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梁微安笑眯眯地使了個調虎離山之計,輕而易舉地擺月兌了某個黏人的公子。
看著被如饑似渴的虎豹豺狼(雌性)圍繞的大帥哥,不得不說,她有點幸災樂禍。
她隨手從經過的服務生的托盤里拿了一杯透明無色的飲料,決定到外面的花園躲躲,沒想到一轉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那是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子,右手拿著高腳的酒杯,背挺得很直,一身深色的阿曼尼西服,襯得他成熟穩重,氣宇不凡。他不止氣質出眾,長相也很英俊,臉部輪廓剛硬俊美,微微凸起的眉骨,挺直的鼻管,菲薄的雙唇,尖翹的下顎稍稍揚起,一看就是一個不苟言笑之人。
如果是一般人,梁微安可以理直氣壯地當作沒看到,可是這個人不同,他是現任梁氏企業的執行總裁卓紹倫,自從父親過世後,二爺爺那邊的大伯上台敗了一年家,之後又這個上台那個下台地動蕩了兩年,一直到七年前,他被正式任命為CEO,這一做就做到了現在。
這七年來,梁氏在他的帶領下,營業額至少翻了一番。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這個得利的股東要是還對人家視而不見貌似就太過分了點。
更何況,他還是繼姐梁掬玫的男友,交往六年,不知道為什麼拖到現在還不結婚。
不過人家的私事,梁微安這個小小繼妹是無權過問的,因此她只是客套地打了聲招呼︰「卓總」,就打算錯身走人。
可是對方卻不打算放過她,一把拉住了她左手腕,沉沉地說了一句︰「微安,你怎麼跟這種公子往來?」
他略帶質問的口吻讓梁微安心里非常不爽,若非看在他是她衣食父母的份上,若非看在他是未來繼姐夫的份上,她真想丟過去一句︰我們不熟,請叫我梁小姐。還有,我的私事不勞您過問!
可偏偏就是因為他每天任勞任怨地工作,她才能在家里閑閑地吃了睡睡了吃,每年等著拿紅包。這麼想想,他的壓力應該也挺大的,說不定哪天就會過勞死,她實在應該體諒人家為什麼會更年期提早來臨。
想到這里,梁微安對眼前的男人充滿了同情心,耐心也變得好了點,「其實我跟他不太熟的。」她盯著自己左腕上的大掌,用眼神提醒他的失禮。
可惜,遲鈍的卓總裁絲毫沒有感覺,只是原本糾結的眉頭舒緩了些,語氣仍舊嚴肅得好像長輩似的,「微安,最近在忙什麼?」
這種類似的問題,他不是第一次問了。梁微安按捺住翻白眼的沖動,不冷不熱地答道︰「老樣子唄!」
「你有沒有想過去進修?」卓總裁又露出那種她很熟悉的不敢苟同的眼神,就像她的母親、姐姐和妹妹也常用這種眼神看著她,說什麼梁家的女兒中最沒出息的人就是她,沒出息也就罷了,還出賣自己的親生父親,害得他英年早逝BLA—BLA—BLA……
想到父親,她的心情又差了起來,用力掙開對方的手,滿臉嫌惡地說︰「別動手動腳的,未來姐夫!要是被人看到,還以為我勾引你,那可就不好了。」
「微安,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梁先生告訴我,你很有才華,雄心勃勃,可是現在的你……」卓總裁用那種痛惜又糾結的眼神看著她,讓她差點以為她穿越到了瓊瑤劇。
她當然知道對方口中的梁先生是自己過世的生父,只是老爸他沒事跟別人說這些干嗎?
她低下頭,片刻後,又抬起頭來,冷冷地說道︰「你沒听過一句話嗎?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梁微安,你就想這麼過一輩子嗎?」對方又一次試圖抓住她的手腕,但這一次被她躲過去。
他不死心地還想再說什麼,正好這時一個中年啤酒肚走了過來,熱情地招呼著︰「卓總!」
「王總……」
趁著他閃神的那會,梁微安趕緊跑路,覺得自己明天最好到廟里拜拜,今晚真是倒霉透頂了。
此時,她不知道的是,後面還有更倒霉的事等著她呢。
※※※
為了避開人群,梁微安端著之前隨手拿的飲料打算躲到後花園去,嗯,躲到婚禮結束的時候應該差不多了……
後花園有一個綠色迷宮,是母親在幾年前建的,那時,梁微安只覺得此舉甚為無聊,現在倒是有幾分慶幸,琢磨著如果她躲到里面的話,應該不會再受打擾了。
以手機代替手電筒,她在有些昏暗的光線中徐徐前進。
迷宮中心設計了一個秋千式的靠背長椅,她的目的地就是那里,像現在這種初春的天氣,雖然微涼,但是躺在長椅上看看小說,吃點東西,再喝點什麼,應該還是很愜意的。
計劃本來是這樣的,可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她遠遠地就听到前方傳來「吱嘎吱噶」的聲音,貌似是秋千被人搖晃的聲音。
已經有人了?
她在一個轉彎口停下了腳步,正打算是不是換條路線、換個目的地,卻發現前方有個身高不到她胸口的小男孩正緊緊地趴在綠油油的葉子牆上。他留著一頭干淨利落的短發,身穿寶藍色的條紋西服,看那正式的打扮應該是某位客人的兒子。
這孩子該不會是迷路了吧?這是梁微安的第一個念頭。想著自己好歹也勉強算主人之一,她難得好心地湊到那孩子背後問︰「小朋友,你怎麼會在這里?」
「噓!」那孩子半側過頭,把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小聲點,「我來找我爹地。」
梁微安看到小男孩小半邊的臉龐白里透紅,直覺地就覺得這應該是個十分可愛的孩子。
「啊……啊……」
風中隱隱傳來女人不知是呻y n還是尖叫的聲音,梁微安的臉色微微一變,男孩卻是一臉焦急地說︰「姐姐,有人在打架。我們要不要去幫忙?」
「啊……我要到了……要到了……啊……」
顛三倒四的呻y n聲連綿不斷,和秋千搖擺的「吱嘎」聲交纏在一起,梁微安的臉都黑了,倒是被這孩子說對了一半,他們還真是在打架,只不過玩的是妖精打架。
她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兩條白花花的身體交纏在一起的畫面,本來這應該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之一,為什麼總有人要把它弄得丑陋不堪。
她覺得她簡直要吐了,壓抑住心頭的憤怒,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低頭對他說︰「我們先走吧,你爹地沒事的,他打完架自己就會來找你了。」她心里如同暴風雨夜的怒浪一般,洶涌地撲起,一波接一波,實在無法想象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居然帶著兒子來宴會還要順便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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