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綠衣小太監帶路,身旁有粉衣小丫鬟護路。
目的地是,
「去乾宮。」
是滄蘭皇帝的宮殿,也是,御書房所在地。
*
等寧卿和瑯歌到的時候,乾宮的御書房里,已經有了幾位王爺,瑯歌悄悄掃了一眼,分別是,當今正受寵的蕭妃之子,三王爺寧蕭然,蕭妃當朝左丞相之妹,
雲妃之子,四王爺寧墨,五王爺,寧琪,雲妃家族只是禮部尚書。
自然,還有大皇子,也就是,太子,寧宇。
其他王爺,都在各地領地,沒見著。
「兒臣(兒媳)參見父皇。」瑯歌看來是因為特殊新嫁娘,參與了這次顯然並不多人參與的皇家會議。
一定,有什麼需要赫連家族。
「平身。」皇帝已經老了,瑯歌微微抬頭,看到了一點皇帝尊榮,皮膚有些松弛了,或許,真的當年英武過。
「好了,人都到齊了。這就是瑯歌啊,果然是,蕙質蘭心啊!」皇帝很是奇怪,並沒有看寧卿一眼,反而是看著一身去怯懦的瑯歌。
蕙質蘭心,一張苦瓜垂眉臉,也能被說成蕙質蘭心,果真,果真不愧為帝王!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好了,說一下今天召見你們的目的。」皇帝正了正顏色,仿佛剛才的話,不是他說的一般,「前一陣子,彌州蝗災,大量糧食丟失,百姓顛沛流離,今日來,相比你們都知道了,朕想知道,誰願意去?」
出頭鳥的事,她不做。
他,也不會做。
「父皇,彌州蝗災,聯系到蘭州邊境,再過一些,就快到帝京,我去吧。」微微一笑,語氣有些傲然,皇長子,皇後之子,太子的榮耀,寧宇上前一步,皇冠在腦袋之上,晃蕩著,在一群俊美的王爺里,有些普通的容貌,顯得,急躁不已。
瑯歌埋著的臉,嘴角微微扯動,
若,這是皇帝給皇子下的測試,那麼,太子,已經,輸了。
「太子,鎮守帝京,怎能離開,胡鬧!」皇帝看了一眼,依舊沒有反應的各個王爺。
寧卿低首,站在最後面,瑯歌自然在他身邊,感覺到皇帝的視線在他們身上停留一頓,瑯歌心里也是一緊。
彌州…。嗚呼哉,不太想去。
「蕭兒,你祖籍,不是彌州麼?這一次,你去吧。」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似地,皇帝走到寧蕭然面前,笑了笑,拍了拍他。
「恩,父皇,我會好好安排好這次查訪。」寧蕭然有些暗啞的聲音,依舊帶著毒蛇一樣的粹毒般的寒意,
他抬頭瞬間,瑯歌正好抬頭,看到他左眼角處那一處的長約一寸的傷疤,以及那雙像極了倒三角蛇眼的眼楮,頓時,渾身一陣涼意。
「寧卿,還有瑯歌,三日後也去,這次的糧食,還有一些財力,需要你們相助。」皇帝直接下了命令。
果然,赫連家族一旦牽扯其中,又怎麼會置身事外?
「恩。」寧卿浮上一抹笑,就像是,靜寂的夜空里,一朵危險的暗夜之花,明麗流芳的臉上,是不在意,他拉起瑯歌,「父皇,那我和王妃回去準備了,三日後,和三哥一起出發。」
「去吧。」皇帝轉身,擺了擺手。
寧卿…
瑯歌發現,皇帝稱呼寧卿,為,寧卿…
依舊是來時的路,瑯歌發現,寧卿的步子,比來時,快了很多倍。
「咳咳,咳咳,咳咳咳~」走到一半,終于憋不住,寧卿俯,緊緊捂住心口處,一直拉著瑯歌的手,也放下,捂住自己心口,一陣猛烈的咳嗽,似要把自己五髒六腑,都要咳出來一樣。
狠狠的,瑯歌就站在他身邊,自己與他相握的手,已經涼了,她握了握,看著身邊那個用盡全身力氣去咳的男人。
「咳~」一口血,防不勝防地噴在瑯歌雪白光滑的衣服上,她清澈的眼楮,不自覺地閃過一些擔憂,
寧卿感覺到背後有一雙手輕輕地為自己順氣,他忍住了下一波咳,抬頭看她,
「別可憐我。」
「你沒有什麼值得我去可憐。」瑯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垂眉蠟黃的臉,是溫軟的表情。
寧卿心神微微一震,他眯了眯眼,看眼前這個倒八眉,蠟黃面孔的女人,
還是,一副怯懦的表情,仿佛,剛才的話,不是她說的一樣。
…。
…。
在回去的馬車上,瑯歌微微挑起馬車帷幕,細細听著街道上的消息。
今天,是賭坊開獎的日子呢,還記得,三天前出嫁時,也正是賭坊最熱鬧的時候呢。瑯歌轉頭看向窗外,閉目養神中的寧卿,看不到她臉上微微勾起的唇角,
爹爹,又是出人意料了。
爹爹的嫁妝是,
十箱黃金十箱美玉,千匹錦緞,還有百瓶靈藥,
阿爹說,小六兒苦,原本就膽小,嫁了個病秧子,那該怎麼辦,不行,為了以後幸福,必須要給生活所需,可以自力更生!偶爾給滄蘭七殿下續續命……
所有,這一次,應該只有她一個人贏了所有賭注,賺翻了!
「啊!虧慘了!」瑯歌偷笑著,垂眉一顫一顫的,看到路人甲捶胸頓足。
「啊!我也是!怎麼會這樣!赫連垣這麼摳門的人!」又一藍色錦繡衫的年輕男子,哭喪著一張臉。
「是啊!」呦,還有一身穿粉衣的小姐,身旁被一個小綠衣裳的丫鬟攙扶著。
「…」
「有!有兩個人下賭賭對了!」哦?!除了她,還有一個?
「誰?」問得好,她也很想知道。
「赫連家六小姐,赫連瑯歌,滄蘭七殿下,寧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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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木子又來幫鳳兒發文了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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