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姐,你佷兒到底開的是什麼公司,怎麼就這麼風光?」酈妮見一時走不了,索性靜下心來,慢慢跟潘紅月聊著。
「也沒什麼。不就是搞個建築公司,整天也是在太陽地下風里來雨里去的,雖然這些年掙了些錢,可也沒少吃苦。只是這孩子倒是吃得了苦。這一點最讓我喜歡了。」潘紅月說著,壓抑不住臉上得意的表情。
酈妮的心提了起來︰建築公司?難怪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搞好跟市里領導的關系。現在要想搞到工程做,市里沒人根本就不可能。雖說投標,可誰不知道那投標的真正意思。
資質審查破掉一批人,資金審查又破掉一批人,最後剩下來的幾家公司,不是說事先說好了利益分成後,壓低價格由某一家公司中標,就是先由某一家公司中標,而後幾家公司一起承建,共享利益,抑或就是輪流中標,這次你讓給我,下次我再讓給你。甚至有的根本就是一個法人分頭注冊的幾家不同的公司留下來而已,實際上就一支工程隊,哪一個公司中標了,就打上哪個公司的旗號去干活而已。
這些貓膩的事,酈妮經過龍音縣的商業街趙行長那些事後,早就了然已胸。所以,潘紅月一說他的佷兒是搞建築公司的,立即想到郭濤的話看來是一點也不假的。
酈妮也就不做聲,靜靜地听著潘紅月繼續說下去。
「市里原來的領導也都很喜歡他。因為他懂事,會做人,而且做的事讓人放心。所以,也都很關照他。那些姐妹們更是愛他,把他當自己的孩子一樣的看待,有什麼事總是幫著他。這些年來,也多虧了大家的幫助和支持,他才有今天。所以,他就總是想要感激大家,找機會答謝大家。也算這個孩子能明事理,知恩圖報。讓我省了很多心。」潘紅月看來確實是喜歡她的佷兒,說起來就有些滔滔不絕的。
酈妮卻越听越覺得不舒服。但看潘紅月說得津津有味的,她也只好強裝笑容,听著潘紅月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