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君逸看著寧惜末的眼眸,冰冷的似一把刀刃,在他的心尖上來回摩擦著,略薄的嘴唇動了動,正想再說些什麼,便看見上官阡陌朝這邊走了過來。
看著遠處走來的上官阡陌,感覺到上官君逸鉗制著她的手略松了一點,寧惜末不動聲色的順勢輕輕旋轉了一下,掙月兌了上官君逸的束縛,看著寧惜末面上掛著的明媚的笑容,想起之前的拉扯,卻有打情罵俏之感,原本冰藍色的眼瞳,如今已是一片沉寂的深藍色,最後她還是選擇了上官君逸麼?
「參見太子……」深藍色的眼角余光,劃過寧惜末深邃的瞳孔,音調微轉,「……參見太子妃。」
寧惜末剛想行禮,便見上官阡陌擺了擺手,以示無需多禮,「太子身子可好些了?」
抬眸,對上上官阡陌略有深意的深藍色鳳眸,禮貌的回道︰「好些了,多謝大皇兄的關心。」
今日再見上官阡陌,總得他神色有些陰沉,看的她心里很不舒服的,淺淺的低了低頭,媚笑嫣然道︰「太子、陌王慢聊,臣妾先行告辭了。」
上官君逸點了點頭,寧惜末便帶著奴月離開了。
上官阡陌看著寧惜末離去的背影,那無風自擺的柳腰,迸發著撩人的嫵媚姿態,誰會想到如此傾媚的太子妃,也是他上官阡陌那清冷孤傲的的陌王妃?
上官阡陌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淡淡邪氣那雙蒙著霧氣,幽暗似水的眼眸,真美!
秋天午後的陽光,久照在人身上,還是有些熱的,在冰夷國都城稀稀郎朗的大馬路上,行駛著兩頂掛著琉璃珠簾的豪華驕子,面對著面,行徑著。
寧惜末取出上轎前轎夫塞給她的紙條,是蘇清言的字跡,字只有一句,卻看的寧惜末眉頭緊蹙,蘭姨竟然在沐婉柔是手上,但是具體位置竟然查不出來。
「太子妃又怎麼樣?我們這轎子里做的,可是是太子右側妃,現下太子最寵愛的人,你們得罪了,擔待的起麼?」
驕子一顛,听著外面嘈雜的聲音,寧惜末皺了皺眉頭,掀開轎簾,「怎麼回事?」
奴月答道︰「是太子右側妃,沐綠漪的轎子和我們的轎子撞了個著,現在兩方的轎夫正在吵著呢。」
沐綠漪,原來是她的五姐,太子右側妃,上官君逸動作可真快,掃了一眼四周正在看熱鬧的人,「我們讓道,讓她們先過,對了,在前面轉彎口的衣料店前停下。」
「是。」奴月點了點頭,心下了然。
聰明的人不逞一時之快,以退為進,才是智者所為,能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十年了,再一次見到這個無姐,怎麼也要滿足她一下,就讓這眾人看看這太子右側妃是如何的專橫跋扈,而她這個太子妃是不得寵,還是謙和有禮?將來自有論斷,明媚的笑容,在她嘴角暈開,況且她還有事情要做,懶的處理這種小事。
沐綠漪,這次的目標不是你,你就好好的得意些日子吧。
轎子再次顛簸了起來……
進了衣料店後,寧惜末將這身太子妃的服侍給了奴月,易容完成後,她又是一位清冷的陌王妃了,坐上早就安排好的另外一頂轎子,便回了她的陌王府。
「你們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死在你們面前……」剛踏進府門,便听到沐婉柔歇斯底里的叫喊聲。
此刻,沐婉柔正拿著簪子,對準自己的喉嚨,眼中迸放著決絕,冷冷的瞪著她眼前的幾位士兵,眼角還殘留著淚痕,站在棺材前,死都不願意讓開,零散的發髻,飄落著幾輟發絲,微施脂粉的臉,看上去有些蒼白,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狼狽的沐婉柔,心中不知是高興還是……
來取林紓尸體的幾個士兵,看著沐婉柔這個樣子,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對方怎麼說也是陌王爺的側妃啊,轉頭,正巧看見寧惜末站在門口,領頭的士兵,像見到救醒一般走了過去,糾結著面色,作揖道︰「參見陌王妃,陌王妃,您能否勸勸柔側妃,別這個樣子,拿她的尸首,我們也是職責所在啊。」
「誣陷正房通奸,又讓無數骯髒的乞丐奸污她,此等惡事,實在令人發指,這人吶怎麼也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擔責任的,柔姐姐,我若有這樣的娘親,早就和她撇清關系了,你呀,還是聰明點的好。」
如此嬌嗔,又帶著幸災樂禍的語調的,除了紅菱還會有誰,轉過頭,果然看見她扭捏著翹tun,一襲煙絲白流長裙,拖拽在地上,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的走過來,面上笑的張揚無害。
沐婉柔狠狠的等著紅菱,「你若再說我娘親一句不是,我便殺了你。」
「柔姐姐,我這也是為你好,不領情就算了,怎麼還喊著要殺人,千萬別好的不學,將你娘不好的給學來啊,我可是會怕的喲。」紅菱捂著胸口,一副害怕的樣子,看的在場的人連連搖頭。
「嗖——」
一塊小石子從寧惜末眼前飛過,擦落了紅菱頭上的金步搖,紅菱「啊」了一下,見是上官阡陌,卻不敢再說什麼了。隨後,小石頭不偏不倚的打在沐婉柔拿這簪子的手上。
轉頭,看著上官阡陌,深藍色的眼眸掃過紅菱,嚇了紅菱低著頭,臉,「刷」的白了,走過她身邊的時候,頓了一下,沒有回頭看她,只是冰冷著語氣,淡淡的說了句,「看到這樣一個場景,可解恨?」
看著冷寒的背影,耳邊回蕩著他冰冷的話語,他是在為沐婉柔對她生氣嗎?解恨嗎?她也不知道……
那幾個士兵攔著沐婉柔,將裝有林紓尸體的棺材抬走,沐婉柔伸著手,拼命的向著棺材那里掙扎著,聲音因哭泣而有了明顯的沙啞,「不要把我娘親帶走,不要啊,求求你們不要啊,不要……」看著幾近飄零的沐婉柔,上官阡陌蹙著眉頭,靜靜的將沐婉柔擁入懷里,「不要鬧了。」
感覺到上官阡陌的溫熱的體溫,沐婉柔這才安靜了下來,綿綿的任由上官阡陌抱著,眼楮干澀而無神,呆呆的望著已經沒有任何動靜的大門口,嘴唇也有些干裂,「王爺,為什麼,為什麼?我娘已經死了,就算她身前做了再多的錯事,但是她念了十年的經啊,總可以抵過了吧,為什麼還要鞭尸?為什麼啊?」一句話,似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沐婉柔只覺得身體很沉,眼楮輕輕的閉上,風輕輕的撥弄著她額前零碎的發絲,整個人,安靜的靠在上官阡陌的懷里,像一直破碎的女圭女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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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完了點。還往大家見諒啊,。愛你們,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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