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余家二少,不過是之前因為楚碧落泡上的一個妞兒恰好便是他看上的人,原本楚碧落也無意與他相爭,便將那女子拱手相讓給他,誰知道他竟然對那件事情耿耿于懷,愣是說那是楚碧落把自己不要的破鞋給他,從那之後余家二少大凡是逮著了機會就會狠狠地打壓她,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會想出這種害人的主意,若是手中的這塊墨玉真的被人給查了出來,就算是玉蕭然不追究了,老家伙也會亂棍把自己打死在這里的。
想到此楚碧落不由得捏緊了墨玉,還好她的衣袖足夠長,正好便能夠遮住一些,叫人看不出異常來,走到門口處,她和以前一樣只是痞子氣十足的挑了挑眉頭,算作是給大長老他們行禮︰「楚碧落見過大長老,見過各位師兄弟。」
那幾個岐山弟子听著她這句話紛紛躲閃著他還露出一臉鄙夷的樣子,好像被楚碧落叫他們一聲師兄還是侮辱了他們。
大長老捋了捋胡子,自從一走進這里他就在暗中觀察著楚碧落的一舉一動,看看墨玉的事情是否是真的和她有關。
墨玉遺失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既要把真凶抓出來,卻又不能夠挑明了說,若是被外人知道堂堂一個岐山竟然還會鬧出偷兒行竊的事情,那岐山這麼多年的威望也就毀于一旦了,而玉家在整個蒼昊雖說比不上楚家,卻也是斗氣之中的翹楚大戶,自個兒家的傳家之寶被偷了,玉蕭然也就拉不下這個臉回去見自己的爹娘了。
大長老與玉蕭然對視一眼,然後極有默契的點點頭,楚碧落站在一旁看似慵懶漫不經心卻也將他們倆的神色看在眼中,心里面也猜到了一些想法,這麼丟人的事情大長老應該是和上次噓噓的時候被自己給打了一樣不敢說出去,那樣的話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听見,所以什麼都不知道,明著,面兒上的事情大長老與玉家的人應該是不敢把自己怎麼樣的,至于這暗地里的……只能夠多加小心了。
心頭掠過千百個思緒,楚碧落想清楚了,也乘著他們不注意將墨玉隨手丟在了一處草垛子里面,轉而殷勤的看著大長老,討好的意味簡直就叫人作嘔︰「大長老,您今兒來是為什麼事情?難道是您決定要將我正式收入岐山門下?」
她一雙翦翦瞪得老大,那里面滿是歡喜的意思,大長老看著她這個樣子就心煩,不耐煩的扯了扯自己衣袖,一個旋身便避開她︰「楚九少爺,岐山……從來不收廢物做弟子!」
此話一出除了玉蕭然與大長老,別的幾個人皆是大笑,絲毫不加掩飾,楚碧落假裝失望的低垂下頭,卻是暗中握了握雙手,廢物?哼,總有一日她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他們面前叫他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廢物!
玉蕭然一襲白衣顯得他君子姿翩翩,墨絲隨意的綰成一個簡單的發髻只是用了一根微微透著碧綠的簪子固定住,下半部分垂在肩上,更是多了一些儒雅,印堂圓潤,一雙劍眉斜插入鬢,細卻又長的眸子神色淡淡,看不出他此刻或是高興又或是不高興,挺毅的鼻梁又給他的臉平添了幾分剛毅的感覺,縴薄的唇常常朝著上面揚起,溫和的笑意便是那樣產生的。
笑面虎……楚碧落在心中暗暗道,這個玉蕭然來岐山這麼久竟然還真就是一丁點兒的丑聞都鬧出來過,而且不管是見到什麼人都是溫文爾雅謙和有禮的樣子,所以他在岐山的人緣也是最好的,但是楚碧落卻總是覺得這人就像是狗一樣,越是不動聲色的啞狗,咬起人來便越是厲害。
「那你們是來做什麼的?」楚碧落疑惑的看了看他們,岐山弟子都是手中操了棍子的,她猛的雙手環在身前,然後瑟瑟發抖的看著他們,「你們……你們該不會是來打我的吧?」
那一副熊樣兒!
岐山的弟子只覺得再和這樣的一個人呆在一起,都很有可能降低他們的身份,很想甩頭便走,但是又礙于玉蕭然和大長老都在此,便只能強行壓下心中的鄙夷,卻是朝著楚碧落拿鼻孔出氣。
玉蕭然看著楚碧落那副怕事的樣子暗道自己竟然會相信余家二少的話帶了人過來捉贓,他在岐山這些年雖然不太過問那些俗事,但是還是听過一些傳聞的,堂堂的楚家千百年來金字招牌竟然就這麼砸在了自家的九少爺身上,玉家與楚家是世交,他自然也就听說了一些,想到此玉蕭然一笑,朝著楚碧落道︰「九少,我此番只是替世伯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了一些東西過來。」
玉蕭然從袖中掏出什麼東西,等到眾人一看,就連大長老見過風浪的人也不免有些吃驚了,只見玉蕭然的手心之中靜靜地躺著一顆紅色的小果子,楚碧落悄悄地也瞄上了一眼,乖乖!那可是她只在書里面看見過的一種上古時代便存在的聖果,別說那樣整整的一顆,哪怕就是咬上一口,也足夠調養好極深的內傷的!
雖然如此,楚碧落卻是斜斜的看了一眼,然後輕笑︰「不就是一顆紫色的果子麼!我還當是什麼稀罕的物件!」
大長老臉色鐵青,一邊暗道這廢物沒見識,這麼好的聖物人家白給了他他竟然還這副樣子,一邊也有些心疼,這麼好的果子,連他都只是偶爾在祖師爺那兒吃了幾口,現在竟然就整個的給了這個廢物!
但是卻也有寫無奈,這廢物看樣子定然沒有那個膽量私藏了玉蕭然的墨玉,只是這麼多人興沖沖的就來了若是每個什麼名堂借口什麼的難免不叫別人懷疑,玉蕭然定然也是這樣考慮這才想到了這麼一個借口,雖然有些不劃算,但是和岐山的威名還有玉家的顏面相比……還是自己的老臉重要一些,大長老割肉一般心疼的看著楚碧落像是捻石子兒一般隨意的把聖果收下。
那些岐山的弟子還未曾有幸得見這東西,但是既然是玉家的東西自然也壞不了,再看看大長老那抽疼的模樣,也猜到了那果子定然不凡。
「慢著!」
余家二少一把攔住楚碧落伸出去的手,有些得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直接就繞過她走到了床邊,他可是記得當時千叮嚀萬囑咐叫那些人把墨玉放在被窩里面的,只要這被褥一掀開,這個廢物從此別說是岐山,哪怕是整個蒼昊,也再也沒有他半點兒容身之處!指不定他連這岐山都走不出去!
大長老和玉蕭然在一旁默默地站著,其實也是見余家二少一副篤定過的樣子,萬一這墨玉當真就在這里的話被他找出來了也好,可就算找不出那墨玉,今兒這事兒也于他無關,他只不過是好心來送果子的。
楚碧落唇角微微勾出冷酷的笑意,幸虧她一回來就朝著床上躺去了,不然這會兒還真是被余家二少給人贓並獲了。
這邊,余家二少信心十足的一掀被褥,他可就等著這墨玉出現了!
「楚碧落,你還想說什麼?」余家二少挑眉陰險的看向楚碧落,卻沒有發現玉蕭然微沉的臉和大長老恨不得一掌拍死他的沖動。
楚碧落回他一個大大的笑容,痞里痞氣道︰「余家二少,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你要喜歡,趕明兒我叫人送到你床上去就是了,你又何必掀我的被窩?」
余家二少有些回不過神,再看看玉蕭然與大長老的臉色,機械性的正想著回過頭去看的時候,床上竟然就傳來了一個軟綿綿像是能夠掐出水來的聲音︰「楚九爺……好好的為何要將水瑤送出去?」
余家二少的臉色瞬間就僵硬住了,床上,一個只穿了很少衣服的女人正雙眼含媚的看著楚碧落,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叫人放的不是墨玉嗎?怎麼就變成了一個女人了?!
余家二少立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只是他又能夠說些什麼?這個啞巴虧還真是吃定了!他總不能大聲的告訴別人這墨玉是他叫人偷過來放在楚碧落的床上的吧?!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臉上就閃過多種的神色,或是不服氣或是懊惱,到最後卻也只能啞巴吃了黃連般苦笑的看著楚碧落「這……這……」
眼角朝著大長老處瞄了瞄,只是大長老卻是黑著一張臉壓根兒就不看他,這個時候他也沒臉再去看玉蕭然了,只能訕訕地笑著︰「這,這女人確實不錯。」
沒有找到東西,卻又觸了這麼一個霉頭,玉蕭然心中牽掛著那墨玉究竟去了何方,朝著楚碧落一個抱拳︰「既然東西已經送到,那我便告退了。」
大長老見玉蕭然已經走了,又看了看五官都糾結到了一處余家二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離開,當然,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瞧了瞧被楚碧落揣在懷中的聖果。
余家二少見該走的人都走了,也就撕下了偽裝,狠狠地瞪著楚碧落,那樣子就像是恨不得立刻就拆了她的骨頭好看看這墨玉究竟被她給藏在了哪兒。
「楚碧落,墨玉你藏在哪兒了?」
楚碧落吃驚的樣子看著他︰「你是豬腦子?那東西我還能好好的放著等著你來給我栽贓?」余家二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但是這個時候該走的人都走光了,他就算是親口承認了又有個P用!
不管怎麼說這一記悶棍子他左右都是受定了,最要命的是受了就受了,你連哼也不能哼一聲!朝著楚碧落的方向氣得咬牙︰「楚碧落,今兒這梁子可算是結下了!」
楚碧落看著一陣風一樣踢著東西跑出去的余家二少,原本邪氣的笑容被收斂,她眸光一挑冷冷笑道︰「結下?我怎麼還覺得這梁子之前的很久就已經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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