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他聲音有些喘,帶著難得的虛弱。
瑯歌忙回頭,卻是一驚!
歌燼依舊一身紫衣,卻是半身染血,飄逸風姿不在,留存的僅僅是血染過後的拖沓,滴答滴答,流淌在地上,她從未見過小燼兒這幅樣子,是出了什麼事麼?
歌燼神情也是驚訝地看著瑯歌,顯然對于瑯歌今日出現在這里,他是不知道的,他會出現在這里,也只是因為,不得不回來料理傷口。
瑯歌只頓住一秒,一秒後便神情有些憂慮地扶住看上去左肋下受傷的歌燼,什麼也沒有問,眼楮掃了一眼趕過來的掌櫃,便不顧堂下不多的客人的驚懼表情,將歌燼扶上樓,到二樓隨便找了個空房間便停住了,小燼兒的樣子,實在不適宜多走。
扶著他坐到床上,他的身上還不住地流淌著鮮血,歌燼卻低頭,略帶邪氣俊美的臉看都不看瑯歌,低垂著頭,沉默,自從見到瑯歌,按著傷勢的手,也不自覺地放開。
瑯歌雙手上都是血,她冷靜地掏出歌燼懷里一直準備著的紗布,「怎麼了?」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歌燼依舊沉默不語,
瑯歌卻也氣定神閑地在一旁處理他的傷口,左肋下有一處深厚的劍傷,皮肉翻轉,這世上能傷到她家徒兒的人,並不多,至少,明面上,能讓她知道的人,並不多,卻一時也想不出,誰會去傷了歌燼?
「七王暗衛。」半刻後,一道安穩的聲音終于從那張薄唇里,輕輕溢出,帶著被女子打敗的妥協,他從來沒有能堅持在師傅眼皮底子下超過半刻鐘不回答師傅的話。
七王暗衛?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傷了小燼兒?暗衛是為主子而生,若不是因為主子安危,或是,或是被窺探秘密,是不會出手的。
出門前,才看到寧卿,這下小燼兒便受傷出現在眼前,這是因為什麼?歌燼從不騙她。
「恩?」瑯歌挑了挑眉,模了模歌燼的傷口,「傷的這麼深,真有要滅了我家徒兒的意思,因為什麼?」
歌燼身體微不可查地顫了一顫,從歌燼十三歲遇到十歲的赫連瑯歌,瑯歌對于歌燼的小動作可是熟悉的很,這微妙的動作,又怎麼能繞過瑯歌的眼楮。
歌燼眼神復雜地看著師傅,黝黑的,和瑯歌一樣明亮,和那張邪魅容顏不相符的眼楮里流露著濃濃的猶豫。
師傅,你,有沒有愛上寧卿,若是愛上了,我該怎麼告訴你?
「小燼兒,你知道的,有秘密不告訴為師的懲罰的。」瑯歌起身,將手中血跡在一旁的水盆里清洗干淨,甩了甩,溫軟的笑,此刻看來有些淡漠,不怎麼好看的容貌上,卻是流露出淡淡威嚴。
「師傅,七王要對付赫連家族,收財。」他只關心與她有關的。
「我知道。」瑯歌笑了一笑,轉身,坐到歌燼身旁,轉頭看他,「小燼兒不相信為師?」
「我信。」天地間,他唯一相信的,便是師傅,看著師傅那張有些不堪入目的臉,由于失過多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一笑,「師傅,什麼時候,可以恢復?」
呦,難得見徒兒這麼風情這麼花容月貌這麼邪氣無比的笑,瑯歌歪著頭笑了笑,
「這樣不好麼?可省的太多麻煩了。」明眸微眯,「先不說這個,小燼兒,你這次去鳳華,拂封,有何收獲麼,哪怕丁點。」
歌燼面色恢復沉穩,邪魅的臉上一臉正色,「沒有,要說起唯一的收獲,那便是,好像拂封王此次來滄盛,好像與一個神秘的地方有關,我猜測,或許和曼侖有關。」
瑯歌模了模下巴,眼中異光閃過,
「這幾天好好休息,有些事,該為師親自出馬了。」
*
等瑯歌回到王府,寧卿也早已在房中等她,手中端著茶,悠哉地等著某人,懷里還坐著一臉也正襟危坐十分嚴肅的寰兒,導致瑯歌又覺得,是否這卿美人又被她怎麼了?
她一回來,寰兒便滑下寧卿的身子,扭動著十分靈活的小身板,對著瑯歌猛地一抱,
「娘親,爹爹抱起來不舒服。」吱吱又是慘烈地被夾在瑯歌的雙腿與寰兒並不豐滿的胸前,狹處逢生啊逢生!
「為什麼?」瑯歌牽起寰兒,見到這漂亮孩子,心情忍不住一陣大好!
「爹爹說,因為娘親藏了饅頭!」
「噗!」一口剛含進嘴里的茶,噴涌而出,寧卿躲閃不及,滿臉茶水,滴答流淌著,臉色黑沉,蒼白的臉,略黃的茶水,暗紅的唇,危險的鳳眸,真是,好精彩…。
瑯歌遞過去一塊帕子,忙不迭地給他擦拭,「夫君啊,下次我絕對不會這麼精準了!」眼底竟然含著笑。
「但願如此。」他聲音冷沉地哼了一聲,任由瑯歌在他臉上動作,暗處的暗衛卻是一驚,
王爺,從不讓人踫觸他的身體,尤其是,臉。
「娘親娘親,饅頭在哪里?寰兒正好餓了。」不甘被冷落的寰兒硬是從兩人間隙里冒出個腦袋,微嘟著嘴,鬧騰。
「沒有!」頓時,瑯歌臉一黑,寧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黝黑深邃的眼底深處,仿佛被迷霧遮掩的明月般,似乎有光亮,卻微乎及微。
「王爺,王爺吉祥。小少爺,來跟著荔枝姨姨吃早飯,」荔枝在門外向寧卿瑯歌循禮,一邊招呼著寰兒。
寰兒轉頭猶豫了一會,靠近瑯歌耳邊輕輕嘀咕一句,「娘親,下次給寰兒饅頭吃。」便撒開腳丫子跑了出去。
瑯歌嚴重懷疑,這小子,是不是知道什麼,好說,也五歲了!
寰兒一走,門一關,整個房間內,又只剩下寧卿和瑯歌兩人。
她笑得和煦地看他,實則在想,她的十八般武藝她的絕對反抗手段,不知,遇上這美人七殿下,會如何?她倒要看看,赫連家,會怎麼樣!
他輕咳兩聲,實則在想,還有兩年時間,是不是該考慮生個孩子續續後,眼前這女人,好像各項條件,都是符合的,估計,能生出一個像寰兒一樣的漂亮孩子。
他突然出手,連瑯歌都來不及揚起袖中絲線,便被寧卿一個瞬移,抱住,牽制在懷中,
好溫暖,
寧卿冰涼的身體,抱著瑯歌溫熱的身子,忍不住嘆息,真的好溫暖,白天抱她,比起夜里,更是溫暖,好久,好久好久,沒有這麼溫暖了。
「皇上日前身子不適了。」瑯歌微愣,不明白寧卿為何要這麼說?
「皇子王爺奪位日漸激烈啊!」關她何事,她從來只想找到曼侖而已。
「本王身子是弱勢。」這話真真不假。
「所以,赫連瑯歌,你逃不了,現在,給我生個續後的孩子吧。」霎時間,第一句到最後一句的話都明白了…
「休想!」一個猛力掙月兌,袖中絲線忍不住微微浮出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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