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動人的磁性歌喉終于響起,聲線如昔日一般渾厚綿纏,卻少了曾經的清亮,多了抹淡淡的滄桑的低啞。
「曾經真的以為人生就這樣了,平靜的心拒絕再有浪潮,斬了千次的情絲卻斷不了,百轉千折它將我圍繞。」
「有人問我你究竟是那里好,這麼多年我還忘不了,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沒見過你的人不會明了……」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胸腔里炸開,血淋淋地裂成了碎片。那些被刻意遺忘的悲歡往事;那段明明刻骨銘心卻偏偏被她掩藏到最深處的感情;那些甜蜜又苦澀的糾葛……好像在傾刻間全部如怒潮般狂涌出來,幾乎將她淹沒至無法呼吸。
原來,她早就將他印進了骨髓里,每當剝開皮肉,敲開堅硬的骨骼,那樣的柔軟就流淌出來,讓她再也無法視而不見。
「是鬼迷了心竅也好,是前世的因緣也好,然而這一切已不再重要,如果你能夠重回我懷抱……」
心髒似乎被一把只大手緊攥著,揉圓再搓扁,她無力掙扎反抗,只能無聲地吸氣,可是無論如何都減緩不了那種錐心刺滑的疼痛。
「雖然歲月總是匆匆的催人老,雖然情愛總是讓人煩惱,雖然未來如何不能知道,現在說再見會不會太早……」
一曲歌畢,蕩氣回腸,尤其他刻意重復的最後一段,似乎頗有隱意。
她倚在門框上,渾身如同虛月兌般,想閉上眼楮穩穩神,可兩顆滾燙的淚珠卻順勢濺落下來。
念念呆了好久,才拍手贊道︰「真好听啊!厲叔叔,你唱歌比我們的音樂老師還好!我還要听!」
「睡吧,改天再唱給你听。」厲君浩的嗓音有些沙啞,不知是唱歌太投入的原因或者還是其他。
「哦,好吧!」念念乖巧地閉上眼楮,小嘴巴還在一張一合︰「念念要睡覺了,厲叔叔可不可以陪我?」
「可以,」厲君浩半躺在床上(剛才唱歌的時候,趁著林惜走神他躺下來的),邊輕拍著念念,邊不著痕跡地睇一眼林惜,見她還兀自怔怔地出神,就對念念說︰「你睡吧,等你睡著了叔叔再走!」
念念的小腦袋往厲君浩的懷里拱了拱,嗅著他身上獨特好聞的龍涎香,小手還下意識地抓著他一根修長的手指,這才滿意地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林惜感到雙腿僵硬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臥室的門口站了許久。
她抬眼望向她的床,卻見那個男人已經摟著念念睡著了。
這怎麼行?她意識到問題有些嚴重,就忐忑地走到床邊,想伸手搖醒他,又覺得不妥,只好咳了聲,低聲喊道︰「厲君浩!」
男子毫無反應,竟然跟念念睡得一樣沉。
站在床邊躊躇好久,還是沒想出應對的法子。其實,就不應該讓他進房門的,更不應該讓他進臥室的房門,更更不應該讓他上床再躺下……臉在發燒,甚至整個身體都火燒般熱起來。
就在她煩惱要如何叫起他,如何不失體面地將他趕出家門時,卻沒注意男子已經睜開了眼眸,那雙璀璨的星眸精光四射,哪有半分倦態?
意識到不妙,她卻已躲避不及。
手腕被一只大手緊握住,略一施力,她便倒在他矯健的身軀上,不等她驚叫出聲,身體又一個錯位,她被他翻身壓在下面。
呼吸熾熱,兩具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如此契合,好像是失而復合的一把鑰匙,打通了她封鎖已久的心門。
「為什麼不去找我?」低沉的語聲含著濃烈的不滿,質問著她。
「找你……」她的心髒幾乎跳出了胸腔,而他的心髒也在狠狠地撞擊著她的胸口,讓她無法思考也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她為什麼要去找他?他憑什麼要她去找他?如果在以前,她肯定會這樣說,可是現在她卻不敢輕率出口了。
也許是六年失敗的婚姻已將她的驕傲磨滅殆盡;也許是厲君浩的莫測高深讓她萌生懼意,總之她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
「我一直在等著你去找我,可你總是這麼倔 ,哪怕低下一次你那高貴的頭顱都那麼困難?」他的語氣嘶啞低沉,韻含著千般說不出口的怨惱。而那雙幽深如夜空般的黑眸卻仿佛燃燒著兩簇火苗,不知道是燈光映射還是真正的烈焰。
她的心亂了,完全地亂了。
原來他在等著她去找他!
從他們相識,從來都是她被動地承受他的追逐,從沒想過要去追逐他,這次他竟然等她上門去找他。
那晚,他帶她去善芹的墓前,這也算是一次隱晦的表白吧!他向她證明了他單身的境況,然後等著她的下一步行動,可是她注定要令他失望的。
這麼多年,青春流逝,滄海桑田,可有些東西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的,比如她執拗的個性!
要她主動去找他,追逐他,怎麼可能?
「我真恨你!」他在她耳邊呢喃著這句話的時候,用最輕柔最親昵的語氣,好像在傾訴著情人間最動听的蜜語。
她的心頓時痛到如被刀刃割裂,緊緊地摟抱著他,淚水再次盈滿眼眶。她想用肢體語言向他表述自己難以出口的眷戀和思念,讓他明白她有多在乎他!
狂亂中,她甚至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衣衫如何被他嫻熟地剝掉,直到兩具火熱的軀體緊貼在一起,那灼燙的**抵住她隱密的柔軟時,才猛然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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