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有人治得了那幫來自鳳華的風騷小倌了!
「寰兒?」一上馬車,寰兒便松開了手,沉默地坐在馬車上。
那雙烏黑明亮的大眼楮也被濃密的睫毛掩蓋住,看不清孩子的神色。
瑯歌叫了叫他,伸手想去模模他的頭,卻被他一個閃身躲過,舉止和剛才大膽的樣子截然不同。
瑯歌愣了一下,看著寰兒瘦弱的身體,髒亂的衣服,忍不住皺眉。
「多大了?」瑯歌剛想開口準備問些什麼,卻見寧卿突然遞給他一盤精致糕點,神色看上去溫和地問。
寰兒順著寧卿修長白皙的手,抬頭向那張臉色蒼白,面容卻精致妖冶的男人看去。
他眨了兩下眼楮,瑯歌看到寰兒同樣濃黑的眉毛輕輕皺了一下。
「9歲。」他開口,聲音清冽,帶著孩子的嬌女敕,卻也帶著一些不同于這個年齡的成熟。
瑯歌一把拉過寰兒,「寰兒,到娘這邊來。」她笑得溫軟,像只純潔小白兔的惡狼。
寰兒看著眼前這個自從被他叫過娘之後,一直喜滋滋稱自己為他娘的長得有些丑的黃臉女人,她笑得很暖,
他好像好久,沒有听到過春暖花開的聲音了…。
「恩。」他低頭,漸漸靠近瑯歌,算是應了瑯歌的話,「娘。」
瑯歌再次听到這聲娘,頓時有些心潮澎湃,好窩心……
有些人之間,不需要多話,或許幾次眼神交流,又或許用不著,只一眼,便奠定了對方在自己人生中的地位。
馬車依舊行駛顛簸中,央阡依舊不聲不響地離得那孩子遠了一些,習慣性地擦拭,寧卿依舊拿著本書,看似漫不經心地翻看著。
嘴角,卻悄悄泄露出一抹恬淡安寧的笑意。
「寰兒,洗洗臉。」瑯歌將水袋里的水倒出一些在帕子上,「一會到了彌州棧道,再重新梳洗。」
曼寰很乖巧地想拿過帕子自己清理,瑯歌卻避開孩子瘦弱髒髒的手,「娘來。」她很高興,她從小沒有娘,這次做了娘,一定好好地將她從小盼望的東西,統統給寰兒。
細細擦拭著寰兒的臉,越擦拭,越驚艷,她手底下的孩子,不出意外,十年後,又是一個讓萬千少女迷倒的妖孽。
他眉眼清雋,濃眉下,是一雙鋒利燕子眸,眼角處,卻有一滴鮮艷欲滴的圓潤淚痣,將那一份鋒利消融,比起寧卿那顆極小極細的紅色小痣,寰兒的,則是所有人都不能忽視的漂亮淚痣。
鼻梁高挺,唇紅齒白,五官輪廓深邃異常,瑯歌細細瞧了瞧,寰兒的樣貌,卻是比起他人來更為深邃,那一顆美麗淚痣,依舊掩蓋不住少年倔強的眉眼。
小小年紀,便如此氣質樣貌,將來…。
嘿!她賺到了!
「乖,手也擦擦。」瑯歌又拿出一塊帕子濡濕了,將孩子的雙手暫且擦干淨,白女敕的手上有些傷痕和薄繭子,「疼麼?」
「不疼。」寰兒咬著牙齒,唇邊還有剛才瑯歌喂他吃糕點留下的殘余粉末。
「以後跟著娘,娘有什麼,就給寰兒什麼。」瑯歌有些心酸,心疼這個不知哪里來的孩子,頭一次,臉上擺出正經的,溫軟中略帶淡漠的神色。
寰兒直直地看著她,似在考量瑯歌說的話的真實可信度,漂亮的臉蛋上一片迷惑。
她也直直地看著寰兒,看著孩子迷茫的眼楮。
「恩。」終于,寰兒第一次開心地笑了,笑出了這個年紀該有的鮮活生氣。
哎呀呀,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瑯歌的嘴咧地很大。
央阡看了看女子臉上溫暖的笑,冷漠無變化的臉上,似乎也帶上了一些溫度。
她是,赫連瑯歌。
央阡低頭,突然有些煩躁。
寧卿余光一直看著瑯歌和寰兒,看到她撿來的便宜兒子和她笑成一團,忍不住也掀了掀唇角。
那他寧卿是?
……。
馬車里一室溫馨。
*
寧蕭然受了傷,便也坐在了馬車里,早早地走在前面,馬車里,還有他的心月復百羅。
寧蕭然看了看手臂上已經逐漸好很多的傷口。
幸好帶了一支母妃贈的千年人參,暫時拖延了毒發。
「玉鎖芯會在哪里呢?!」他皺眉,「派人去王率家中仔細查找,掘地三尺!」
「是!王爺。」百羅長的很普通,卻自有一股沉澱的穩重,他低頭斂眉回復。
「王率若是騙了本王,哼!」寧蕭然冷哼一聲。
百羅跪在地上,安靜異常……。
*
滄盛七王爺府邸,如今兵蘆薈正站在亭子里,遠遠地看著她的表哥寧天祁緩緩而來。
這段日子里,兵蘆薈一直纏著寧天祁,來七王爺府邸給她解悶,
而寧天祁,一向與他七哥熟絡,府里的嚇人,對們家主子的兄弟,倒也熟絡。
「蘆薈,」寧天祁今天似乎有事,「一會我有事,給你帶了只游玩時獲得的貓,長得很乖巧,下午表哥就不來了。」寧天祁將手中渾身雪白的貓咪遞給兵蘆薈。
「表哥~」
「乖。」寧天祁笑了笑。
七哥發來傳書,說京中有寶……
*
「踢踏踢踏~」
瑯歌掀開馬車簾,朝外看去。
彌州。
一塊巨石,就在前面,巨石上寫了彌州兩字。
終于到了!
一路上還算有驚無險,此刻,棧道兩邊都是彌州大小官員。
瑯歌不嫌髒地抱著寰兒,「一會咱洗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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