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的手按在了杯子上,看著安然比紅酒還要紅的臉,心中很是為難,安然這時卻主動舉起了杯子,向孫莉說道︰「孫正科,我敬你一杯。」
孫莉一直沒有喝酒,所以也沒和安然踫杯。陸漸紅向她敬酒時,她故意給他難堪,連杯子都沒踫,陸漸紅尷尬地喝了四小杯白酒,在蔣長生的暗示下,孫莉才勉強地端了端茶杯。這一幕都看在安然的眼里,心中有些不快,一口將高腳杯中的紅酒喝了,將空杯反過來道︰「孫正科,我先干為敬。」
孫莉的臉有些紅,起身說道︰「安董,我的身體不好,醫生一再叮囑,不能喝酒,您真是為難我了。」
黃福林繃著臉沒有說話,帶著些嘲弄的意味看著孫莉。蔣長生不快地道︰「孫正科,安董是客人,怎麼能讓她敬你的酒?自罰三杯。」
孫莉的酒量其實不錯,七八兩不在話下,所以蔣長生才這麼說。只是她可能是身體真的有恙,猶豫了一下,說了一句很不漂亮的話︰「小陸,你把我的酒帶了。」
她不知道安然正是沖著陸漸紅而來,更是沖著陸漸紅才跟她喝這杯酒。蔣長生的臉掛不住了,卻又不好發怒,道︰「孫正科的心髒有點不好,安董,這樣吧,這杯酒我帶了,算是向您賠個不是。」
安然笑了笑道︰「蔣書記說哪里話,既然身體不好就算了。」
陸漸紅適時站了出來,道︰「安董,小陸敬你。」
安然格格笑道︰「你不要敬我,喝了也是白喝。」
听了安然含沙射影的話,孫莉有些坐不住,蔣長生狠狠瞪了她一眼。
陸漸紅給自己面前的小酒壺里倒滿了酒,脖子一仰干了,道︰「安董,你隨意。」
安然見陸漸紅一口干了接近二兩的酒,頗有些意外,這時陸漸紅又給自己滿上一壺,道︰「安董,好事成雙。」
陸漸紅輕描淡寫地干了兩壺,這才坐下來,臉色微紅,不再開口。
「我不會欠你的酒。」安然笑意盎然,瞥了孫莉一眼,也干掉了玻璃杯里的紅酒,面色更顯紅潤,道︰「蔣書記,感謝你的盛情款待。」
此言一出,蔣長生知道該結束了,道︰「盛情是有的,款待談不上,吃頓便飯罷了,希望安董以後常來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