是華輕樓!對待客人如此無禮!飯菜有毒,這樣的酒樓誰還敢來!」金錢露出本來目的,抹黑華輕樓。啪啪啪——
「金老板真是好手段,能令手下如此悍不畏死,小女子真是佩服,佩服!」輕狂緩緩步下樓梯,素手拍響,瞬間集中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可是,金老板將人毒死再賴到華輕樓的頭上,這手段更是令人敬佩啊。」
被陷害?這也太峰回路轉了吧,他們剛剛以為華輕樓東西不干淨,那女子便跳出來說是金錢陷害?!
在座賓客皆是戰氣修煉者,都有一定的武力值,因此倒是並不擔心被波及,萬一打起來,他們還能跑嘛。輕狂話中的諷刺,所有人都听得明白,可大家心中有疑惑難解。
就算這金錢是自己搞出來這些事情想賴給華輕樓,可這女子為何這般篤定?!這女子又是誰?和于老板什麼關系?
一眾看戲的人心中升起無數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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