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轟笑,吳單群點將︰「老賀,你也來個。」
賀保華笑道︰「在座的都是領導,不敢放肆。」
「只有陸秘書才是領導,領導也是人嘛。」吳單群笑道,「陸秘書,你說是不是?」
陸秘書謙虛道︰「這里沒有領導,只有兄弟。」
如果陸漸紅還是以前的身份,說這話就不合適,但這個時候說出來,就顯得一點領導的架子都沒有,能與下屬打成一片。而在別的人耳朵中听得也很自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那我就獻丑了。一男子嫖被打七十大板。P股罵那活兒︰舒服的是你,挨打的卻是我!那活兒說,我只不過在她門前望望,是你在後頭把我給撞進去的!」
酒散了,吳單群提出去唱歌,陸漸紅道︰「我五音不全,就算了,你們去吧。」
見陸漸紅沒有興致,吳單群也不堅持︰「那就散了,不影響陸秘書休息了。」
眾人出了奇芳園,陸漸紅看到劉得利開著輛奧迪A6,笑道︰「大哥,這車挺有檔次。」
劉得利招呼道︰「上車來,體驗一下好車的感覺。」
坐在車上,弟兄倆閑聊,劉得利道︰「三子,你現在很風光,吳單群這個人很會來事,對你很巴結。」
「風光?」陸漸紅將手枕著後腦沒答話,心里卻想開了。是的,一個鄉鎮的一把手對自己這樣的一個秘書卑躬屈膝,自己確實風光。但為什麼會風光?他明白,正是因為縣委秘書這個頭餃。嚴格說來,這個職位談不上什麼實職,也談不上什麼權力,但背後的人卻是縣委書記,雖然不能說秘書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書記,但卻是書記思想的傳達和執行者,有時候得罪書記身邊的人比得罪書記還要可怕,而秘書無疑是縣委書記最親近的人。對此,陸漸紅衡單群心照不宣,而且吳單群至今也沒有提出什麼要求,或許是開不了口,也或許他認為和陸漸紅的關系還沒有親近到這個地步。
聊了一陣子,話題便轉移到三窯上面來,劉得利說,三窯的效益一直穩步上升,這是個可喜的局面,他在考慮是不是要給工人們漲點工資,再搞一些激勵措施,來提高工人工作的積極性。