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被凍得受不了的孟輕塵又蜷了蜷身子,下意識地,她開始縮向身側的熱源,小小的身子像一只小野貓一樣蜷縮成一團,小手拽住他胸前的衣襟,把凍僵的小臉貼在了那個溫熱而又結實的胸膛之上……
孩子的身體天生有一種軟軟的香氣,小東西不安分地靠近自己,最後極其準確地把她自己縮成團全部塞進了他的身體和臂彎之間,男子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沒有把這個拿他取暖的小東西給丟出去,健碩有力的手臂一摟,將她更加緊密地攬入自己的懷中。呼吸再次變得均勻而綿長,小家伙再一次沉沉地睡著了,直到天漸漸地開始泛白……
前半夜她被凍得直哆嗦,直到滾到了那個溫暖的懷里,她才算真正地睡去。
寬闊的胸膛真的很暖和,圈住她的手臂也暖得發熱,越到後來,孟輕塵越覺得熱得幾乎要冒汗了,從喉間溢出一聲憨懶的吐氣聲,孟輕塵轉了個身,面向另一側,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兩只細女敕的胳膊搭在了那個抱住她的手臂上……
抱、住、她、的、手、臂?!
電光火石在腦中快速一閃,孟輕塵清醒了,泛著霧氣的水眸瞬間凝聚起一股凌厲的戒備,待發覺自己竟然被一個男人緊緊抱在懷里而眠,孟大將軍稚女敕的童顏上爬上了怒氣,剛想起身,頭頂卻撞上了身後那個男人的下巴……
「該死!」捂著自己的腦袋坐起身來,小家伙滿臉充滿殺氣。
被這小東西重重撞擊到下巴的男人不悅地皺起眉,他睜開慵懶而邪肆的幽瞳,渾身散發的冰冷怒意讓四周的空氣再一次瞬間降溫,冷冷地看著正捂著腦袋瞪他的小家伙。
她在做什麼,找死嗎。
今時不同往日,一向傲慢又囂張的孟大將軍很清楚地意識到他們之間實力的懸殊,小胳膊小腿實在不是那個人的對手,滿臉怒意地哼了一聲,她別過腦袋去不看他,一臉惱怒。
竟然敢漠視他!以如此傲慢的神情!
危險的火焰在那雙幽暗而又詭異的淡綠瞳眸中跳躍,像一頭隱隱就要發作的獅子,他忽然揪著孟輕塵身後的衣領就把她給拽了起來,從來沒有受到這樣無禮對待的孟大將軍怎麼可能乖乖就範,大罵一聲「放肆」就開始掙扎。
「該死,我再說一遍,你給我放手!」他沒理她。
「放肆!你把我放下來!」他還是沒理她。
「該死的野蠻人!」一向冷酷的孟大將軍這一回沒能壓抑住自己滿腔的怒意。
男子的面色突然一沉,可怖得讓人無法呼吸,就像一只無形的手伴隨著男子的怒氣扼住了所有人的咽喉,他被孟輕塵弄煩了,沉聲對那些正戰戰兢兢不敢抬頭直視他盛怒的眼眸的從僕們吐出了兩個字,惜字如金︰「啟程。」
他低沉暗啞的聲音落地,仿佛臘月里忽然刮來了凌厲如刀的寒風,又如一只令人膽戰心驚的猛獸在低低的咆哮。
孟輕塵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但那些異邦人在他開口之後各個大氣不敢喘一個,手腳麻利地牽馬安鞍。
這個野蠻人想做什麼,是要將她綁在馬尾後折磨她抑或是想直接把她丟在這茫茫大漠中!
從不吃敗戰的孟大將軍可一點也不怕這個野蠻人,她蹬著腿讓自己轉身,兩只手緊緊抓住他的手,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啪!
男子不耐地把她咚地一下重重摔上了從僕牽來的馬背上,面朝下,朝上,緊接著就抬起手毫不憐惜地一巴掌打在了她的上……
他竟然敢打她孟大將軍的!
孟輕塵安靜了,但是臉色比之剛才更加難看。
這副孩子的身體實在是嬌女敕,孟輕塵也沒料到會這麼疼,果真是毫不憐惜,一巴掌把她給打老實了,因為一向威風凜凜的孟大將軍總算意識到這副年幼的軀體何止是不是他的對手,隨便一個大人都可以把她輕松地拎起來,隨便地往哪一丟,再隨便地給她來一巴掌!
孟輕塵一臉陰沉,那該死的野蠻人見她不鬧了,這才輕蔑而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翻身上馬,在她身後穩穩入坐,然後大發慈悲地大手一撈替孟輕塵換了個坐姿,讓她背靠著他的胸膛向下地坐在了高頭大馬之上。
身後的男人低喝了一聲,身下的駿馬驟然向前飛奔而出,馬蹄將黃沙高高地向上踢起,同樣穿著奇怪的那些異邦人也馬不停蹄地在他們身後追趕上來。
看得出來,這一行人這一路上都在匆忙地趕路,不是萬里挑一的好馬是絕對經不起他們這麼折騰得。
這個長著可怕的妖冶眼楮的男人一只手拽著韁繩,一手緊緊攉住孟輕塵細女敕的腰,把她緊緊地固定在他的懷里,手勁大得生疼,孟輕塵一點也不懷疑自己這副沒用的小身板會不會被他捏碎。
像刀子一樣的冷風刮在孟輕塵這張女敕得都可以掐出水的孩童肌膚上十分地疼,風沙灌進她的喉嚨里,嗆得孟輕塵不住地咳。
這副孩子的身子實在嬌女敕得讓孟輕塵頗為頭疼,小在馬鞍之上摩擦顛簸著,都蹭破了皮,每一下都疼得她感到一陣澀疼,但孟大將軍畢竟是孟大將軍,這點苦都吃不下是絕計不可能的,她怎麼可能呼痛失了顏面?
男子低頭看了懷里這個總算老實的小東西一眼,這小家伙一臉痛苦的神色,卻又倔強地咬住了粉女敕的唇,硬是一聲不肯吭出來,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他大手一揮將她整個人包括腦袋都裹到了他厚重的斗篷之中,下面也墊了一些斗篷厚重的料子,總是可以緩解一些。
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孟輕塵又一次緊緊地貼上了那道溫熱的胸膛,不再受肆虐的風沙侵擾,但她卻更加坐立不安起來,每一口呼吸滿滿的都是他男性強硬而又霸道的氣息。
「喂!你到底是誰!你要把我帶到哪里去!」孟大將軍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一切不在她掌握之中的感覺,頓時有些焦躁起來︰「喂!」
「岩止。」男子丟給她兩個字。
低沉敦厚的聲音忽然從頭頂傳來,孟輕塵一愣,簇起了眉,岩止?這個野蠻人的名字嗎?
「喂……」這一個「喂」字才剛一說出口,她下突然一疼,是這個該死的男人故意把她墊在下的布料給抽走了,疼得孟輕塵猝不及防地倒抽了口涼氣,孟大將軍純真的面容之上是一臉的陰沉和不快,但再開口時她還是很明智地改口了︰「岩止,我、還、沒、吃、東、西!」
小孩子是很容易肚子餓的,尤其是正在長身體的四歲小孩!
他沒理她,連她乖乖妥協喊他名字了他還是沒理她!
孟輕塵不知道這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一路上如此匆忙的趕路,他們是從哪來的,目的地又是哪里,他要把她帶到哪里去,目的是什麼,他打算怎麼處置她,一系列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困擾得饑寒交迫的孟輕塵再一次昏昏欲睡,靠在他的懷里,小家伙開始不住地點頭瞌睡了……
醒來的時候孟輕塵還是在這個男人的懷里,他們趕了一天的路,到了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才像前一天一樣找了個背風的位置卸下馬鞍生火休息,他們就著冷水吃了點干糧,趕了一天的路德孟輕塵也和他們一樣疲憊不堪,慶幸的是,這一回她不必自食其力從別人手里搶干糧,岩止對她還是不冷不熱,丟了半塊干糧給她就不再理會她了。
和他們一樣就著冷水吃了點干糧,疲憊不堪的孟輕塵倒是不再去抵觸被岩止攬在懷里入眠,否則以她這副小身子板,也的確是耐不住夜里降溫的大漠帶來的刺骨寒冷。
每天都這樣重復著做著趕路的事,孟輕塵都盡力不與這個叫岩止的霸道的野蠻人有任何正面沖突,她每天上了馬背就在他懷里睡,精神好的時候會觀察太陽的方位,大致猜測他們正前往的方向,暗自揣測著這伙人的身份和他們正要去的目的地,到了晚上就老老實實地吃岩止丟給她的食物,然後爬到這個男人的胸膛和臂彎之間找個舒服的位置養精蓄銳。
這段時間她做的最多的一件事除了養精蓄銳便是豎起耳朵听他們任何一句對話,漸漸的,雖仍然一知半解,但也能透過說話的神態,聯系前因後果,再利用從他們話語里捕捉到的關鍵詞來揣測他們正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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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亂亂是話癆,有親在看文麼,出來嘮嗑嘮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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