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沒那麼容易。他那過氣的岳父當年手上也培養了不少人,搞不好,沒把他弄下來,我的那幾個項目都做不下去。這事我只能自己吞下了。」吳梁鑫嘆著氣,接著說,「不過,說回來。雖然,我丟了酒店,但總算那個大的房地產項目暫時緩過氣來了。可以不用停工。劉總,你看,一兩年後的房地產市會好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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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妮听著吳梁鑫的話,越听就越覺得心里不安起來。躺在那沙灘椅上就如躺在針氈上,好不容易等到吳梁鑫和那人走了,她便趕緊叫醒沈陽陽,拉著她回到小紅樓。
「我們回去吧。」
「不是說好了在這里住一夜嗎?」沈陽陽不解地問,「什麼事突然這麼火急火燎的?」
「老郭在鄰縣開會,他有一拔客人從省里下來,讓我給安排一下。」酈妮隨品扯著。
「老郭的客人不都是縣里接待辦在安排嗎?你操什麼心啊?」沈陽陽大惑不解,「再說了,老郭的客人你方便出面接待嗎?你們的關系已經公開到這種地步了?」
酈妮說︰「是他私人的客人。我當然是以酒店老總的身份去接待了。我們這種人跟他們暗地里的關系,哪里能見得了光?哪像你跟老趙,可以逍遙自在,大大方方地相處。」
「你說什麼啊?你以為民營企業就不講這個了?要是有人告了,還不照樣見光死?」沈陽陽說,「我也是每天都在忍辱負重們,你以為我輕松啊。唉,誰讓我們是地下工作者呢?」
「有沒有想過轉地上?」酈妮邊拿了衣服往盥洗間走去,邊問,「老趙提過把你扶正的事嗎?」
「切,我才不想呢?當正室的有什麼好啊,又要生養孩子,又要負責任,還得防小三。再說了,像我們這樣的男人看起來是得到了,卻又沒有完全得到,那才有吸引力。要是結婚證一打,向全世界宣告我就是他老婆了,那他們很快就會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男人就是這樣的賤骨頭。我算看清了。」沈陽陽走到盥洗室門邊對著里面的酈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