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恆開車和周秀娟一起送朱真真去上學,坐在車里的周秀娟看著青春朝氣的女兒在早晨的朝陽里走進大學里去,心里就說不出的覺得好,養大一個孩子不容易。
再看看開車的沈恆,今天早上更是覺得真真太孩子氣,沈恆說的對,真真還年青,所以會有這些舉動可是出來,可是沈恆是全然沒有打算將就著真真,周秀娟這樣一想,也覺得真真暫時是會吃些苦頭。
可是這個女婿漸漸了解,周秀娟是越來滿意度越高,一早起來做早餐,鄰居家里結婚的夫妻男的不做飯的也多的是,看著這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人,也會下廚做早飯,一早起來送真真去上學,周秀娟打算住上幾天,對真真好好說一說。
下午放學一起來接朱真真,周秀娟要去朱真真的宿舍里看一看,朱真真不是很情願看著沈恆把車子開在宿舍樓前面一塊空地上停著,沈恆是沒有下來,女生宿舍不能進這規矩他是知道的,周秀娟和朱真真一起下車去看女兒睡覺的地方。
因為還有一段路,母女兩個人邊說話邊走著,周秀娟是沒有上過大學的人,看一看很開心︰「真真,你要好好上學,」然後隨便說一句︰「表哥讓你去學的課,你也要去才是,到底是一片心意。鄰居家的小南,想學跳舞也去不成。」
「媽,我還是不同意,」身邊走過三三兩兩的同學,也有男女同學成雙的,朱真真抓住這個機會再對母親做一個攻略,是兩只手拉著母親的手搖晃幾下︰「媽,你要幫著我才行。」
迎面走過來幾個男同學,張康先打招呼︰「朱真真,不去食堂吃飯嗎?」路上的同學們都是下了課去吃晚飯的。
周秀娟注意到女兒眼楮一亮,有幾分開心的開招呼︰「我媽來看我,我帶她去宿舍去。」張康趕快對著周秀娟道︰「是阿姨來了,」再對朱真真道︰「食堂早去菜比較好。」
這一個男孩子薄嘴唇白皮膚,周秀娟很是警惕地打量這個男孩子,與女兒象是很熟悉的樣子,真到離開以後,周秀娟才埋怨朱真真︰「媽不喜歡他,看著不穩重。」
要穩重的人在車里面,朱真真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心里想起來去露營的那兩天晚上,篝火旁張康總是給自己遞東西吃,女同學的一致羨慕,朱真真想一想,就覺得在秋天的天氣里,人輕快地象是春天。
周秀娟看過女兒的宿舍,又去看過洗澡的地方,母女兩個人一起往外面走,周秀娟又把女兒一通好哄︰「幾個人住在一起,真真呀,周末還是過去住吧,看書環境要安靜才行。」
朱真真一直就鼓著嘴直到車里,沈恆是裝作看不到,這別扭總要鬧上一段時間,不會一直鬧到結婚前吧。
發動車子離去,吳麗娜和周小玉站在不遠處一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還以為韋娟也是幫著朱真真說假話,不想她還真的是有這樣一輛車接送,還說母親來看她晚上不回來,我看她是找借口吧。」
在外面吃過晚飯回去,母女兩個人坐在房間里又是一通長談,朱真真坐在電腦面前,坐在這里最喜歡,可是還不會用,母親在這里,又不能撇下她不說話去研究這電腦怎麼開。
周秀娟再一次看看床頭上新裝的一個固定電話,是一個可愛的動物造型,在這房間里坐著的周秀娟越看越滿意,對朱真真道︰「給你買了那麼多的衣服,穿上給媽看看。」朱真真只是鼓著嘴不動。
自己走過來打開衣櫃的周秀娟取出那件綴滿亮晶晶小鑽的白色小禮服,對女兒道︰「穿上讓媽看看是什麼樣子,」自己的女兒也可以穿上這種電視里才有的衣服,周秀娟是很想看一看。
「媽,」朱真真只是喊上一聲,就被母親拉起來往身上套衣服。換上小外套,再換上裙子的朱真真對著鏡子自己照一照,也覺得很喜歡,看上去比愛修飾的吳麗娜還要美。
周秀娟童心起來,讓女兒一件一件把衣櫃里的衣服換上來給自己看,母女兩個人笑成一團,周秀娟輕撫著伏在自己懷里的女兒道︰「真真呀,明天上學就穿這些吧。」沈恆買的這些衣服,朱真真一件也沒有踫過,就是周秀娟自己想一想,沈恆雖然是沒有說,可是也不會高興才對。
第二天的早餐依然是沈恆在做,他要做就是西式的早餐,讓鐘點工張阿姨一早送來油條和粥,免得周秀娟吃不習慣。
正在收拾飯桌的沈恆一抬頭,眼前就是一亮,朱真真換上自己買的一條裙子,合身洋氣的衣服再加上青春亮麗,讓早就發現朱真真是一個小美女的沈恆也是覺得很好看,周秀娟從女兒身後走過來︰「你給真真買的衣服都合身。」可以看出來是用過一片心思。
沈恆給表舅媽拉開椅子,再給朱真真拉開椅子,朱真真直到今天才發現沈恆就象是周小玉所說的有紳士風度的男人,會幫著拉開座椅。沈恆最後坐下來才道︰「這件衣服是我挑的,有些衣服是我秘書買的。」
再看一件真真身上的衣服,這一件是自己在服裝公司送來的衣服圖片上選的,內衣內秀全部是秘書買的,只是沈恆也是看過一遍,全部可愛型。
此時穿著這衣服的朱真真心里想起張康,如果他看到自己穿這衣服會不會也眼前一亮。听從母親的話決定穿著這衣服去上學的朱真真心里只想著別人。
今天早上,沈恆的心情似乎是特別的好,周秀娟知道自己猜對了,女兒樣樣不領情,大哭著︰「我不喜歡你,我不會和你結婚,」是誰也不會高興。
在校園門口看著女兒走開幾步又回身來對著車子笑容可掬招招手,周秀娟對沈恆道︰「真真不懂事,你別生她的氣,她再不听話,你就來對我說。」
沈恆發動車子離開,對表舅媽道︰「過過也許會好些,我也從年青任性的時候過來。」听到這樣的話,周秀娟對這女婿的滿意度又增加一分,想一想婚姻不合適的家庭太多,自由戀愛的婚姻失敗機率不比包辦婚姻失敗的機率差到哪里去。
而周秀娟被丈夫說服的理由,是這一對老夫妻之間最甜蜜的話了。
走進教室的朱真真此時正在大出風頭,女同學們是嫉妒了,不僅是眼紅。昨天還土氣的朱真真一下子就是光彩照人的青春美少女,只是換了一身衣服,馬尾也同昨天一樣,這就一個大變樣。
「你這衣服是你媽媽在哪里買的?」吳麗娜大吃一驚,知道朱真真生的好,沒有想到她只是略為一打扮這樣好,可見人靠衣服馬靠鞍,吳麗娜只是想問一問地點︰「一定有別的新款式,我也去看一看去。」
周小玉也要跟去︰「真真,下課了我給你畫畫妝去,你畫妝就更好看了。」韋娟也是吃驚地看著美女來個大翻身,覺得校花也不如朱真真好看。
大出風頭一天的朱真真心里美滋滋,年青人有點兒高興的事情就愛自得,今天一天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所以風涼話,不好听的話全部忽略不計。
晚上走出校門坐進車里的朱真真對著母親笑得分外可愛,中午吃飯的時候張康是眼楮一亮,朱真真覺得收獲了自己想要的,晚上特別地乖巧。
一件衣服穿了,第二件也就不介意穿,朱真真從此變身成系里的美少女,讓女生們不時地眼紅一下。
周秀娟一直住到女兒周末不上課,沈恆開著車在附近有名的地方轉了一圈,第二天是星期天,一早就坐車回家去了,周秀娟是走的放心了,與沈恆又長談兩次,越發覺得沈恆是對的,真真是個孩子,她需要時間來改變自己的想法。走的周秀娟當然是仔細對女兒交待一通,說到朱真真心里搖頭,表面點頭這才離開。
這一對表哥表妹回去到公寓里,朱真真很是討好,就為著這一台電腦︰「表哥,我不會用。」開機也不會。
兩個人坐到電腦前面,沈恆教了一下午,朱真真突然發現表哥會很多東西,對于年青人來說,會這些新潮的東西也有吸引力,可是朱真真學電腦的同時還是在想,等我電腦很好的時候,張康也會來請教我嗎?
沈恆是在晚飯後又對朱真真最後交待一次︰「明天我回去,你放假前我來接你去我家見我家人,不要多玩游戲,大考小考學習成績用郵件發給我,忘了怎麼發打電話給我。」再把鑰匙和銀行卡推過來,朱真真這一次接在手里,用和母親說過的話,對著沈恆商議道︰「表哥,結婚的事情等我大學畢業再說好嗎?」
就是用這句話來搪塞了母親,沈恆點點頭道︰「可以,你安心上學,我定時來看你,」然後還是再交待一遍︰「不許多玩游戲,周末要回來,課要按時去上,如果不听話,」沈恆對著自己的大手看一看。
朱真真立即重新委屈,低著頭立即就不高興了。沈恆站起來溫和的在朱真真頭上輕輕拍一拍︰「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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