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請自重。」
隨著低調的聲線穿透門板的沉寂,茶微涼可以想象到繹在門外僵持的樣子,那個總是很冷漠很沉寂的人,卻有著一顆呆板的心。
她納悶了,微微皺了皺秀美︰「我沒有那麼惡俗。」
「男女授受不親。」冷意在繹的眼眸里慢慢凝結,那雙漆黑的瞳孔暗淡無光,連呼吸都是那樣的低沉。
茶微涼的眨了眨眼楮,唇角掛上一抹淡定的笑︰「進來,我有事要問你。」說到這的時候,她的音調忽然轉換了,威脅的氣息隱隱襲來︰「給你三秒,再不進來,我就告訴席少你欺負我。」
她純粹是耍起了無賴……
其實,她真的覺得這樣隔著門板說話,特別奇怪。而且,她也要找機會離開這里,所以,她寧願連形象也棄之不顧。
房門外的繹似乎動了惻隱之心,只沉寂了兩秒,迅速扭動房門的開關。
瞬間,一縷清新的香侵入他的心脈,抬眸一觸,便觸到了那張有些失神的臉,縴長的睫毛上掛著洗髓的陽光,柔美的臉部線條,白皙的肌膚,還有那散落在她身上,如墨般漆黑的發絲,都宛若一件精致的工藝品。
只是那麼一觸,他便移不開眼楮。
她俏皮的輕笑︰「你總是這副表情,不悶?」
柔弱的聲音似乎給繹敲響了警鐘,繹迅速縮回了波瀾不驚的眼眸,站在門側,只留給了茶微涼線條俊逸的側臉。
虛弱的心跳……
他強裝鎮定,似乎剛才看到的一切,只不過是海市蜃樓,虛幻無比。
宛若文弱書生的臉上干淨得沒有一絲雜質,他淡淡的回答︰「我從不會悶。」
茶微涼不屑地抿了抿唇,目光猶如閃亮的鑽石。
開玩笑!
「其實……我很想問你一件事。」
「少夫人請說。」
「你知道席獨影為什麼要叫你來綁架我嗎?」她一直都很想弄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在她的心底簡直就是個懸案。
「不清楚。」繹的聲音依舊淡漠疏離,流線行的輪廓為他增添了不少屬于安靜的氣質。
「那你知道席獨影是怎麼認識我的嗎?」茶微涼眨了眨眼,語氣中透著一絲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