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要」
凌雪漫胡亂喊著,昨晚那痛苦的記憶鮮明的涌上心頭,不由的情緒更加失控,側身一斜抓過枕頭便朝莫祈寒丟了過來!
莫祈寒輕巧的接住,將枕頭放在床邊,徐徐而道︰「雪漫,現在你還以為我原先是強暴你的嗎?要你第一次我都沒那般對你,昨夜實在是實在是太生氣了,但這樣子欺負你,總是不該,我保證以後再不會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去死去死去死!!!像你這樣的壞人,老天怎麼不讓你去死啊!殺人魔頭,擄掠,欺凌寡婦,你壞透了!」凌雪漫指控的同時,又一只枕頭狠穩的砸向莫祈寒!
莫祈寒俊臉越來越黑,眼眸漸漸涌上了寒意,攥緊的掌心充分顯示著他此時的怒氣,枕頭被他一把接住扔向了床角,想說的話幾乎是咬著牙關從嘴里蹦出的,「凌雪漫,在你眼里,我便是這般禽獸不如的男人嗎?殺人魔頭?你親眼看到護送你的八名侍衛了嗎?他們全是重傷,手臂腿上被活生生的撕下的血肉你瞧見了嗎?還有你們四王府的管家,他受的傷全部包起來你看不到,如果不是我帶人及時趕到,你現在早已是死人一個!」
「你叫我不要殺人,如果不殺,我們今天全都要死在那片林子里,你以為那些殺手會跟你一樣善良嗎?而且他們知道了我跟你,就必須得死!這世上只有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否則但凡一人泄露出去,你還要不要活了?」
莫祈寒陰沉沉的說著,情緒的波動令他深吸了一口氣,今日那些殺手應該並不會要凌雪漫的命,他們的主子是在逼他現身,旨在殺他啊!若他死了,不過是殺了一個已死的人而已,誰又會懷疑呢?可是這些,都不能對凌雪漫講,她的心,太善了!
「雪漫,擄掠我更不承認,除了昨夜,之前我都沒有,雖然是強迫你,可我真正對你如何,你很清楚!欺凌寡婦我承認,你可以記恨我這一點,但你別忘了,正因為我盯著你,才幾次撿回了你這條命!」
語落,沉沉的一嘆,挺直的身子轉身,大步離開。
夜,寂靜無聲,房里恢復了那一片安寧。
凌雪漫怔忡的望著那個男人離開,同以往一樣,屏風之後沒有听到任何聲響,可她知道,他已經走了,因為那股熟悉的檀香味兒越來越淡,直到全部消散。
心,突然如空了一般,壓抑委屈,蜷起雙腿抱在胸口,呆呆的坐在床角,淚水無聲的滑落著,一次次的問著自己,他是yin賊嗎?真正的yin賊應該是不管不顧她的意願感受,肆意發泄享受才對的,真正的yin賊豈會管她生死送她金鏈?真正的yin賊該是一上來就施暴強虐,怎麼會與她斗嘴玩笑,細碎的關心她是否蓋好了被子,是否生了病,心里又在想什麼?
剛剛的他,好像有些落寞,竟那樣就走了,一點兒也不像是yin賊的做法,昨夜,他生氣是在意她喜歡二王爺嗎?他要她親口說心里有他,是在吃二王爺的醋嗎?不,不會也不可能的,他明明說不喜歡她不愛她,只是想霸佔她而已
還有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真的有手下,還是那般的厲害,還有師父,那老爺爺看著一點兒也不像壞人,既然是師父,該是更厲害的人物,卻反過來好像挺怕他似的,他究竟是誰?統領江湖的黑道老大嗎?
他好神秘啊!單看他今天做主子的霸氣,怎麼說都應是不屑強暴婦女的啊?那為何偏偏盯上了她呢?
凌雪漫又想的頭痛了,無力的拍打著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些,為什麼她一穿越,就遇到這麼多的事非呢?
身子一倒,側趴在錦被上,凌雪漫渾渾噩噩的很快就睡著了。
當莫祈寒去而復返歸來之時,便是看到凌雪漫呼呼大睡的模樣,眼角猶掛著淚痕,長長的睫毛如羽翼般輕輕的覆在黑眸上,如白瓷般細膩的肌膚在月光的反照下,閃動著流光溢彩,醉人心弦,那微微嘟起的唇瓣,袖潤嬌女敕,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而這樣想著的同時,身子已不由自主的欺到了跟前,微一低頭,在那柔軟的唇上映下了輕輕的一吻。
她未醒,仍然睡的香甜,只是這被子到了身下,身上什麼也不蓋著,令他皺起了眉頭,輕悄悄的月兌了長靴外衫,然後上床,動作更是輕柔的抱起她剛沐浴完不久清香四溢的嬌軟身子,拉開錦被,擺好枕頭,然後將她平放著睡好,這才薄唇一勾,輕溢出一個溫柔寵溺的笑容,頎長的身子慢慢躺下,手臂繞過她的肩膀,輕攬她入懷,閉上了眼楮。
三更過後,一道響雷突然劃破天空,發出「轟隆隆」的聲音,緊接著一道道的雷聲接連不斷,凌雪漫睡夢中被嚇醒,眼楮一瞟看到窗上的閃電,以往父親過逝的深刻記憶一下子跳出了腦海,頓時「啊——」的一聲嘶叫!
「雪漫!雪漫,別怕別怕,有我在,別怕!」莫祈寒一個驚醒,忙緊緊的摟住了渾身顫抖的凌雪漫,輕撫著她的背柔聲輕哄著,「雪漫不怕,只是打雷下雨,一會兒就沒事了,不要怕,有我在你身邊,什麼也不要怕」
「唔唔唔唔」凌雪漫只顧傷心,全然沒反應過來,但那安撫的話,和那寬闊溫暖的胸膛令她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有了安全感,是以,雙手爬上緊緊的抓著莫祈寒的肩膀,平復著激動的情緒。
「你這麼怕打雷閃電,以後一個人該怎麼睡呢?」
莫祈寒擔憂的嘆了口氣,即使寵冠後宮,他也不可能只臨幸她一個女人啊?後宮妃嬪都牽動著盤根錯雜的朝堂人物,身居廟堂之上,為了鞏固江山,許多事情往往是不得已而為之啊!可是依凌雪漫的」子,她豈肯做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他昨夜也才算是明白,如死尸一般的她,他沒有任何興趣,只是為了報復的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