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御書房內,一陣一陣的回蕩著上官易冰冷的怒氣,跪在地上的竇三兒伏在地上,頭都不敢抬一下,只覺得在他的頭頂上空浮著重重的黑雲,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一邊的上官阡陌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上官君逸,冰藍色的鳳眸中除了無溫的冰冷,就是無度的孤傲。
上官君逸微薄的雙唇緊緊閉著,筆直的背脊紋絲不動,過了良久,他抬起他那漆黑冰冷的眼眸對上上官易威嚴隱含怒氣的眼楮,「不論父皇問多少遍,兒臣還是那句,兒臣沒有做過。」
「兒臣每日除了除了父皇交代的事務,便是跟隨紀大學士學習,從未敢忘父皇說過的每一句話,父皇不想看到奪位之爭的悲劇,兒臣又如何敢做出任何父皇不喜歡的事情,若真因為帝位傷了某位兄弟,兒臣自願讓出太子之位,兒臣是在父皇的教導下成長,兒臣會做何種事情,父皇不知嗎?」
上官君逸在看向上官易的漆黑眼眸中,迸放著堅定以外,還流露出一絲難得的期待。
等了許久,等來的卻是上官易冰冷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正因為朕教導你成長,所以朕才覺得痛心萬分,面對這些證據,既然你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又如此冥頑不靈,來人,傳朕旨意,太子為私心痛下殺手,殺了陌王爺的兩位側妃,欲嫁禍陌王爺,還散播謠言抹黑手足,此等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無法為下一任冰夷國皇帝,從今日起,廢去其太子的封號,並執鞭刑五十以作懲戒,從今往後入住呈祥宮,未得批準不得外出,好好謹思己過。」
上官君逸默默的收回了目光,廢太子?呵,果然,在您的眼中,就只有上官阡陌一個人。
一旁身帶銀白朝珠,有一半都是白發的男子一听皇上要廢太子,趕忙跪下,「皇上,萬萬不可,微臣覺得此事還有可疑之處,還有待查證,廢除太子實乃大事,還望皇上收回成命。」
上官易帶著威嚴的凌厲目光,似寒劍一般掃向紀風,「朕意已決,來人,執行鞭刑。」
「是!」
在外面候著,身著黃馬的禁衛軍提著紅色的皮鞭走了進來,眾人在看到那皮鞭的末尾時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那上面瓖嵌著鐵皮,縱然士兵礙于上官君逸皇子的身份會手下留情,但是難免會被劃到。
上官君逸身上的太子黃袍被除下了,太子皇冠也被摘了下來,上官君逸依舊彎著著嘴角的笑容,平平的望這上官易,最胸口,似有什麼被撕裂了,一種鑽心的痛,一陣陣的侵襲著他的每根神經,這一刻的侮辱,他會記住的。
「執行。」
在上官易威嚴嘹亮的聲音下,士兵仰起鞭子,帶著「呼呼」的風聲,鞭尾重重的劃過上官君逸厚實的背部,白色的內衫已然被鞭子劃破,一道清晰的血痕,迅速的印了出來,疼痛還未緩過來,下一鞭又已落下,一鞭一鞭,聲音清脆響亮,一下一下的聲音,抽的旁觀者都覺得痛。
上官君逸只是依舊跪的筆直,沒有一絲的晃動,眉頭更沒有皺一下,似抽打的不是他一般,但他的手卻明顯握的很緊,似要將指甲掐入皮肉。
他會記住,一定會記住的。看著上官君逸漆黑的目光深處,決絕的冰冷,紀風的皺緊了眉頭,難道真的要讓這最後的一點父子之情在這一聲一聲的鞭打中隕落麼?
一下一下又一下……
听著聲音,一點眼中滿是不忍,「皇上,縱然太子千錯萬錯,可都是您的骨血啊,打在兒身痛在您心啊,皇上……」
看著血跡斑斑的後背,士兵眼中劃過不忍,見紀風求情,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原本以為皇帝會叫停,等了半響,等到的卻是上官易一個凌厲的眼神,士兵心中一緊,仰起鞭,卻在這一瞬,有點下不了手。
上官君逸漆黑無波的眼眸,直直的凝視著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沒有一點因他被打的一點傷痛,似看外人一般的看著他承受著一下又一下的鞭刑,旁人都有不忍心,而他卻絲毫沒有。
上官易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個自己一手提攜,倔強的太子,眼中劃過一絲猶豫,血濃于水,這般鞭打他,他又怎會不痛?只是證據確鑿,不打,怎能撫平紅家、沐家、席家的憤怒?
要怪,只怪你智慧不夠,輸了。
未等上官易開口,上官君逸就語氣平緩的對著身後的士兵說道︰「五十鞭可滿?繼續!」前面他有看到看到上官易眼中劃過的一絲不忍,但是最後只有冰冷絕情,上官君逸收回目光,終年沒有任何情緒的漆黑眼瞳,此刻卻顯現著濃濃的痛色。
收起所有的情緒,再望向紀風的時候,淡淡一笑,依舊溫潤如風,︰「父親打兒子沒什麼不對,皇帝打臣子更沒有不對,紀大人不必介懷。」
那是他的尊嚴,再痛,他都會維持。
挺直了背脊,望向最高處,總有一天坐在那個位置發號施令的,一定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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