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妮立即接著說︰「其實，只要我們心里都記著這些，就沒有解不開的結。我們這些女人，都是家境不好的女人，都在靠自己的打拚在這個社會上尋找一點立足之地。如果我們之間再相互傾軋，相互不理解，那我們的生存空間就更小了。雖然你很幸運，遇到了那麼愛你的趙行長，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只是沒名沒份，也是受社會岐視，道德遣責的角色，每天都有一種寄人籬下之感，心靈深入其實一直在流浪。所以，我們之間更應該相互理解，相互鼓勵。不管怎麼樣，至少在我們之間，都還能從對方獲得一點做人的尊嚴和溫暖。所以，我在這里還請你原諒我。好嗎？」沈陽陽的眼角已經滲出淚來，有些哽咽地對酈妮說︰「酈妮姐，你說的真好。其實，這段時間來，不知道是不是老趙對我的新鮮感是不是已經失去了，我發現老趙似乎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在乎我了。我心里一直很郁悶。可又沒人訴說。」「啊？不會吧？」酈妮有了這些年的閱歷，已經明白，所謂的愛情，本來就沒有永恆的保證。婚姻的永恆更多的情況其實只是一種責任——對對方負責的責任，而不一定是感情。所以，人類為了給自己安全感，增加對方對愛情的責任感，才發明了婚姻這種鎖鏈，使即使雙方沒有愛了，也還可以以責任來維系相互之間的關系。沒名沒份的情人之間，就缺少了婚姻的那種鎖鏈，所以，情人之間不但很難保證一輩子的得到對方的愛，更不可能在一方或雙方感情都發生變化時，有什麼可以用來維系之間的關系。當情人如果不能意識到這一點，那結局都將是痛苦。而如果意識到了這一點，即使一段感情結束了，還可以迅速振作起來，重新投入新的感情中去生活。而如果幸運地遇到真正相愛的人，即使沒有婚姻的鎖鏈做保證，也一樣可以永恆，直到一起走向死亡，還要化成蝴蝶于空冥之間繼續比翼雙飛，繼續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