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舒會意,皺著眉頭,朗聲道,「今日是本宮的生辰,怎麼可以演這麼傷感的戲碼?換了。」
「等等。」老皇帝威嚴的聲音響起︰「既然是新戲,看看也無妨,總是看的戲,聯也看乏了,繼續唱吧。」
紅舒一愣,只要不牽涉政權之事,不管她做的有多麼的過分,老皇帝都不會管,怎麼今日會管這等小事?面上依舊媚笑著︰「皇上,今日是臣妾的生辰,臣妾不想為這戲而難過,若皇上要听,那麼改日再招她們進宮,唱與皇上听,可好?」
老皇帝並未說話,只是橫眼一掃,紅舒觸到那似利劍般犀利的眼神,渾身一凌,身上的囂張氣焰縮了一半,老皇帝滿意的收回目光,眉宇間的川字型迸發著他作為帝王的威嚴與霸氣,「繼續唱。」
紅舒無奈的坐直了身子,看著座下的紅鶯,使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寧惜末將這一切一覽無遺,其實昨夜她也命蘇清言也給林紓和紅悒下了迷心蠱,想著一會上演一出好戲,只是沒想到,居然會上演這樣的戲碼,定是林紓所為吧,她記得讓她還娘親一個清白的。
台上的戲也演了一會,這在座的某些看戲之人,都各執心思,寧惜末看著沐戰天那緊握的拳頭,青脛都暴了起來,面色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收回目光之時,撇見皇後身邊的一名宮女退了下去,卻也未多想,心中冷冷一笑,沐戰天,你後悔相信自己的眼楮和耳朵了嗎?執起桌案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還未品其真味,玫瑰露的酒香變在口中彌散開來,第一次覺得玫瑰露是那麼的辛澀。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陌兒不可以記恨別人哦。」
上官阡陌看著台上的戲,腦海中浮現出她母妃那明媚的笑容,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陰謀、是非,這些都是極其正常的,只能說,這個「雲晚」太笨,就和他母妃,一樣笨,
轉眸,正好對上對面的上官君逸漆黑無光的眼眸,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的握起,當年他母妃榮彩衣,榮妃中毒身亡,而種種證據都證明是上官君逸的母後,也就是前皇後連雪所為,正當皇帝派人捉拿她的時候,她竟然死了,死因不明,大家都說她是畏罪自殺,但是那樣一個清冷傲氣的女子,很難想象到她會因為妒忌而殺人,不過也不是沒可能,女人心海底針,也從那一刻開始,他便和上官君逸的兄弟情誼走到了頭。
為了活下去,也為了母妃,他要坐上那張龍椅,讓後宮那群女人都得到應有的下場,既然不肯定是誰殺了她的母妃,那麼就一起懲治吧,寧可錯殺一百絕不放過一個。
端起桌案上的酒,也一飲而盡,余光瞥見故作鎮定的寧惜末,背負著仇恨生活,很幸苦吧,似是在可憐她,又似在可憐自己。
此時上來幾個宮女為賓客們添菜,寧惜末瞥見正為他們添菜的宮女神色有些奇怪,正當她做出防備的時候,卻听台上傳來一聲喊叫聲,「紅鶯拿命來。」
這個聲音……
寧惜末朝台上看去,只見一名畫著戲妝的女子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運起功,跳下舞台,直逼坐在沐戰天身旁的紅鶯。
「護駕——」
不知誰喊了一聲,禁衛軍紛紛趕來。
戲台離紅舒的位置並不是很遠,刀光一閃,劍神的反光正好照到沐戰天的眼楮,他頓了頓,而一旁的紅舒已嚇的花容失色,已不知改做什麼樣的反映,眼見那把軟劍就要刺中紅舒喉嚨,「咚」隨著一錠銀子的掉落,那名女戲子也被點了穴道,停住不動了,紅舒嚇的依舊一動不動。
「你這個毒婦,就算今日我殺不了你,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我詛咒你不得善終!」看著她看向紅舒的目光中,滿目的仇恨,讓人心驚,似要活活的吞了她一般,眾人就算松了口氣,但隨著她的詛咒聲在這室內回蕩著,眾人心神未定,沒再出一點聲音。
那戲子剛說完那句話,剛準備咬舌自盡,沐戰天迅速的將一個包子塞到她嘴巴里。
「帶下去!」
「好了,一場鬧劇,不必介懷,上歌舞。」隨著一聲老皇帝洪亮的聲音響起,眾人才回了神,
寧惜末循著之前的聲音的來源處看去,一身深藍色的禁衛軍服,包裹著他廣建的身形,眼中暗壓著陰狠,這個人她知道,他是紅家的長子,名紅庾為人比較自負,手段也比較狠辣,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很差,果然紅家的每個人,都這麼讓人討厭。
寧惜末斂了目光,端起桌案上的酒淺酌一口,香醇甘甜的酒味,在她口中徘徊著,一出好戲,就這麼毀了,雖然只演了一般,有點可惜,但是當年沐戰天的那一部分已經演完了,也會有所效果吧,再看向沐戰天,只見他的面色沉重萬分,不知今晚沐將軍府會如何呢?
不知為何,那個女人的眼神,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中,這個人很恨紅舒吧,來到皇宮,只為了殺她,值得敬佩,雖然有點笨,不過她的聲音,總覺得很熟悉,在哪里听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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