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滿滿的捂了臉頰,順帶連鼻子也捂了,所以凌雪漫的請安聲便也變得嗡聲嗡氣了,「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見過各位王爺!」
「嗯?」
一干人的眼楮全部瞪圓了!
莫馭明嘴角抽了抽,擺擺手,微怒道︰「你是凌雪漫?你這是在給朕請安嗎?」
「回皇上,是我這個可憐的丫頭!」凌雪漫哭喪著臉,拿開手,充滿期待的大眼楮瞪的更是圓圓的,「皇上,可不可以饒我一條小命啊?我最近真的很倒霉的,好不容易開心了一把,您大人有大量好不好?」
無數道眸光射在凌雪漫身上,有失笑,有擔心,有疑惑,有同情。
但共同的一點就是,每個人皆因她的話,風中凌亂了!
莫馭明怔楞了半響,方才思索著說道︰「雪漫丫頭,朕有說要治你的罪麼?」
「啊?皇上沒有生氣?耶!太棒了!」凌雪漫大吃一驚,再一激動,本」便難改,還未等莫馭明叫起,便沖動的起了身,一步奔至皇後面前,興奮的抱住了皇後的肩膀,「母後母後,我又活啦!哈哈哈」
「這,這四嫂她,她」莫祈琛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了,楞是接不下話了。
莫祈毓則盯著凌雪漫半響後,直接笑出了聲,「父皇,兒臣就說這四嫂一來,母後肯定會開心,是不?」
「呵呵,那倒是,還沒哪一個公主敢這麼抱著皇後呢,這丫頭就是傻膽大!」莫馭明看著皇後開心的眉角,露出了會心的笑容。1
莫祈衍輕輕抿著唇,眼眸里暖意陣陣。
莫祈霖看一眼眾人,輕笑著搖搖頭,嘆道︰「這四嫂就是一個活寶啊!」
莫祈冥沒有什麼表情,臉上冷冷淡淡的,連眸中也看不出任何情緒,高深莫測的很。
而莫雅妃用帕子抿著唇直樂,出言取笑道︰「四嫂,我說什麼來著?父皇不可能怪你吧,呵呵,你能讓母後高興了,那可是立功一件呢!」
「哦?立功?那怎麼沒人賞我呢?」凌雪漫狀思疑惑的說著,眼楮賊溜溜的直往莫馭明身上瞅,暗示的意味十足!
「哈哈,想要朕的賞賜,先告訴朕你們剛才在干什麼?朕老遠就听到你喊什麼進球射門的?那是什麼意思?」莫馭明非常好奇的問道。
有門!
凌雪漫激動了,甩開了唾沫星子,繪聲繪色的講解了一遍,還從太監手中拿來了藤球給這一干男人過目。
「雪漫丫頭,你們再接著踢這玩意兒,朕瞧瞧。」莫馭明說道。
「行啊。」
六個男人六雙眼楮,全都新奇的盯著場上那生龍活虎的嬌小影子,及一干人搶著踢一個球的激動,無可厚非的,他們全被深深的震憾了!
肆意的高喊,靈活的身姿,瘋狂的搶球,歡快的奔跑,不可一世的氣勢
全都來自一個女子——凌雪漫!
怎麼會有如此與眾不同的女子呢?
「皇上,踢完了,我的賞賜呢?」凌雪漫奔回來,一邊喘著氣,一邊毫不客氣的索要道。
這一出聲,才將呆滯了的一干人的神志拉了回來。
莫馭明龍顏大悅,「好,來人,賞紫玉鐲一對給四王妃!」
「嘻嘻,謝謝皇上!」
「哈哈!雪漫丫頭,以後你也叫朕父皇吧,你是朕的兒媳婦,本該叫父皇的!」莫馭明爽朗的大笑道。
凌雪漫一怔,繼而感覺她這個搖搖欲墜的腦袋算是徹底保住了,便忙不失迭的點頭,甜甜的叫了一聲,「父皇!」
莫祈衍等人皆溢出了笑容,滿意的相視一笑。
皇後心情舒暢,便留了凌雪漫在鳳辰宮小住,莫雅妃自是高興不已,凌雪漫則說不出來高興還是不高興,但她又沒有理由拒絕皇後,只得硬著頭皮答應。
兩個年紀相仿的丫頭很快就如膠似膝了,白天瘋玩一天,連晚上都睡在了一張大床上,整天嘰嘰喳喳,加上莫祈毓等人時不時的來湊一份,時間倒也過的飛快,一轉眼,十天過去了。
而到了第十天,凌雪漫心里跟針扎了似的,坐立難安。
一來,她深刻的想念離軒了,二來,她該死的也想念那個欺負她威脅她的yin賊了!
這十日,她自是沒再見過他,沒听到過他的聲音,自那一夜他走後,她心里就沒舒服過,白日里因為玩的好倒沒什麼,但是一到夜里,就莫名的感覺缺少了什麼似的,無端的失眠惆悵。
終于,凌雪漫鼓足勇氣去稟了皇後,皇後倒也沒多問什麼,就差張公公送她出宮回府了。
重新踏進掬水園,一種久違了的親切感涌上心頭,春棠秋月激動的每人拉著她的一條手臂,熱淚盈眶,「王妃,奴婢們天天盼著您回來呢!」
「呵呵,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凌雪漫輕笑道。
「娘親!」
莫離軒一聲輕喚,凌雪漫回頭,眉飛色舞,「軒兒!」
短短的十天,卻像是十年未見一樣,凌雪漫拉著莫離軒一直說話,講宮里的趣事,講某個太監某個宮女的趣事,講她如何討皇上開心,如何討賞了,等等,一直聊到就寢了,還興致高漲的厲害。
春棠一咬牙,上前道︰「王妃,時辰不早了,該安置了!」
「哦,那行,軒兒,你回去吧,明天再接著說。」凌雪漫看了看月色,點點頭說道。
「好,娘親,你早些休息。軒兒走了。」莫離軒甜甜的一笑,出去了。
兩丫環動作麻利的侍候凌雪漫沐浴洗漱完畢,便急急的告退了。
凌雪漫半干著頭發,全部散在肩上,白里透袖的肌膚透著隱隱的光澤,看一眼銅鏡中的自己,輕輕一笑,繼續用干毛巾擦著濕發。
燭台如預期般的突然滅了!
凌雪漫身子微微一顫,然後僵直了身子,一動不動。
一雙冷涼的大手從背後環住了她的縴腰,熟悉的檀香味兒入鼻,那略微帶些胡渣的下顎抵在了她的肩頭,兩具身體慢慢的貼在了一起。
一道沙啞低沉的嗓音帶著冰涼的氣息輕拂在耳畔,「漫漫漫漫一別十日可曾有一絲絲的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