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微涼,你什麼時候對我這樣笑過?
你可有在乎我的感受?
茶微涼微微驚愕,渾渾噩噩的意識中飄過一股無法抵擋的凜冽寒氣,直達她的四肢。「什麼叫迫不及待投向別人的懷抱?」縴長的睫毛輕顫,她似乎意識到了席獨影所指的是什麼。
「不知道麼?」冷冽的笑從喉間溢出,席獨影挺立的站在落地窗前,姿態優雅,遮擋住所有的光芒,精致妖邪的臉頰忽暗忽明,線條柔美的鼻翼下,如凝的紅唇淺淺勾起,透著一絲慵懶邪魅,卻再也找不見暴怒的情愫。
這樣的他,反而更加陰森恐怖。
「席少……」
「住口!」
正要開口的繹忽然之間遭到了席獨影的呵斥,他的心不禁一凜,眉心緊擰,還是繼續開口道︰「少夫人並沒有和繹有過什麼,請席少不要誤會。」
「呵。」席獨影瞳孔半眯,邪魅的低哼一聲,妖嬈至極,仿佛散發著魅惑人心的魔力。「念在你跟我多年,且同生共死的份上,自己下去領罰。」
這確實是他最大的讓步,對于茶微涼,他可以傾盡全力抹殺掉一切礙眼的事物。不過繹是與他同生共死挺過來的,表面上是「上司」于「下屬」,實際上卻蘊含著很多說不情道不明的患難之情。
「是。」繹低頭應答,聲音淡然,似乎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也早已備好了承受之心。
堅挺的背影在寒風的吹拂下僵硬了幾秒鐘後,隨即轉身,離開了死氣沉沉的大廳。在抵達出口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
「請不要責怪少夫人,全是繹的錯。」
只不過是淡淡的一瞥,茶微涼的心卻是那樣的溫暖。
腳步聲漸漸走遠,直到完全消失。
氣氛再次尷尬了起來,那淡漠陰冷的眸遠遠往來,帶著攝人心破的慵懶和譏諷,就像是在警告著什麼。
大廳再一次陷入沉寂,茶微涼被看得心慌,悄然的垂下了眼眸。
妖嬈的唇瓣勾勒出絕美的一笑,卻是那樣的殘忍冰冷。席獨影一步一步的向茶微涼走去,他的面孔忽然清晰了起來,他的目光是那樣的冷,冷得她心里發寒,回首卻看到他唇邊那抹妖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