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酈妮看著姚菁，停頓了一下，才又接著說，「如果能紅，會掙更多的錢，也更容易實現自己的理想。你為什麼不嘗試著努力看看？」
姚菁苦笑了一下，說︰「可能嗎？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高等院校那麼多，有的還有名師指導和提攜，我們有什麼？一個藝校生，最好的也就是回去加入當地的劇團或者就到幼兒園帶小孩，最多就是到單位當當文藝骨干。你听說過現在有藝校生走紅的嗎？」
酈妮也苦笑了一下，說︰「你說的也是現實。但你為什麼又要跟我簽協議呢？為什麼不像袁婉清那樣拒絕呢？」
「酈董，你要我說實話，還是說假話？」姚菁很認真地看著酈妮。
「當然是真話。」酈妮吃了一驚，心想︰難道她們還有什麼別的想法不成？
「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姚菁說，「你這個協議本身不符合勞動合同法規定，另外，你這個協議並沒有經濟質押，我們即使走了，你也拿我們沒辦法。所以，我覺得簽不簽都無所謂。當然，我也覺得你讓我們簽這個。我們簽了，那在你這邊，肯定會得到特別的重視，公司有可能花錢包裝我們，這樣，我們身價也就會高起來。所以，就簽了。」
「這是你們幾個人一起商量好的？」酈妮覺得自己太低估了這些女生了。
「你讓我們去做特別的體檢，我們就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了。這很明白的事。」姚菁一點也不隱瞞，「要不然起薪五千，最高兩萬，我們這些剛出道的雛，在台上唱唱歌跳跳舞，怎麼就能拿得到？你也不會讓我們白拿是不是？」
酈妮被問得幾乎沒辦法回答。她定定地看著姚菁幾秒鐘，這才回過神來。
酈妮沒想到這些女生的思想這麼成熟，而且這麼理智地應對著向她們迎面襲來的各種各樣的事情。
酈妮也不想再拐彎抹角了，她直接問姚菁道︰「如果有有錢人看上你，我讓你接待他們，你願意做嗎？」
「關鍵是錢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