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妮看潘詩梅一個三十幾歲的人了還這樣撒嬌,听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她尷尬地把目光轉向牆角,假裝看起那里掛著的一幅山水掛畫。
「你這孩子,我真拿你沒辦法。好吧,酈妮是我的好姐妹,嬸嬸有事,她當然不會不肯幫了。嬸嬸跟她說說就是了。不過,下不為例啊。」潘紅月的語氣里似乎只要她一對酈妮開口,酈妮肯定就會幫她的,讓她的佷兒放心。
「那太謝謝嬸嬸了。來,我敬你一杯。還有郭市長夫人,我也敬你。請多多關照啊。」潘詩梅說著又分別給潘紅月和酈妮倒滿了飲料,然後跟她們踫了杯。
潘詩梅坐下來,還想說什麼。潘紅月卻先開口了,對他說︰「你有事先去忙吧。我今天好不容易約了郭市長夫人想好好說說話,你就不要在這里打擾我們了。」
潘詩梅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潘紅月,見她正給自己使著眼色,示意他走,便立即堆起笑,站了起來,說︰「那我就不敢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嬸嬸再見,郭市長夫人,再見。」
酈妮在一旁也看得很清楚,但也不明白潘紅月是什麼意思。
潘詩梅走後,潘紅月就笑了起來,對酈妮說︰「你看我這佷兒,大大咧咧的,一點不懂禮貌。」
酈妮淡淡地笑了笑,說︰「做工地的人都是這樣吧。我也見過很多了。」
「你能理解就好。哦,對了,他那個公司可是很有實力,又是我們市惟一的一家公司。他剛才跟我提到的大橋投標的事,你能不能幫著跟郭濤說一說,我們市自己的工程總不能讓別人拿去做吧?
酈妮一听,立即敏感地想到︰難道潘紅月約自己到這時吃飯,他的佷兒突然在這時出現,都是事先就安排好的?她想起郭濤要跟她打賭時說過的話,說潘紅月不出三天就會找她說事兒,心里不由就一縮。不由在心里暗暗地說︰郭濤啊郭濤,你為什麼把人心看得這麼透呢?這以後,我要听了你的話,豈不是就能預知了未來,哪活著多沒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