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晏眼神一閃,看著水溶沒有作聲。
水溶臉色一凜,沉聲道︰「皇上提到了隱太子,本王的皇伯父!」
「隱太子?」柳晏一皺眉,賈家當年是隱太子一黨,難不成賈家之事與隱太子有關?不由低聲道︰「殿下還听到了別的什麼沒有?」
水溶臉色有些陰沉︰「父皇聲音雖小,但本王仍听了個七八分,听他話里的意思,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派人查訪隱太子的骨肉。另外,他還提到了秦邦業,似乎頗有怒意,罵他欺瞞了這麼多年。」
說著一皺眉,墨眸閃著幽幽的光︰「這秦邦業,不過是個小小的營繕司郎中,連上朝面聖的資格都沒有,為何父皇會對他如此震怒?」
「秦邦業?」柳晏擰著眉,驀地眸子射出精光,此時看去根本不象王府的長史,倒象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人。他的身份確實如此,雖名義上是水溶的長史,實則是他的智囊。自小看著水溶長大,蒙淑妃器重在水昊天面前美言,但為報淑妃知遇之恩,婉辭了中書令的職位,卻甘願在北靜王府做一個長史,職位雖低,但實際才學淵博,見解非凡。一些重大的事水溶均會與他商議,征求此人的意見,故在府里地位卻是極高,人人尊重不敢小覷。
水溶神色冷峻,眯了眯長眸︰「先生想到了什麼?」
柳晏瞅著他一笑道︰「秦邦業雖然官職卑微,但此人與賈府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水溶英眉一挑︰「哦,說來听听!」
「殿下難道忘了,秦邦業的養女,嫁給了寧府的賈蓉,後來因病去世,王爺還親自路祭的!」「噢,」水溶若有所思,隨即眸子一亮︰「先生,你的意思是說?」
柳晏臉色抖然嚴峻︰「這秦邦業是隱太子的人,皇上登上大保後,對隱太子的人甚是優待,所以這一干人等並未予以追究。這秦邦業無子,據說從育嬰堂抱了個女嬰,後又抱了個兒子,女兒長大後便嫁入了榮府,只可惜這一家三口均命不長。」
停了停閃了閃眸子道︰「皇上為何對一個小小的營繕司郎中發怒,殿下難道不覺得耐人尋味嗎!」
見水溶若有所思,遂繼續道︰「據說,隱太子只有一女,隱太子伏誅時那個孩子尚在襁褓之中,後來夭折了!這只是眾人的說辭,至于是真是假,那便不好說了!」
說著眼神暗了暗壓低了聲音︰「狸貓換太子的事,歷朝歷代也不鮮見!」
水溶長眸閃了閃,臉上掠過一絲疑惑,驀地眸子一亮︰「難道,那個秦可卿,會是當年隱太子的遺孤,而當年眾人所傳的夭折的那個女嬰,是假的?」
柳晏看著水溶,一臉地贊許卻不置一辭。柳晏的神情恰似無聲的鼓勵,水溶越發篤定,遂順著這個思路往下臆測著︰「如此,父皇派人調查也在情理之中了!明日,叫郁楨暗中去查探一下,或許真能找出當年的一些隱秘來!」
柳晏卻不動聲色地道︰「殿下,據臣所知,那寧府也是有些隱秘要查的,有關秦可卿的,除非一並查清了,方可清楚皇上心中所想!」
水溶一眯黑眸︰「看來先生知曉得還不少!」柳晏微微一蹙眉︰「那秦可卿的死,據說也有些疑團!」
水溶一挑眉梢︰「即使查到了又如何?如果真的如我們所料,那秦可卿確實是隱太子的遺孤,又能如何,人早已經沒了,毫無意義可言!只不過賈家是如何獲罪的倒頗令人尋味,父皇是因為他們收留隱太子之女而降罪,還是另有隱情!此事非同小可,還牽連上了賢德妃,賢德妃被廢的理由是當日麗妃在鳳藻宮喝過茶後便小產流胎,但本王猜測,其中並非那麼簡單,這里面到底有何端倪?看似無關,但本王總覺得此事有蹊蹺!」
柳晏臉色嚴峻,沉思不語。
水溶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明的微笑︰「父皇年紀大了,性情有些變了。听說當年他處理隱太子之事,有勇有謀,果敢霸氣,後來繼續起用隱太子的人,胸襟何等的開闊豁達!可是私下里卻一直調查著隱太子的遺孤,看來到底心里還沒放下,這幾年性子竟是越來越多疑了!」
柳晏在一旁不置一辭,眉頭卻是緊皺。高處不勝寒,身為帝王,尤其是象皇上這樣子登上皇位的,自然心里會格外地警惕些。表面上能將隱太子的人收歸已用,但內里這些人是否真心服從卻不好說。
上位者薄情寡恩,若說皇上良心發現,念及兄弟情,怕是站不住腳的,說了水溶也不會相信!但若當年太子遺孤確有其事,可此人已死,難道皇上是想遷怒于賈府,趁機震懾其他人,這似乎說得過去,賈家當年也是太子的人,如此一想,似乎抄沒賈家的理由便充分得多了。
但罪名又豈能擺在明處?
水溶挑眉一笑︰「不管如何,明日先到刑部報個到再做定奪!」說著立起身來,伸展了一下筋骨,望著外面晴空萬里,不覺一時起了興致,遂出了書房,信步往後園而來。
北靜王府後園內,處處秋色連亙,景致怡人。太湖石鋪就的小徑曲折迂回,假山上的藤蔓此時黃中泛紅,紅中又間綠,竟是五彩斑斕,比之濃翠青綠時又是另外一番風致。
黛玉欣賞著園中秋色,心情頓覺舒暢了許多。拐過假山,順著花幛,信步來到那日所見的菊園。菊花的品種還真是不少,有名貴的,也有尋常所見的,奼紫嫣紅,千姿百態,美不勝收。
黛玉最愛菊花,不覺想起大觀園中詠菊吃螃蟹的熱鬧來,穿梭在花叢中,陷入往日的回憶。為幽淡的菊花所迷,不覺俏臉生春,嘴角噙笑,觸景生情,一時間忘記了憂愁和困苦,仿佛又回到了當日姐妹們任意談笑,輕松快樂的情景中,言猶在耳,恍然如昨。
畫面如詩,佳人如辭,仿佛一個墜入花海的仙子一般。微風拂面,衣袂翩飛,黛玉獨自一個在菊花園中釋放著輕松和快樂。
見園中花朵灼灼,黛玉不由起了興,想著采幾枝插瓶,便摘了幾枝湊成一束,沿著小徑輕快地往回走。迎面卻見前面的涼亭台階處,水溶身姿俊拔,負手目不轉楮地望著自己。
黛玉步子一滯,臉上的笑容一斂,剛要打個招呼,水溶微擰的雙眉令黛玉到嘴邊的問候驀地哽在了喉間。
捧著花束有些遲疑地站在那里,心里卻委實不知水溶為何如此表情。不由輕聲道︰「王爺!」
水溶看著黛玉手中的菊花,微蹙雙眉一言不發,黛玉正莫名其妙,正在此時,卻見小蠻急匆匆地趕了來,見到黛玉手中的菊花束,驀地變了臉色。
見水溶滿臉的冷戾,小蠻便知不妙,心里一頓,急惶間忙顫聲道︰「王爺,是小蠻的不是,沒有告訴過瀟湘姑娘,請王爺責罰!」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水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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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們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便是錯誤——
她叫西陵桃夭,是蜀國最小的七公主,受盡萬千寵愛,傳言說,她活不過十六歲。
他是身份卑微的契約奴,在蜀為質三年,忍辱負重,只為伺機而動,報怨雪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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